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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到羽东所说的地方,其实时间并不长。他们一路上争执着各种乱七八糟的事情,就已经差不多快到地方了。
路上何希没少向秦震他们介绍这白玉山附近的状况。可秦震却越听越觉得有些不靠谱,听起来那明显就是一处名胜古迹,风景绝佳的观景场所。人来人往的,难道还能闹了鬼?
而老顾听的重点却不是这些,他现在恨不得马上就到那山顶,将日俄留下的一切痕迹都砸个稀巴烂!以解心头之恨!
不过羽东却淡若清风的对他劝道:“用不着如此动怒,有些屈辱的标志能立在各处也好,好能时时刻刻的提醒着世人勿忘国耻。当然了,就算现在的人们几乎已经想不起、也不在乎什么所谓的国耻了,也总得以血淋淋的历史警告一下他们至少要珍惜一下自己的生命。所谓国破家亡,一旦国家处于在了危难之中,谁也别想能够独善其身。”
淡淡的一番话,却有着冷冽的力度。羽东是一个对什么事情都不会有特殊感觉或感情的人,即便当他说着刚刚那些话的时候,也仍然还是没有什么语气和表情的。
据何希说,那闹鬼最厉害的地方,并不是在白玉山上,而是山下。正是因为人来人往,所以才会影响到了不少无辜的老百姓。
可其实要说起无辜,那座山才是最无辜的。它本是一座风景秀丽的临海峻岭,可是却在战争的扭曲下,变成了名副其实的鬼山。那天杀的侵略者们,当年在那里建造了各种表忠塔、神社、纳骨祠,以此来炫耀日帝的武力。但是却也留下了无耻侵略的罪证。
山顶有塔呈蜡烛的样子,意为给死者的长明灯永不熄灭。自那之后每年两次,他们都会在此招魂拜鬼。所以这白玉山仿佛也就慢慢变成了一处祭祀亡灵的真正鬼山。
一般来说。阴气越重的地方,就越会发生邪异。从各个方面的历史背景来看。这白玉山闹鬼似乎都是“理所应当”的。
老顾这时候有些为难的说道:“这他娘的还真是有些不好办了!如果说那里的鬼都是咱中国人吧,我还打算买点儿纸钱拜祭一下枉死亡魂。可如果那里都是日本鬼的话,那顾爷我就要充当一会钟馗老爷了,见一个宰一个!见两个灭一双!挫骨扬灰!永世不得超生!可要是两者皆有……”老顾一边说着,还一边表现出了很纠结、很矛盾、很挣扎的表情。
秦震看着不禁有些哭笑不得的说道:“你这话说的也太恶毒了点儿……”
秦震刚说完,老顾就愤怒的反驳道:“这他/妈对他们还算是客气的了!挫骨扬灰也难解心头之恨!要知道,无产阶级可是什么事儿都干的出来的!”
秦震无语了,这个货所说的无产阶级借口。说白了就是光脚不怕穿鞋的。他什么都没有,所以也就什么都不怕。流/氓本性此刻暴露无遗……
在何希的指路之下,他们来到了白玉山附近的一个招待所。说是招待所,其实里面就那么几间屋子。而且看起来都是何希这个级别的同僚们住在这里。
刚到门口,何希就对羽东说:“自从这里出了事之后,我们有几个同事就来到了这里住。只是他们之中有照过秦淮古镜的,接二连三的有人去世,弄的人心惶惶。”
羽东还没接话,老顾就惊讶的说道:“那、那镜子不会也在这里吧?”看老顾那避之不及的模样,似乎是唯恐看见了自己个肠子肚子心肝肺。恶心不说。照个镜子丢了命,可就不好了。
何希苦笑着看了看老顾说道:“放心吧,那秦淮古镜已经被深藏起来了。在处理好这里的一切之前。没有人再会把它拿出来了。”
老顾一听何希这么说,这才放心的拍了拍胸口说道:“我顾杰这辈子,不怕死的太惨,就怕死的太冤!照个镜子就要了命,这我可接受不了!”
说着,几个人随何希进了招待所。可是何希找了一圈,却没找到一个人。空空如也的房间,显得有些诡异。房间、桌上的一切都显示出好像是所有人走的都很匆忙,甚至有人都来不及抽完一支烟。就匆匆离开了。
何希大惑不解的惊道:“这不可能啊!我在去找你们之前,刚刚和他们到了这里。妥善安置好之后。我才离开的!没有任何联系,也没有任何通知。人都到哪里去了呢?”
秦震看着何希那焦急的模样,不禁走过去劝道:“你先别着急,会不会是他们集体出去探查什么去了?”
何希没说话,可是羽东却在一旁接道:“一起出去查探,连老板也去了?”
“……”秦震显然是无言以对。
羽东走到桌子旁边,拿起了桌上的烟灰缸,看了看烟缸里的多半截烟蒂,淡淡的说道:“他们应该出事了。”
何希听后大惊失色,那美丽的脸庞顿时就失了血色!看的出来,她十分在意这里的人。
秦震暗怪羽东这说话的方式实在是不够婉转,明明知道这里都是何希的同事,怎么还这么直截了当的说人家都出了事呢?
秦震让何希坐了下来,尽可能的劝道:“你……你先别着急,羽东他也只是推测而已,不见得你的同事们都发生了什么意外。而且这地方能出什么意外?我就不信能有什么原因可以让十几个大活人忽然凭空消失!”
秦震这样说,当然是为了给何希一些安慰和希望。可是羽东却不开眼的非要纠正着秦震说道:“这个世上人类集体失踪的事情有的是。从1915年开始,国内外被记录下来的离奇失踪案件就已经陆陆续续的不少了。
1915年英国和土耳其战争期间,英军第四军团准备攻进土耳其的达达尼尔海峡军事重地。当他们爬到一座山上的时候,忽然一片云雾覆盖了山顶,等到云雾散开,山上的英军竟然全部消失了。
同样的事情还发生在我国曾经的川军团队上,1937年自他们进入了青龙山山区,就再也没有出来过,消失的无影无踪。
1975年莫斯科地铁,14分钟到达下一站的列车,就在这14分钟时间连同着载满列车的所有乘客,一同消失了……”
羽东正说的兴致颇高,却忽然被在一旁忍耐了许久的秦震终于打断了。
“夏、羽、东!你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我这越劝着何希别着急,你怎么越是非要把事情说的越来越可怕??你说了那么多集体失踪的案例,难道就是为了让她更紧张吗?!”秦震真是受不了羽东这冰山到不近人情的性格了。
可是秦震没想到,不近人情的还在后面。
只见羽东站在窗边,淡淡的瞥了一眼秦震说道:“你劝她别担心没有任何意义,她现在需要的是了解事情的全部真相,而不是你的安慰。”
“你……”秦震还想说什么,何希却拉住了秦震,然后对他微微的摇了摇头。她似乎是在劝秦震不要再和羽东对着干,同时也是在承认了羽东所说的话是实情。她现在需要的……是真相,不是安慰。
可即便是这样,秦震也还是走到了羽东的身边说道:“好吧,就算您说的都对。可是少爷,她毕竟是个姑娘,对吧?咱说话的时候,是不是能稍微婉转一些?委婉一些?”
“委婉能改变这里的人全部都消失了的事实吗?”羽东挑眉问道。
“这……这总好过你那直来直去的说话方式吧?这里消失的人当中有她的同事,就好像是咱们之间一样,能不担心、能不着急吗?”
羽东再次冷冷的瞥了秦震一眼,然后淡淡的开口说道:“你错了,这里不单单有她的同事,还有她的父亲。”说完,羽东又面无表情的看向窗外了。那若无其事的淡定状态,就好像他说的是邻居老王刚才过来串过门儿似的!
秦震先是愣了一愣,然后终于崩溃的说道:“那、那你说话不是更应该婉转一些了吗!”
也知道这方面是无法要求羽东的,秦震索性又回到了何希的身旁。看着她那微微蹙眉的忧心样子,实在是心里着急,可又不知道该怎么劝她。
当老顾听说这里消失的人当中有何希的父亲时,也不由得一愣。怎么也没想到会忽然发生这种事情,有些情况,一旦牵扯到双亲,就变的不一样了。就说老顾吧,他现在绝对愿意先帮何希找到他父亲以及这里消失的其他人!剩下的所有事,都推到后面再说。
虽然秦震也是这个意思,但是他却有些紧张的看向了窗边的羽东,十分担心羽东的决定会是什么。他的冰冷、他的理智、他的一切原则都建立在完成使命的基础上,因而,他看上去甚至是“冷酷无情”的……
所以真的不好说,他现在会不会压根儿就不管这里发生的一切,继续去执行他应该去执行的重要任务!
所有人似乎都在等着羽东的决定,而羽东却始终站在窗边看着窗外,一言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