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晴简直被他气笑了。
一个劈腿爱上富家女,和她分手已经三四个月的男人,居然在她面前腆着脸,指责她水性杨花!
封晴抬手一巴掌扇在他脸上,看着他的眼中尽是轻蔑和鄙夷,“指责别人水性杨花时,先照照镜子看看你自己,是谁先提的分手,是谁先劈腿爱上了别的女人,现在说这种话,你恶心不恶心?”
“我劈腿又怎样?”谢纬晨恼怒的攥着封晴的肩膀,力气大的恨不得将封晴的骨头捏碎,“我虽然和蒙薇娅在一起了,那也是为了以后能让你过好日子!我心里最爱的人,始终是你,我心里想的念的,全都是怎么才能和你一起,在你过最好的日子!可你呢?你转眼就喜欢上别人了,你怎么可以这么水性杨花,薄情寡义?”
封晴被他诡异又无耻的论调给惊呆了。
她现在完全不认识谢纬晨了。
此刻站在她面前,抓着她的肩膀,冲她暴跳如雷的男人,和她记忆中青梅竹马温文尔雅的谢纬晨,判若两人。
她觉得特别可怕。
原来她所认识的谢纬晨,卸掉伪装,将内心中真正的自己暴露在阳光之下后,居然是这样的面目可憎。
此时此刻,封晴甚至是感激的。
感激谢纬晨被蒙薇娅吸引,放弃了她。
不然的话,让她嫁给这样的男人,她一定会恶心一辈子!
她伸手用力推拒谢纬晨,“你别说那些废话了!我们已经分手了,分手好几个月了,请你马上从我面前消失,我不想再看到你!”
“不,我不甘心,晴晴,我喜欢你,不要离开我,晴晴……”谢纬晨忽然低头,冲封晴的唇吻了下去。
他现在十分后悔。
封晴是那种特别保守的女人。
他们两个恋爱那么多年,封晴始终不肯让他动她的身子。
她说,她完璧之身,一定要保留到新婚之夜。
没有结婚证,没有婚礼,她绝不会让人动她的身体。
他其实是不愿意的,但是别的事情,封晴都依他,唯有这件事很坚持,他不可能因为这件事和封晴撕破脸,也只能依着封晴。
所以,即便两人谈恋爱谈了那么多年,封晴仍是处子之身。
现在,他后悔了。
早知道会有今天,他早就该要了封晴的身子,甚至让封晴怀上他的孩子。
如果封晴已经是他的女人了,甚至有了他的孩子,相信她就会乖乖听从他摆布了。
女人对要了他身体的男人,总是不同的。
封晴很漂亮,身材也好,他爱封晴,封晴的身体对他的影响力是巨大。
他现在满脑子只有一个想法,只要他占有了封晴的身体,封晴就会属于他了。
他一边吻着封晴,一边将封晴用力往楼梯间里拖。
封晴拼命挣扎,脑袋左右摇摆,躲着他的吻,拼命的喊着救命。
谢纬晨死死箍着她,嘴里叫着她的名字:“晴晴,乖,晴晴,我是爱你的,晴晴……”
女人和男人的力气根本没法儿比,无论封晴怎么用力挣扎,封晴都敌不过发疯的谢纬晨。
眼看着她就要被谢纬晨拖进阴暗的楼梯间,忽然,谢纬晨的后衣领被人抓住。
巨大的力气,令谢纬晨无法抵抗的转了个身。
孟随州抡起拳头,狠狠砸在他脸上。
谢纬晨被孟随州一拳打在地上,嘴角和鼻子顿时冒出血来。
孟随州大步走到封晴面前,脱下外套,披在封晴已经被扯的衣衫凌乱的身上,“封助理,没事吧?”
“总裁?”封晴慌忙摇头,“我没事。”
孟随州居高临下看了眼摔在地上的谢纬晨一眼,“要报警吗?”
封晴抿了抿唇,“算了。”
到底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感情,即便没有爱情、没有亲情、没有友情,也不愿他过的太狼狈。
孟随州低头看着谢纬晨,冷冷说:“我不管你和封助理以前是什么关系,现在封助理是我孟氏的人,是被我孟氏护在羽翼之下的员工,如果下次再让我看到你为难他,你要自己掂量一下,你是不是惹得起我孟随州!”
孟随州性子好,但不代表完全没脾气。
他忠厚老实,但也嫉恶如仇,最看不得好人被坏人欺负。
从小在高门世家长大,威吓人的气势和魄力他还是有的。
谢纬晨知道,如果孟随州真要和他过不去,就像碾死一只蚂蚁似的那么容易。
他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不甘又痛苦的看了封晴一眼,踉跄着脚步离去。
封晴心里难过的厉害,勉强维持着脸上的平静,冲孟随州道谢:“谢谢您总裁,不好意思,给您添麻烦了。”
上班第一天就让自己顶头上司为自己见义勇为的员工,估计除了她也没谁了。
“没事,”孟随州说:“遇到这种事,即便是不认识的路人,也要出手相帮,更何况是自己的员工,我们孟氏就是一个大家庭,我们绝不会看着自己手下的员工被人欺负,以后遇到什么解决不了的事情,尽管来找我,公司会为你做主。”
“太感谢您了,总裁。”封晴感激不尽。
“不用谢,”孟随州看了眼电梯,“回公司宿舍?”
“是,”封晴问孟随州:“总裁您这是……”
孟随州笑笑,“我也住这边。”
自从家里出事之后,他很少回家,只有周六周日好节假日才回去,平时就住在公司的公寓里。
这里距离公司比较近,步行五分钟就可以抵达公司。
他不是贪图享受的人,没有住豪宅别墅的习惯,只要有个容身之地,他就可以安之若素。
孟随州按下电梯。
电梯门打开,两人先后走进电梯。
孟随州取出电梯卡,问封晴:“几楼?”
封晴说:“十六楼,谢谢。”
“这么巧?”孟随州刷了下电梯卡,按下十六楼的按键:“我也十六楼。”
“是吗?真的蛮巧的。”电梯间狭窄逼仄,而孟随州高大挺拔,存在感极强,封晴与他一起站在这么狭窄的空间里,格外不自在,觉得手脚都没处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