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没了工作,大哥一定会失去生活目标。
所以尽管心疼叶景之的辛苦,她也从没劝说过叶景之,让他将叶家的公司交给专业经理人打理。
人,总要做些什么,证明自己还有存在的价值,活的才会有意义。
她正胡思乱想着,手机忽然响了。
她吓了一跳,从神游中回过神来,才发现天已经黑了。
她摸过手机看了眼,是简时初打来的。
无声的叹了口气,她接通手机,喂了一声。
“宝贝儿,我想你了。”电话那边,简时初的声音慵懒而直白。
叶清瓷微不可见的弯起唇角,“工作不忙的话,就早点休息吧。”
“我想见你,”简时初说:“我就在叶家别墅门外。”
“……”叶清瓷微微蹙眉,有些无奈,沉默了会儿才说:“那你等我会儿,我换身衣服。”
她换了身衣服,走出叶家别墅。
大门不远处的路灯下,停着那辆银魅光之子。
昏黄的路灯下,流线型的银色跑车,流转着惑人的光辉,奢华而又神秘。
叶清瓷走过去,打开车门。
稍微有些惊讶,车里,只有简时初一人。
简时初身份特殊,简老太爷有严令,他出门时,至少要有两名保镖跟随。
每次叶清瓷和简时初在一起,都是萧影和萧卫跟在他左右,很少见他一个人独自出门。
“看什么?”简时初一把将她拉过去,“萧影和我一起来的,不过他现在散步去了。”
叶清瓷:“……”是他故意把萧影支开吧?
“这是什么表情?”简时初一手半揽着他,另一手捏捏她的脸,“不高兴看到我?”
“不是,”叶清瓷挡开他在自己身上作乱的手,“发生了这么多事情,已经超过了我可以接受的范围,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想有什么用?”简时初霸道的将她箍在怀里,居高临下看她,“再怎么想,你这辈子也只能是我的,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不管你逃到哪里,就算上天入地,我也能把你找出来,紧紧抱在怀里。”
像是在证明自己的话,他将叶清瓷抱的死紧,让她连呼吸都有些不顺畅了。
叶清瓷有些无奈。
还记得第一次见到简时初时,她对简时初的印象是冷酷、狂傲、浑身散发着浑然天成的帝王气息。
的确,在外人面前的简时初的确如此,一个眼神瞥过去,就足以让人胆战心惊。
可在她面前的简时初,却总像个爱耍赖的孩子,哪儿还有一星半点的帝王威仪?
难道,人都是有两面性的吗?
人前一面,人后一面?
可是,她为什么没有呢?
她不管在人前,还是在人后,都是这么清冷自制,呆板无趣。
“你又神游了!”简时初不满自己明明紧紧抱着她,居然还被无视掉,低头在叶清瓷唇上用力咬了一口,“看哪儿呢?叶清瓷,你的眼睛只能看我!”
叶清瓷无奈的收回目光,落在他的脸上。
果然霸道的像个孩子。
“你现在这种表情差劲透了!”他皱着眉,扬手在叶清瓷额头上狠狠敲了一记。
他想看叶清瓷对他笑,不想看她这一脸的无奈。
叶清瓷神情疲惫的抓住他的手,“我很累,想好好休息一下,你先回去,我们改天再见面,好吗?”
“不好!”简时初一手搂着她的纤腰,一手摸过一个饭盒,“我担心你不好好吃饭,不好好养伤,特意给你送饭来的。”
他将饭盒打开,先舀了一勺汤,递到叶清瓷唇边,“这是参汤,味道虽然不好,但你现在有伤,喝点参汤可以补身体,我知道你喜欢喝海鲜汤,过阵子你身体养好了,我带你去吃。”
他亲手喂她,虽然叶清瓷没什么胃口,还是张口吞了。
她注意到,简时初今天,由始至终都没自称“爷”,一直在我我我的和她说话。
她想伸手把饭盒接过来,自己吃,简时初却不肯,一口饭一口汤的喂她。
叶清瓷觉得今天简七爷对她的态度好的过分,她却不知道,简七爷是“做贼心虚”。
叶清瓷从简家回来之后,简七爷就一直烦躁不已,坐立不安。
脑海中总想着她决绝的说宁可死,也不会再继续留在他身边的话。
虽然相识不久,可他却觉得自己像了解自己一样了解叶清瓷。
像叶清瓷那样的女孩儿,说到就能做到。
酷刑之下,死去活来,都能死咬着闺蜜的秘密不松口,她还有什么做不到的?
叶清瓷对他的态度,让他心中的警铃响个不停。
总觉得他要是不做点什么,努力刷点好感度,回头叶清瓷看到叶景之,想到他曾做下的“好事”,没准儿又会记恨他,不想留在他身边了。
叶清瓷是他第一个女人,以前向来是女人讨好他,他还从没讨好过女人,一点经验都没有。
想来想去,心里惦记着叶清瓷不肯好好吃饭,不会好好养伤,就让厨房做了吃的,带着最好的外伤药,来到叶家别墅门外。
他已经着魔了。
叶清瓷的确长的很漂亮。
可天底下漂亮的女人多了去,喜欢他的漂亮女人也多了去,可他就只喜欢一个叶清瓷。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会让他产生一些莫名的熟悉感。
就像很久很久以前,他们两个就认识了。
从小到大,他第一次绞尽脑汁的想要讨好一个人,希望在那个人心目中,他是最好的、最重要的。
叶清瓷实在吃不下了,挡开他的手,摆摆手,“我不能再吃了,再吃就吐了!”
简时初将饭盒收好,让她趴在自己腿上,伸手撩她的衣服。
“你干嘛?”叶清瓷抬眼瞪他。
“给你上药!”简时初撩开她的衣服。
她挺秀的脊背,暴露在他的眼前。
原本玉色无瑕的肌肤上,爬满了青青紫紫肿胀的棱子。
即便已经不是第一次看到,简时初眼中依旧卷起想要杀人的狂怒。
除去初见时,他伤过她、气过她,再后来,喜欢上了她,就一直纵着、宠着、护着,再没舍得伤过一分一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