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清瓷轻飘飘瞥她一眼,“你想多了,这玉镯我很喜欢,是我给自己买的!”
“……”林笑语气的话都不会说了。
只要是稍微脸皮薄点的人,她把话都说的这么直白了,对方肯定会把镯子让给她堂姐了吧?
可叶清瓷却像没事人一样,心安理得戴着玉镯离开了柜台,林笑语简直要被她活活气疯了。
林嫣然安抚的拍拍她,“笑语,你知道的,我一向不喜欢这些首饰,那个玉镯和瓷瓷很配,你就别和她争了。”
“对!”林笑语气呼呼的大声说:“堂姐的气质这么好,自然不需要那些庸俗的首饰衬托,只有那些庸脂俗粉,才会喜欢这些庸俗的东西。”
叶清瓷回头看她,嫣然一笑,“笑语,你刚刚给你家长辈买了那么多首饰,原来,你家的长辈都是庸脂俗粉,只有你堂姐不是。”
“……”林笑语被叶清瓷噎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脸都涨的青紫了。
十一看到他家少夫人火力全开,把林笑语虐的快没人样了,实在没忍住,“噗嗤”一声笑出声来。
林笑语见自己居然被一个下人嘲笑了,冲到十一面前,抬手一个人耳光朝十一的脸上打过去。
十一反应很快,伸手抓住她了她的手腕。
林笑语的手僵在半空,气的眼睛都红了,恶狠狠瞪向十一,“你个狗奴才!本小姐教训你,你敢还手!”
“林小姐,”叶清瓷走到十一身边,冷淡的说:“像你这样,随随便便咬人的才是狗,十一是简家人,不是林小姐可以动的人,林小姐自重才好!”
林笑语气疯了,拼命从十一手中挣回自己的手,气的浑身发抖:“姓叶的,你说谁是狗?”
叶清瓷冷笑,“怎么?叶小姐脑袋不好使,耳朵也坏了吗?我说谁是狗,你刚刚没听见?”
对叶清瓷来说,不管是萧影和萧卫,还是九月和十一,都是她的家人。
虽然他们只是简家的家仆,但他们都全心全意为叶清瓷好,所以在叶清瓷心目中,他们就像她的家人一样,是她愿意倾尽全力保护的人。
如果林笑语侮辱的人是她,她还愿意看在简老太爷的份上,忍耐一二。
可她侮辱欺负的人是十一,叶清瓷根本不能忍。
十一的身份,导致在林笑语的面前,完全处于弱势。
如果她不保护十一,十一只有被林笑语欺负的份。
九月和十一,一直对她那么好,她怎么舍得他们被别人欺负了去?
所以,她宁愿回去之后,林笑语向简老太爷告黑状,她也要护着十一,不让十一在林笑语面前受委屈。
林笑语气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哽咽着说:“叶清瓷,你太过分了!简爷爷让你好好招待我们,你就是这么好好招待我们的吗?”
叶清瓷冷冷睨她一眼,“林小姐,既然你是来简家做客,那就该有做客人的自觉才行,如果你是一个合格的客人,我自然会好好招待你,可如果你一直这样无理取闹,那么,简家不欢迎你。”
“你以为你是谁?”林笑语恶狠狠说:“你个姓叶的,你以为简家是你说了算吗?”
叶清瓷轻蔑的扫了她一眼,不屑的笑了下,侧眼看向九月:“九月,告诉林小姐,我是谁。”
九月往前踏了一步,看着林笑语,冷冷说:“林小姐,这位是我们简家的少夫人,请你说话的时候,客气一点!”
“你……”林笑语气的浑身哆嗦,说不出完整的话。
叶清瓷轻蔑的看着她,淡淡说:“记住了?”
“你……你……”林笑语气的脑袋“嗡嗡”乱响,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话反驳。
林嫣然见林笑语已经完全失去了战斗力,这才揽住林笑语的肩膀,柔声细语的劝慰:“笑语,你怎么又耍孩子气了?咱们来简爷爷家是做客的,可不是吵架的,逛了这么久,一定饿了吧?我们去吃点东西好不好?”
劝完林笑语之后,她又歉意的看向叶清瓷,“瓷瓷,我妹妹在家里年纪最小,被我们宠坏了,有些任性,你别和她一般计较,一会儿我请你吃饭好不好?”
叶清瓷笑了下,“好啊,不过你们是客人,哪有让你们请客的道理,还是我请你们吃饭。”
叶清瓷脸上笑着,心里想着,这位林大小姐可真有意思。
刚刚她堂妹吵的那么凶,她一句话都不说。
现在看到她堂妹没话说了,这才假模假样的出来,劝她堂妹别吵。
早干嘛去了?
估计刚刚她堂妹和她吵架的时候,她正在心里给她堂妹加油吧!
这林笑语与林嫣然相比,就是个傻子。
林笑语在前面冲锋陷阵,林嫣然躲在后面看热闹。
林笑语她爹妈可真可怜,养出这个一个蠢女儿。
叶清瓷心里吐槽着,领着两人走出商场。
刚一出商场大门,立刻有一个穿着快递服装的年轻小哥儿,抱着一捧玫瑰花,快步迎上来,“您好,请问您是简夫人吗?”
叶清瓷停住脚步,点头,“对,我是。”
快递小哥儿把玫瑰花递给叶清瓷,“您好,这是您先生送您的玫瑰花,请您签收。”
简时初?
叶清瓷愣了下,先在快递小哥递给她的单子上签下自己的名字,对快递小哥儿说了声谢谢,目送快递小哥儿离开后,拿下别在玫瑰花间的卡片。
卡片上写了几行龙飞凤舞的大字:宝贝儿,辛苦了,累了没?晚上老公好好疼你!
落款:最爱你的老公——简时初。
叶清瓷盯着卡片看了许久,把上面写的几行字,来回看了几遍,唇角勾起一抹温柔又甜蜜的笑容。
林笑语听到了快递小哥儿的话,知道这玫瑰花是简时初给叶清瓷送来的,心里越发的嫉妒,心里难受的像是有什么恶兽在她身体里拼命撕咬一样。
真没想到,像简七爷那么威武霸气的男人,居然会细心的给女人送玫瑰花!
如果被简七爷那么宠着的人是她,那该有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