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震惊的看向杨璐璐。
杨璐璐的眼中和脸上,都露出了惊恐的神色,却強自镇定:“七爷,您肯定搞错了,我从小就叫杨璐璐,一直是个无父无母的孤儿,我不知道您在说什么。”
“你不知道没关系,我知道就行了,”简时初冷笑:“你整容做的很成功,可你对你自己还是不够狠!模样变了有什么用?你的声音还和以前一样,你的声音我以前听过,你说完第一句话,我就知道你是谁了,狡辩还有什么用?你说我说的对不对?井东薇!”
杨璐璐……不,应该说是井东薇,如遭雷击,僵在原地,面无人色。
她自认整容做的非常成功,就算她亲爹亲妈站在她面前,都认不出她。
可她却忘了,整容可以改变一个人的面貌,却改变不了一个人的声音。
她更没想到,简时初这么变~态,她都不知道简时初什么时候听过她说话,简时初就能听出她的声音!
她还想狡辩,但理智告诉她,她现在就算狡辩也没用了。
既然简时初已经怀疑她是井东薇,很容易就能查出她的真正身份。
她暴露了!
可她暴露的太不值得了!
她忍辱负重,就是为了弄掉秋雨曦肚子里的那个野种,让秋雨曦和井瞬痛不欲生,可她却没有成功。
秋雨曦和简时初的老婆孩子,完好无损,她却暴露了真实身份,简时初一定不会放过她,她怎么甘心?
她很快从惊恐中回过神,做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偎到谢晖身边去,抓着谢晖的手臂,哀哀哭泣:“谢大哥,这是怎么回事?简七爷的话,我一个字都听不懂,你快帮帮我,我好怕啊!”
谢晖惊疑不定的看了她一会儿,猛地将她推开:“你不是杨璐璐!你叫井东薇,你是井家的大小姐!你故意靠近我,让我放你进简家的后山,是因为你知道我们家少夫人经常会带着孩子和二少夫人去后山散心,你是想报仇,伤害她们!”
简家的保镖没有笨的,小时候都是挑的颜值高又聪明的好苗子培养的。
所以,谢晖并不蠢,他只是被情所迷。
现在一切迷雾被简时初拨开,他还有什么不懂的?
杨璐璐咬牙,忍下心中的滔天恨意,楚楚可怜的哭:“谢大哥,你误会我了,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我根本听不懂简七爷在说什么,他一定是因为他的妻子和孩子差点收到伤害,在迁怒我,谢大哥你不能不管我,你一定要帮帮我啊!”
“你怎么知道我的妻子和孩子差点受到了伤害?”简时初挑眉问她:“谁告诉你的?谢晖……”
简时初看向谢晖:“是你说的?”
谢晖连忙连连摇头,“属下没有!”
简家的事情,不管任何事,都严禁和外界任何人透露的。
把杨璐璐带进后山,是为了哄杨璐璐开心。
把简家的事情说给杨璐璐听,那就完全没必要了。
简时初又去看萧卫:“其他的人呢?”
萧卫立刻说:“少爷,规矩咱们家人都懂的,绝对没人和外面的人说有关少夫人和小少爷的事。”
“听到了吗?”简时初看向井东薇:“既然没人和外界透露过我妻子儿子遇险的事情,那么除了简家的知情人,就只有做这件事的人知道,你还敢说,石头不是你从山上推下来的!”
井东薇张口结舌,面如死灰。
撒一个慌,要用一百个谎言去圆。
她的智商还不足以让她做的天衣无缝。
石头是她从山顶推下去的,她准备了好久,才抓住今天的机会。
秋雨曦走在最靠边的位置,石头推下去,最先撞的人就是她!
她怀着孕,不管被石头撞,还是被石头压,都极有可能一尸两命。
而石头松动,从山顶滑落,是最正常不过的事情,简家人即便去查这件事,也只能去怪老天爷。
她为自己想出来的好主意,洋洋得意了很久。
可她却没想到,她自以为天衣无缝的计划却失败了。
保镖们护着叶清瓷和秋雨曦躲开了。
秋雨曦和叶清瓷虽然摔了一跤,却很快起身自己走了,很显然没有大碍。
而她,则轻而易举被人揪出来了!
她知道后山的事情,就顺嘴说出来了。
可她只顾着给自己辩解,却忘了,后山那些事情,她原本是不该知道的!
她就算再蠢,这会儿也知道了,现在不管她说什么,简时初都不会再信她了。
她的身份,彻底暴露了!
她只能看向谢晖,把最后一丝希望,寄托在谢晖身上:“谢大哥,你听我解释,石头从山上掉落下去的时候,我的确在后山,可我只是碰巧看到的,那些石头真的不是我推下去的!你也知道的,我又胆小,力气又小,我怎么可能推的动那些石头?”
只是,谢晖被她迷得再神魂颠倒,这会儿残存的理智回来,也不肯相信她了。
井家人。
处心积虑去了后山。
这两点加起来,足以说明后山石块滚落事件与她有关。
想到他因为被井东薇蒙骗,违法保镖守则将井东薇带到禁止外人进入的后山,差点害死叶清瓷和小少爷们,谢晖浑身发抖,几乎跪都跪不住。
他用力将井东薇推开,猛地扑过去,压在井东薇身上,掐住她的脖子,眼眸猩红:“为什么?为什么骗我?我对你那么好,你为什么骗我!”
井东薇被谢晖一把推倒在地上,后脑磕在地砖上,一阵剧痛,头晕眼花。
紧接着脖子被掐住,无法呼吸,先是眼前冒金星,又眼前阵阵发黑。
她拼命挣扎:“放、放开我……谢、谢大哥……”
“闭嘴!闭嘴!”谢晖气的失去理智,揪住她的头发,一下又一下将她的脑袋将地砖上撞:“为什么骗我?为什么?我对你那么好,你为什么要骗我?”
就因为她的欺骗,他将失去主子的信任,他将会同伴耻笑,他将会被赶出简家。
而他曾经那么喜欢她,对她百依百顺,呵护备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