说到这里,韩瞎子没在继续下去,关于他以前的事情。我能够感觉到,他只说了两件很普遍的事,冰山一角而已。
可这里面我还是有想不明白的地方,就好比韩瞎子说的那个李老汉的事,为什么在车上会看不到车前的人。我好奇的问了,但这会韩瞎子没提醒,倒是奶奶给我说了。
“这是鬼遮眼,那李老汉车上拖的木头桩子,肯定是冲到拦路鬼了。山林子暗,鬼都扎堆咯。”
奶奶以前就说过,在还没改革的时候,游击队的八路和鬼子打仗,死了很多人,战争过后的尸体,要不就挖大坑一起埋了,要不就一把火烧了。但哪能清理干净,山林子里面还是有死尸暴尸荒野,被野狗和乌鸦吃了肉,那些就成了冤魂,游荡在黑暗的林子里。
我听的迷糊,不太清楚。似有若无的点了点头。不过我又想到了韩瞎子说的后面那个事儿,但还没等到我问,韩瞎子似乎已经猜出我要说的话了,也缓缓地解释了起来。
“黄皮子不吉利,穆老六当初若只是打死一只,让另外一只黄皮子带着孩子走,这事儿也没这么严重。可他偏偏把那一家子都打死了。所以就给黄皮子缠上了,那黄皮子因为有门神镇住,死了成邪物进不了屋。所以在打死后面几天都好好的,可偏偏不瞧得是,隔了几天下了雨,穆老六从田里回来,把斗笠挂在大门口,不巧的是门神的眼睛给泥巴遮住了,所以当天晚上,黄皮子就进了屋,找他儿子报仇去了。附在了身上。可惜啊!”韩瞎子说到这儿,还是忍不住叹息了一口气。
“韩师傅,咋的了?这事儿不解决了吗?咋还唉声叹气的。”二叔听出了韩瞎子叹息中欲言又止。
“这事儿可不算完,我们都小瞧了那黄皮子。我也是后来才听说的,在穆老六儿子结亲完了不久,他去山上砍柴,就再也没回来,当天晚上穆老六叫了几个人去找,他儿子被石头砸死了。就跟他打死的黄皮子一样。身体都扁平了。”
奶奶小时候给我说过黄皮子的故事,我只能记住个大概,那是在东北的小山村子里,那边的人都叫黄皮子为黄大仙。
东北当初闹饥荒最严重,那会什么都吃光了,那里海顾及那么多,有一家村民饿的不行,从外面挖了草根回来,刚巧见到了大门口有一只肥肥胖胖的黄皮子,当时就打起了它的主意。人饿急了什么事都做得出来,也不管这东西邪不邪乎,那村民拿着锄头当时小心翼翼走过去就照着黄皮子的头来了一锄头。
当场那黄皮子脑瓜子就裂开了,后来又被扒皮,开膛破肚。那村民才发现原来那黄皮子肚子已经有了三个崽。都已经成型了,时候也管不了那么多,用了锅把黄皮子炖了。和自家媳妇美美的吃了一顿!
但是当天晚上那村民媳妇就疯疯癫癫的,在房间里面又蹦又跳。嘴里还说用阴阳怪气的口气指着那村民说你杀死了我,我让你们也不得好死。
说完这话,他媳妇当场就昏过去了。第二天醒过来那村民问咋回事,他媳妇却一点头绪也没有,完全记不起来了。起先两个人都害怕,但日子过下去,一点事都没有。渐渐的也就淡忘了。
直到那村民和媳妇生下孩子,是个男孩,那孩子天生痴呆,生下来就是个瘸子。左腿短了一截,更惨的是没养多久就夭折了。
当时那村民和媳妇痛哭了一个晚上,但生娃为了防老,后来又打算生一个,可她媳妇不中用,怎么也怀不上,最后吃了一大堆东西才好不容易保住了一个,可让人想不到的是,那村民媳妇生下来的小孩就死了。赫然胎死腹中,是一个死婴。
相隔一年多,村民和媳妇又有了一个,这第三个生下来是一个女娃,也没残疾和缺陷,村民和媳妇当宝贝一样宠着。但在孩子五岁那年,还是死了。
村民和媳妇在田里插秧,女娃在水田田埂上赶鸭子,一不下心翻到沟子里去了,头扎在沟里面的石堆里,当时就断了气。
一直到第四个,村民和媳妇已经将近半百的年纪,才保住了第四个小孩。
那是黄皮子在报仇,因为村民杀了它胎里的三只小黄皮子,因此村民和他媳妇生下来的前三个娃崽,都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