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赵无忧满头黑线,哀怨的点点头,掌心的板砖消失不见,随着拉卡到后殿开斋。
豆豆屁颠屁颠跟在后面,郁闷的传音:“汪汪,金像保证有问题,只差一点点就成了,可恶的拉卡,关键时刻跑来喊吃饭!”
赵无忧腹诽道:“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傍晚再杀回来,保证找到大自在天!”
后殿热闹非凡,占地面积足有一里,四周是五花八门的摊位,中间摆放着二十桌素斋,一帮男男女女低头吃饭,窃窃私语说着悄悄话。
拉卡走到角落空桌前,恭敬的道:“小的特别订了顶级素斋,先生还满意吧!”
赵无忧坐到桌前,递过一张千元美刀,赞道:“干得不错!再订一间最好的客房,一切都要最好的,你懂吧!”
拉卡双手接过钱,眉开眼笑的道:“没问题!小儿这就去订客房,先生慢用!”
赵无忧摆了摆手,打发了呱噪的阿三,看着满桌撒满辣椒咖喱的素菜,摸了摸豆豆的头,低声传音:“吃不吃点,麻辣口味的青菜豆腐!”
“汪汪!”豆豆歪着小脑袋,眼神满是不屑,颠颠的跑去逛摊位。
“我去!”赵无忧啼笑皆非,独自一人自斟自饮,吃着油炸豆腐,喝着浓郁的奶茶,别有一番风味!
无聊的环视四周,香客多为老弱妇孺,多人围坐一桌,吃着免费的素斋,叽叽喳喳说个不停,赵无忧啥也听不懂,低头扫荡桌面,吃得不亦乐乎。
汪汪汪!
犬吠声此起彼伏,响彻宽敞的后殿,赵无忧放下筷子,快步赶过去,看着面前的情景,差点气得吐血。
喧闹的包围圈里,豆豆摆出进攻造型,对面是人立而起的眼镜蛇王,精瘦老者盘膝坐在后面,头上缠着红布条子,摇头摆脑吹海螺,面前放着破水壶。
鬼哭狼嚎的笛声回荡,眼镜蛇王翩翩起舞,挑衅的吞吐蛇信,虎视眈眈盯着猎物,哈士奇肥硕笨拙,正好够一顿大餐!
“住手!”赵无忧分开人群,怒视着吹海螺的精瘦老头,冷冷的道:“别特么吹了,眼镜蛇要是伤到人,你赔得起吗?”
精瘦老头抬起头来,老脸黑如锅底,坑坑洼洼赛过月球表面,三角眼闪过歹毒光芒,不怀好意盯着赵无忧,放下了海螺,老气横秋的道:“年青人狂妄自在,好没礼貌!老夫认识你,眼镜蛇王可不认识你!”
话音未落,眼镜蛇王蓦然跃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张开夸张的血盆大嘴,锋利獠牙闪烁寒光,要一口吞掉挑衅的哈士奇!
“汪汪!”豆豆愤怒咆哮,争锋相对的凌空一记刀脚。
一脚正踢到眼镜蛇王的獠牙处,一蛇一狗凌空相撞,惊愕的倒飞出去,翻滚着落到地面。
赵无忧目瞪口呆,狐疑的看向灰头土脸的豆豆,传音入密:“有点意思!你的演技越来越好了,没有一脚踢死眼镜蛇,还知道放水!”
豆豆抖了抖狗毛,满脸凶恶对峙着眼镜蛇,愤怒的传音道:“滚粗!本王用尽全力,也没踢死小长虫,那就不是普通的蛇,这老头也不是人!”
神识扫过稳如泰山的精瘦老头,赵无忧眉头紧锁,脸色阴晴不定,双手一抱拳,忌惮的道:“老先生博学多才,还会说汉语,快让蛇停下,有话好好说!”
精瘦老头笑而不语,拿起海螺吹奏起来,诡异的笛声回荡八方,听着让人牙酸,难受的起鸡皮疙瘩。
围观的香客头皮发麻,鸡皮疙瘩掉了一地,捂住耳朵连连倒退,有人受不了刺激,直接跑出门口,还是忍不住离去,探头观望蛇狗大战的场景。
听着诡异的笛声,眼镜蛇王瞬间暴走,火力全开,战斗力倍增,跟豆豆打得旗鼓相当,不分胜负。
豆豆前窜后跳,满地翻滚,躲避眼镜蛇王致命的獠牙,险象环生,倒也游刃有余。
赵无忧和精瘦老者隔空对视,眼神碰撞到一起,窜起璀璨火花,环视围观的香客,没在大庭广众之下动手!
精瘦老者摇头晃脑,疯狂吹着海螺,指挥着眼睛蛇王战斗,打得豆豆满地乱滚,没有还手之力。
赵无忧暗暗心惊,老者深藏不露,灵气隐而不发,仿佛平常的卖艺之人,气势排山倒海,丝毫不弱于他,这回遇到劲敌了!
一狗一蛇争锋相对,打得难分难解,围观的香客兴高采烈,兴奋的呐喊助威,有人直接掏出钞票,扔到精瘦老者面前的水壶里。
诡异的笛声无孔不入,并不受呐喊声干扰,诡异的回荡八方,眼镜蛇王越战越勇,癫狂的连连飞扑,要一口吞掉猎物。
“豆豆,挡不住就放大招,不用有所顾忌!”赵无忧传音道。
“不需要!本王只是随便玩玩,蛇咬不到的!”豆豆左躲右闪,
拉卡挤出人群,风风火火冲到精瘦老者面前,一把夺过海螺,用土语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发出强烈的谴责。
精瘦老者似笑非笑,随意的一吹口哨,眼镜蛇王停止战斗,乖巧的游进竹篓里,他背起竹篓,提着装满钱的水壶,悠闲自在转身离去。
经过赵无忧身边时,压低声音笑道:“嘿嘿,年青人小心一点,任何进入金庙的牲畜,都是大神的供品!”
赵无忧目瞪口呆,蓦然回首盯着老者佝偻的背影,自言自语的道:“丑人多作怪,这老怪也是开挂了,看来并不好对付!”
拉卡嬉皮笑脸的道:“先生没受伤就好,这老头是卖艺耍蛇的,赖在金庙许多年了,不用理会他!”
看着活蹦乱跳的豆豆,赵无忧打赏了百元美刀,笑道:“狗没事!多亏你了,带我去住处!”
“多谢!”拉卡心花怒放,接过钱揣进怀里,点头哈腰在前带路。
客房干净明亮,位于金庙最高层,透过窗户能俯视山下,视野特别好,家具一应俱全,桌面摆满瓜果点心,还有泡好的热茶。
赵无忧很满意,打发走贪婪的拉卡,神识扫过房间,没有任何古怪,淡淡的道:“奇怪!那老头很邪门,不知是啥来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