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是真做了什么坏事落到简七爷手里也就罢了。
可他不是。
他只是倒霉的卖了几粒药而已,就落到了简七爷的手里。
都怪苏芷烟那个该死的女人。
招惹谁不行?
居然招惹简七爷罩着的人。
简七爷那种位置上的人,是他们这种人可以肖想的吗?
苏芷烟那个脑残、蠢货,害死他了!
他把一腔的恐惧和愤恨,全都发泄在了苏芷烟身上。
苏芷烟拼命挣扎,蜷缩着身体,护住头脸,还是被她打的头破血流,凄厉哀嚎。
简时初觉得差不多了,才冲萧卫使了个眼色。
萧卫施施然走过去,将那个男人拽开,一脚踹远。
男人被踹的惨叫一声,却挣扎着飞快的爬起来,爬到简时初脚下,拼命磕头:“七爷!七爷!我就是赚个小钱,养家活口而已!我真不知道那个女人买了药是去害您的兄弟,您大人有大量,饶了我吧!求求你,饶了我,饶了我!”
他跪在简时初脚下,拼命磕头,额头很快磕破了,血顺着他的额角滴滴答答往下流。
简时初冷眼看他一会儿,吩咐萧卫:“把他送警察局,该怎么判怎么判,不用再管他了。”
萧卫领命:“是,少爷!”
男人听了简时初的话,松了口气,瘫坐在地上。
送警察局,坐几年牢,已经是他所能想到的最好的下场。
他最怕简时初会派人套他麻袋,找个夜黑风高的时候,将他处理掉。
他自己做过许多见不得人的事,也见到过许多肮脏的事情。
像简时初这样的大人物,弄死个人,根本连手都脏不了,他只要露点口风,就有无数人为了讨好他,让他无比凄惨的死掉。
能送警察局,已经是他这辈子最大的造化了。
他又连连给简时初磕头,千恩万谢,直到被萧卫的手下拖走。
看到男人的一举一动,苏芷烟整个人已经傻了。
她只知道薛凌有钱。
只知道薛凌性格好,好欺负。
只知道只要当了薛太太,她就可以麻雀变凤凰,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她从没想过,世上还有这么可怕的事情。
那位被称为简七爷的男人,明明说了要送那个卖给她药的“黑皮哥”去坐牢,那个黑皮哥还冲简七爷千恩万谢,好像简七爷给了他做大恩德一样。
这个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事情呢?
直到此时此刻,她才感觉到了怕。
她才有些后悔了。
原来,事情并不是她想象的那么简单。
她算计薛凌之前想,这件事最严重的后果,也就是她失去了清白不认帐,不会有其他的事情。
可现在,她不这么想了。
简时初身上的气息让她感受到一种近乎死亡的威胁,他身上强势的气势,让她惊恐的睁大眼睛,呼吸都费力了。
她仿佛看到死神在她头顶举起了镰刀,她从未有过的惊恐。
简时初看了她一会儿,勾了勾唇角,吩咐萧卫:“也把她送警察局吧,不用牵扯别的事情,就告她一个非法购买禁药就行了。”
简时初不想让薛凌的名字,和这种女人联系在一起。
萧卫听命,招手叫过两个保镖。
两个保镖拖死狗一样,将苏芷烟朝外面拖去。
苏芷烟拼命的挣扎,绝望的大喊:“不!我不要!我不要去坐牢,阿凌哥哥,我只是太喜欢你了,我没有恶意的!我是爱你啊,爱没有错的!”
薛凌看向她,目光澄澈:“爱没有错,可你错了,你这不是爱,虽然我没爱过,但我身边的朋友爱过,他们的爱都是神圣纯洁的,不会像你这样肮脏。”
苏芷烟强行被押上简家保镖的汽车,上车之前,她还在看着薛凌,绝望的挣扎大喊:“阿凌哥哥,我是真的爱你啊!我是因为爱你才做那种事情的,求求你,看在我爱你的份上,饶了我吧。”
薛凌没有说话,只是怜悯的看着她,轻轻摇了摇头。
以爱之名,行伤害之事,她并不值得原谅。
简时初看了薛凌一眼,觉得自己这兄弟还行,还没到不可救药的地步。
还有。
听到苏芷烟冲薛凌一口一个“阿凌哥哥”的叫,他很出戏啊!
总是想到自己的宝贝儿子。
如果苏芷烟算计的是自己的宝贝儿子,他相信他肯定会毫不犹豫的捏死她啊!
苏芷烟直到被保镖押进车里,还在绝望的大喊。
她拼命回头,从汽车后窗,看着薛凌的背影不断远去,泪流满面。
她一直以为,她是是个聪明的女人。
聪明又漂亮,那些普通的男人,根本配不上她。
她天生就该嫁给薛凌这样优秀又性格好的男人。
可直到看到薛凌怜悯的看着她,被简家保镖押走的那一刻,她才知道,她想错了。
她就是个普通的女孩儿。
她就是个普普通通的女人。
她妄想不劳而获,妄图一步登天,等待她的,只有残忍的命运。
看着载着苏芷烟的汽车远去,薛娇娇松了口气,“太好了,世界终于清静了!”
她崇拜的看着简时初:“七哥你太厉害了!我太太太崇拜你了!”
“没事,”简时初说:“小事一桩。”
他不是故意客气,这件事对他来说,确实是小事一桩。
不过,那是因为他手下除了保镖是整个帝国最厉害的,还有信息渠道,也是整个帝国最厉害的。
他有一整套完美的消息渠道,可以用最快的速度,得到他想要知道的信息。
这件事,之所以能这么轻易解决。
是因为良源兄弟找到了卖给苏芷烟药物的黑皮。
良源兄弟能找到黑皮,是因为良源手下有一整组信息搜集小队,是他花大价钱养着的,有各种信息来源的渠道。
如果让薛凌或者别人去查,明年也不一定能把黑皮揪出来。
不过这些事,他自己知道就好,没打算说给别人听。
他拍拍薛凌的肩膀:“阿凌,如果你真当我是你哥,以后想结婚领证的时候,告诉我和你嫂子一声,让我和你嫂子给你把把关,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