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有些无语,但更多的是好奇。
栾清鸢又和谁吵架呢?
她忽闪忽闪眼睛,轻手轻脚的离开了电梯门口,朝栾清鸢的病房走去。
跟在她身后的九月和十一,看着她做小偷一样的动作:“……”
不过,两人自然不会有什么异议,悄无声息的跟在她身后,随她玩儿。
叶清瓷走到栾清鸢病房的门口,病房门半开半掩,叶清瓷找了个位置,可以清晰的看到病房内发生的事情。
病房里,栾清鸢脸色苍白的躺在病床上,一个女人正面红耳赤的站在床尾,和她争论什么。
叶清瓷凝神仔细听,那个穿高跟鞋、深V裙、画着精致妆容的女人,正在用做着精致美甲的纤纤手指,指着栾清鸢,骂栾清鸢“小三儿”、“狐狸精”。
栾清鸢原本苍白的脸颊,被气的泛起不正常的红晕,她坐直身子,看着那个女人,义正言辞的说:“赵毅嘉根本没有结婚,他娶谁是她的自由,你有什么资格来骂我?”
女人鄙夷的啐她一声,“那你呢?云城谁不知道,你是萧衍的女朋友?你身为萧衍的女朋友,居然怀上了赵毅嘉的种,你怎么这么不要脸?”
栾清鸢胀的满脸通红,“这是我的事,不用你管!”
“你上了我男人的床,还说不用我管,你这个贱人!”女人越说越气,忽然冲过去,揪住栾清鸢的衣领,拼命摇晃她,“你给我记住,赵毅嘉是我男人,你敢和我陈乔可抢男人,我打死你、打死你!”
陈乔可是赵毅嘉最喜欢的一个小情儿,云城影视大学大一的学生,肤白貌美腿长,很得赵毅嘉宠爱。
鉴定结果出来,赵毅嘉知道栾清鸢肚子里的孩子是自己的之后,心花怒放。
医生说,做完羊水穿刺之后,孕妇要卧床静养,留院观察,赵毅嘉毫不犹豫给栾清鸢办理了住院手续,并且给她要了一间最好的病房,还给她请了一个护工。
他和栾清鸢并没什么感情,做这一切,都是因为栾清鸢肚子里的孩子,所以,他自然不会陪床,只是告诉护工好好照顾栾清鸢,就离开了医院。
离开医院之后,他就去了陈乔可。
陈乔可是他最新的小情儿,两人认识时间不长,还处于新鲜期,他对这个小情儿十分宠爱,几乎有求必应。
到了陈乔可那里,他被陈乔可多灌了几杯,因为太过得意,晕晕乎乎之下,就把栾清鸢怀了他孩子的事情,告诉了陈乔可。
当初赵毅嘉和陈乔可在一起的时候,就对陈乔可说过,只要陈乔可可以怀上他的孩子,他不但给车给房给钱,还会娶陈乔可为妻。
陈乔可听赵毅嘉说,有女人为赵毅嘉怀孕了,脸色顿时变了,问赵毅嘉,是不是会娶栾清鸢。
赵毅嘉当时喝醉了,醉醺醺说,当然,谁怀了他的孩子,他就娶谁。
他有弱精症,很可能这辈子就能生那么一个孩子,他当然不可能让他的孩子当私生子。
虽然他不喜欢栾清鸢,但也没关系。
妻子只能有一个,小情儿却可以有无数个。
以后多在外面养点可心意的小情儿,不就行啦吗?
听了赵毅嘉的话,陈乔可顿时恨的不行。
在陈乔可心目中,赵毅嘉年轻有为,风度翩翩,是最好的金龟婿。
她早就打定了主意,一定要怀上赵毅嘉的孩子,让赵毅嘉娶她。
哪知道,她还没怀孕,却让别的女人捷足先登了。
她气不过,趁着赵毅嘉酒醉,套出栾清鸢的落脚点,等今天上午赵毅嘉前脚离开,后脚她就找了过来。
她听赵毅嘉说起过栾清鸢,知道栾清鸢是别的男人的女朋友。
这么一个下三滥的女人,居然怀了她心目中未来丈夫的孩子,让她怎能不气?
她先骂了栾清鸢几句,实在气不过,又冲上去撕扯栾清鸢。
栾清鸢为了自保,只能和陈乔可撕打在一起。
陈乔可一边打,一边骂,越骂越气,越气打的越狠。
栾清鸢毕竟怀着孩子,又刚做了羊水穿刺的手术,身体比较虚弱,根本不是陈乔可的对手,陈乔可几巴掌下去,就扇的栾清鸢双脸红肿。
陈乔可越打情绪越激愤,恨声尖叫着,尖长的指甲在栾清鸢的脸上脖子上,留下了数道长长的指痕。
栾清鸢被她打的整个人都懵了,整个人被陈乔可扯着头发拽到地上,才忽然想起什么,伸手按在墙上的呼叫器上。
听到呼叫器响,护士站的护士,看了一眼病房号,以为病人有什么异常,连忙叫上医生,匆匆朝栾清鸢的病房跑去。
等他们跑到栾清鸢的病房外,便看到一个面目姣好,神情却凶神恶煞般的女孩儿,正在一脚一脚的狠狠踢栾清鸢。
而栾清鸢的四肢蜷缩在一起,双手抱着肚子,惨叫着大喊“救命”。
医生护士立刻冲进去,将发疯的陈乔可拉开。
走在最后面的一个护士,经过九月、十一和叶清瓷的时候,埋怨了他们一声:“看着孕妇被人打也不管,什么人啊。”
叶清瓷斜她一眼,没有说话。
就算她是一大朵白莲花,她帮谁也不会帮栾清鸢好吗?
九月沉默寡言,不爱说话,所以没说什么。
可十一见有人给他们家少夫人脸色看,却不愿意了,冲着那名护士嘟囔了声:“知道什么啊?就瞎冤枉人,我们家少夫人最好了!”
那名护士听到了十一的话,忍不住回头看了他们一眼。
刚刚匆匆一瞥,没看清三人是什么人,只当是看热闹的普通人。
可现在仔细一打量,才发现叶清瓷一看就是大家小姐,而身后两个看上去器宇轩昂,风采卓然的男人,竟只是女人保镖或者护卫之类。
护士顿时不敢言声了,转过身去,背对着叶清瓷他们,努力缩小自己的存在感,生怕叶清瓷会记恨她。
叶清瓷当然不会这么无聊的去记恨她。
总的说来,护士的话也没有错,只是那个护士不知道她和栾清鸢的恩怨纠葛,随口打抱不平了一句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