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老太爷在正座上坐下,威严的看向孟浩博:“浩博,你怎么回事?你也一把年纪了,等随州娶了老婆,你就是能当爷爷的人了,怎么学起别人家,打起老婆来了?”
“爸——”即便是面对自己的亲生父亲,孟浩博也觉得颜面尽失,开不了口,只得沉默的将那纸亲子鉴定递给孟老太爷,“您自己看吧……”
孟老太爷保养的极好,虽然已经年过七十,但眼睛丝毫不花。
拿过亲子鉴定,看了一遍,顿时气的脸色清白,额角青筋直跳,手中的拐杖,愤怒的狠狠敲击地面,“这是真的?”
“是真的,”孟浩博惨笑,“爸,孟晓不是我儿子,是张纯如那个贱人和孟洋的贱种,张纯如刚刚说了,她从高中时就和孟洋相爱了,因为孟洋只是咱们家的养子,没有孟家的继承权,她父母才会让她嫁给我,不然的话,她早就和孟洋双宿双飞了。”
“畜生!畜生!”孟老太爷险些气晕过去。
孟洋是孟家的二少爷,是他的养子。
云城有收养义子的习俗,有次他上街,他的车不小心撞到了孟洋,孟洋当场晕了过去。
他心血来潮,亲自把孟洋送去了医院。
孟洋从昏迷中醒来后,他问孟洋家在哪里,想亲自把孟洋送回家,和孟洋的家人说一下,给些赔偿。
孟洋却说,他是孤儿,住在孤儿院,没有家人。
孟洋长的十分精致漂亮,即便那时营养不~良,瘦的皮包骨头,也好看的让人忍不住心疼怜惜。
孟老太爷动了恻隐之心,想到云城的名门世家有收养义子的习俗,而他妻子生下孟浩博之后,身体不好,一直没有怀孕,收养这么个小家伙儿,给自己儿子做个伴儿,挺好的。
他哪里知道,他养了个白眼狼儿,居然和自己嫂子私通,给自己儿子戴了一大顶绿帽子,还生下了一个儿子。
还好孟洋许多年前就已经因病去世了,不然的话,他非活活打死那个孽种不可!
想到往日孟浩博和张纯如对孟随州的苛刻和对孟晓的偏爱,孟老太爷气的鼻子都歪了,抡起拐杖,狠狠打在孟浩博后背上,“你个不长眼的!养了别人的种都不知道,还差点把自己的亲生儿子赶出家门,让那个外面的野种继承了孟家,如果不是我拦着,你早就把孟氏传给了那个野种,咱们孟家百年的基业,就全都断送在你手上,你让我百年之后,拿什么脸去见咱们孟家的祖宗?你这个畜生!”
孟老太爷抬起拐杖,砸了孟浩博好几下,孟浩博不敢躲,硬生生挨了。
孟老太爷打累了才停下来,喘着粗气问:“你想怎么办?”
“这件事不能传扬出去,不然咱们孟家的名声就全完了,”孟浩博的眼中,闪过几分阴狠的光芒,“孟晓不是被关进警察局了吗?咱们得想办法,不能让他再出来了,只要他一辈子关在监牢里,他就会失去孟家的继承权,孟家就是随州一个人的了!”
“不!不!浩博,求求你,你不能这么对晓晓啊!”刚刚还奄奄一息的张纯如,听到孟浩博的话,被刺激的打了激灵,积聚起最后几分力气,拼命的爬想张浩博,抓住孟浩博的裤腿,抬起头,乞求的看他,“浩博,浩博,看在咱们多年的夫妻情分上,你怎么对我都没关系,可你不能那么对晓晓啊!他是你弟弟唯一的血脉,你是他伯父啊!他从小就养在你身边,你那么疼爱他,他也那么孝敬你,你们之间,除了没有血缘关系,和亲生父子有什么不一样?他是你儿子啊,浩博,我求求你,你救救他,他不能坐牢,不能坐牢啊!”
“你给我滚开!”孟浩博狠狠一脚,将张纯如踢开。
“你还敢说?”孟浩博犹不解气,追过去,狠狠踹了她一脚,“张纯如,这是你一早就打算好的吧?说什么身体不好,没办法一起照顾两个孩子,故意把随州送到我爸那边去,让我见不到随州,只能见到孟晓,这样我就会因为见不到随州,与随州之间父子感情淡漠,只对你喜欢的孟晓好!可孟晓根本不是我的种!张纯如,你怎么能这么恶毒?在你心里,我算什么?我和你生下的随州,又算什么?”
“不是,不是这样的,”张纯如虚弱的哀泣,“随州也是我的儿子,我怎么会不疼爱他呢?只是晓晓那么小就没了父亲,他多么可怜?随州是孟家的长子长孙,他生下来就什么都有……”
“你这是说的什么鬼话?”孟浩博又是一脚踢过去,气的七窍生烟,“我儿子生下来什么都有?他生下来什么都有,会被你送到老宅去?这些年,他没妈疼,没爹护着,我TM蠢的把所有的父爱都灌注在一个野种身上,对我的亲生儿子不闻不问,你TM还是个人吗?你就是个畜生!”
孟浩博越说越气,抬起脚来,对准张纯如一脚又一脚的踹下去。
张纯如哀嚎的声音越来越小,终于一阵剧烈的痉挛,彻底晕死过去。
孟老太爷这才拿出一家之主的威严,阻止儿子,“浩博,算了,事已至此,你要打死她吗?打死了她,你也要去坐牢,得不偿失!”
孟浩博气的狠狠啐了张纯如一口:“我怎么能让她死?她蒙骗了我半辈子,后半生,我要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孟老太爷从没见过自己儿子这样恶毒的样子,忍不住皱了皱眉,“算了,先让人给她治伤,别让她死了。”
孟老太爷让管家去找家庭医生,孟浩博则叫过两个佣人来,吩咐两个佣人:“把楼顶的阁楼收拾一下,把她搬进去。”
两个佣人面面相觑。
楼顶阁楼只是放杂物的地方,没有空调也没有暖气,冬天冷,夏天热,根本不能住人。
他们家夫人这是犯了什么错?
怎么被老爷打成这样,还要被发配到阁楼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