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她回到皇宫,还没有机会说出这事,现在正是时机,虽然不是在众目睽睽之下,但她不想那样张扬,不管任何事情都要用在对的地方,在这暗室之中,恢复真容,会比在众目睽睽之下来的好,至少会将太后的美梦粉碎,从此以后,她再也不用遮遮掩掩的过日子。
尧皇看着恢复真容的南流云,险些将她看成是郝连依,身为九五之尊的她,略显失态,如果不是场景不对,他一定会痛哭失声,这一张脸,是他日思夜想十六年的容颜,他如何不失态。
林婉柔看到尧皇这么失态,当即明白了几分,刚刚还愤怒无比的心情瞬间变得美好了不少,顿时哈哈大笑起来,嘲讽地说道:“南泽,你真是失败,竟然连自己女儿的情况都不知道,哈哈,笑死哀家了www.shukeba.com。”
“朕承认失败,但是朕如今已经知道失败在何处,你不必提醒朕,今天朕带云儿来,想必你也清楚,你的死期到了。”尧皇已经不想再和林婉柔废话,直接了当地说道,随后看向一边的南流云:“云儿,当年害死你母后的幕后真凶在此,你要怎么处置。”
“南泽,你敢,你敢动哀家,你不得好死。”林婉柔已经看出,南流云和尧皇今天不会放过自己,心生绝望,当即拼命地挣扎,奈何修为被废,又被千年寒铁锁链锁住,无法脱身,只得嘴里不停地骂着。
南流云向来不是心慈手软之辈,如果不是林婉柔将郝连依害死,想必前身一定过得很幸福,绝对不会饱受欺凌,为了前身,为了身上流着郝连依的血,她也要杀死林婉柔。
算起来,她和林家已经有着不共戴天的仇恨,她可是记得,林溪雨是被她所累,被南景祁赏赐给了乞丐享用,林家已经将这笔账算在她头上。所以,对付林婉柔,也没有必要再留手。
“父皇,我倒是有一个好办法。”
看着水池中不停挣扎的林婉柔,南流云绝美的脸上绽放一抹嗜血的残忍笑容。
“云儿说说看。”尧皇本就要南流云处置林婉柔,此刻见到她这样子,并没有什么异议,反而眼底涌现出浓浓的宠溺之色,不管南流云做什么,他都支持她。
“待会让侍卫去捉一些水蛭回来,然后在我敬爱的祖母身上轻轻割开几道小口,再将水蛭放进水中,祖母做了那么多的坏事,血一定很香甜,想必,那些水蛭一定很喜欢祖母的血。”南流云云淡风轻,淡然自若地说着这样残忍的话语,好似在说天气有多好一般,此刻,她恢复倾世容颜,负手站在水池边俯瞰着池中牢笼里的林婉柔,就像是一个带着毒的罂粟花一般,美丽却带着致命的毒药。
光是听这个法子,尧皇就浑身起鸡皮疙瘩,不过,他却很喜欢这个法子,既不需要南流云亲自动手,又能将林婉柔残忍折磨,这是一个绝佳的好法子,他很赞成。
父女二人在哪里坦然自若地说着,铁笼中的林婉柔早已吓得花容失色,本就狰狞可怖的面容此刻变得更加扭曲,满眼写满了惊惧,她怎么也想不到世上怎么会有这么狠辣无情,残忍的女子。
她就算贵为太后这么多年,也从来不会想到这种惨无人道的刑罚,这还是人吗?还不如给她一个痛快来的好。
“南泽,如果你是人,就给哀家一个痛快,你这样做一定不得好死。”
尧皇好似听不到林婉柔的喊叫一般,笑着道:“说起来朕都期待着那一幕来临。”说罢,对一旁的南流云道:“云儿,我们回去。”
南流云点了点头,深深地看了一眼大喊大叫的林婉柔跟在尧皇身后离开暗室,这个法子也是临时想出来的,浩瀚大陆的虫兽可不比新世纪的柔和,就算是兔子,也会伤人,更别说那些嗜血的水蛭,光是想想那个画面,便就毛骨悚然,不知道林婉柔能支撑到什么时候。
出了暗室,尧皇便命令下去,让人去捉水蛭回来,按照南流云说的法子做。
那名侍卫听到这命令,亦是满身的鸡皮疙瘩,想想都觉得可怖,但能折磨高高在上的太后,想着必定很过瘾,当即恭敬地应命离去,带着人去捉水蛭。
南流云和尧皇从永祥宫出来,外面天色已经暗沉,布满星辰的夜空闪烁着星星点点,一轮上弦月挂在空中,洒出万千银华,铺在大地之上。
就着月华,尧皇和南流云往回走。
“云儿,我们该如何对待辰妃?”
南流云没想到尧皇会将这个难题丢给她,辰妃是南景祁的生母,南景祁对她的好,她又怎么能下得了手。想必尧皇就是看在南景祁的份上,才迟迟未动手,她现在也被难住了,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不过,辰妃始终是和太后一起密谋害死郝连依的人,这样放过她实在太便宜她了,还是得出手,只是不能太过分,想来想去,目前为止只有一个办法:“父皇,不如先将辰妃的力量瓦解再说。”
“也好,明日再说,你早些回去休息。”一日夫妻百日恩,虽然他不爱辰妃,但她始终为他生了南景祁,现在只好这样。
“父皇也早些休息。”今晚的事情,想必到此告一段落,南流云点了点头,独自朝永安宫走去,她这才想起,除了铁画银钩,她身边还真没有一个贴心的宫女。
尧皇等到南流云身影消失在眼前,沉声说道:“立即开始肃清辰妃的人,明日一早,朕要她的势力在宫中全部消失。”
周围并没有看到任何身影,却有恭敬的人声应下,旋即听到一阵阵风声啸过,又变得沉静。
等周围归于平静,尧皇抬头看了看挂在上空的上弦月,好似有所感应一般,上弦月周围,缓缓凝聚着一层淡淡的粉红,若是细看,能看到粉红中夹杂着夺目璀璨的红线,这一夜,注定是一个不平常的夜晚,注定弥漫着血腥的味道,这深宫之中的一切罪孽,只有用鲜血来洗礼,来祭奠那些枉死的冤魂。
“景祁,希望你能原谅朕。”过了半晌,尧皇对着夜空低低地说道。
景祁留给他的势力,是用来对付太后,现在他竟然用景祁的势力来对付他的母亲,希望他不会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