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还未回答,医生旁边一个中年男人,抢先反问叶清瓷,“你是谁?”
叶清瓷下意识回答:“我是齐乐的姐姐……”
她话还没说完,那中年男人就一巴掌朝她拍下来,“你个贱人,给我滚那边跪着去!”
他速度快的惊人,显然是打人打惯了的,叶清瓷还没回过神来,那男人的手腕被简时初一把抓住。
简时初满眼煞气,手上一个用力,男人的手腕“咔嚓”一声,以不正常的姿势歪在一侧。
男人惨叫了一声,脸上冷汗顿时冒过来了。
男人不是一个人,身边跟了许多挂着乱七八糟的链子,身上纹着纹身的手下,见男人吃亏,那些人顿时凑了过来。
萧卫和九月、十一领着几名保镖,立刻冲上前,将简时初和叶清瓷挡在身后。
如果算总数,是对方人多,但萧卫和九月、十一的实力,完全不是这些乌合之众能比的,几人如狼入羊群,三下五除二,就把对方打的落花流水。
对方十几个人,被萧卫一行人,全都打倒在地,踩在脚下。
简时初走上前,满脸冷厉的寒气,抬脚踩在刚刚骂了叶清瓷一声“贱人”还让叶清瓷跪到一边儿去的那个中年男人脸上,在中年男人那张鼻青脸肿的脸上,使劲儿碾了碾:“你刚刚说什么?你再给我说一遍!”
简时初的脸上,冷寒一片。
冷厉的杀气,犹如有了质感,自他身上倾泻出来,刮的人骨头缝都疼。
他宠在心尖子上的人,连说一声都舍不得,这人居然抬手就打。
如果刚刚不是他反应快,那蒲扇似的一巴掌,就落在他老婆脸上了。
他老婆的脸蛋儿多娇嫩啊?
他亲的时候都不敢太用力,生怕留下印子。
那男人倒是够胆,一巴掌就拍了过去。
他要是今晚有事没陪他老婆来,或者他刚刚反应慢了一些,没来得及抓住那个男人,那男人的巴掌岂不是就落在他老婆脸上了?
简时初瞬间就气炸了。
根本不能忍!
男人疼的鬼哭狼嚎,色厉内荏的喊:“你知道我们是什么人吗?我们可是温家的人!温流景听过吧?那是我们老大!你居然敢惹我们头上,你活的不耐烦了吧?”
这男人是云城地面上混黑~道儿的,小有名气,横行霸道惯了。
他儿子和齐乐起了冲突,两人同时受伤,被送进了医院。
他就那么一个宝贝儿子,一来疼儿子,二来他的儿子被打,就像打了他的脸一样,他带了手下十几个小弟,来找场子。
一听叶清瓷自报家门,是对方的姐姐,他立刻冲上去打人。
没想到人没打成,反倒是他自己挨了打。
慌乱之中,他没来得及看简时初的脸,也没仔细看简时初的衣着打扮,只看到简时初身边也围了一群人,下意识就以为简时初和他一样,也是混黑~道儿的。
帝国混黑~道的,温家是第一,尽管现在已经逐渐洗白了,那也是第一。
他吃了亏,脑筋一转,就把温流景抬了出来,打算借问流景的名头,吓对方一吓,让对方放过他。
他哪儿知道,他不提温流景的名字还好些,一提温流景的名字,踩他的男人,脚上的力道更重了。
简时初冷笑,“哦!原来是温流景的人啊!那刚好,新仇旧恨一起算,你先帮他还点利息吧!”
他脚下一用力,男人硬是被他踩掉两颗后槽牙,疼的杀猪一样嚎叫。
“吵什么呢?”一个戴着口罩的医生,打开手术室的门走出来,压低声音训斥:“这里是医院,不准喧哗!”
简时初直接将鞋底塞进男人嘴里,轻蔑说:“听到了没?这里是医院,不准喧哗!”
医生:“……”
叶清瓷连忙拽了拽简时初的衣服,示意他收敛点,顺便转了个身,挡住简时初踩着男人的脚,冲医生笑笑,问:“您好,我是病人齐乐的姐姐,请问我弟弟现在情况怎么样?”
齐乐又乖又可爱,还漂亮懂事,叶清瓷接触了他几次,十分喜欢他。
而且,兄弟俩之间相依为命的感情,让她十分感动,所以她才会留下名片,告诉齐乐,如果有事可以找她。
说到就要做到,现在是她实现承诺的时候。
医生把注意力从简时初身上收回来,对叶清瓷介绍说:“我们刚给你弟弟做完全身检查,你弟弟有两根肋骨骨裂,有轻微内脏出血,但不严重,目前已经止住,头部有外伤,可能是因为脑震荡的原因,尚昏迷未醒,更详细的情况,要等你弟弟醒后再检查确定。”
叶清瓷问:“没有生命危险吧?”
医生摇头,“没有。”
“会有后遗症吗?”叶清瓷又问。
这次医生犹豫了下,“这个不能肯定的告诉你有,或者没有,我只能说,应该没有,但是不能保证肯定没有。”
叶清瓷点头,“好,麻烦您了,谢谢医生。”
医生点头,“去办住院手续,可以转入病房了。”
“是,”叶清瓷连忙答应,“谢谢医生。”
医生转过身,想回诊室,忽然又回头看她,并且歪了歪身子,伸长了脖子看她身后的简时初,“还有,不要在诊室外打架伤人,我病号很多,已经在加班了,大家体谅一下!”
叶清瓷:“……好!”
这医生真幽默。
呵呵。
可惜已经晚了!
叶清瓷回头看简时初的时候,萧卫已经顶替了简时初的位置,正踩在那个男人脸上。
那个男人被惩治的,连惨叫都不敢了,狼狈的躺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出。
萧卫请示简时初:“少爷,怎么处置这家伙?”
简时初问叶清瓷:“你说呢?”
叶清瓷沉吟了一下,“他刚刚说,他是温流景的人?”
简时初说:“是。”
他回答的时候,有那么点幸灾乐祸。
温流景接手温家之后,一直在带领温家洗白,打算把温家带到明面上来。
简时初觉得,温流景很有那么些自命清高的味道。
可今天看来,他手底下这都是些什么货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