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赛日转眼即到,不过是联赛第六轮,可雷恩市里的气氛好像又要到决赛一样。
球场看台上是坐无虚席,各大酒吧更是爆满,就算没地儿去的也是呼朋唤友的聚在一起,一个人看球没什么意思。
在这种时刻一个人看球更没什么意思。
在球迷眼里,左泽这是在跟他们所有人在赌,球迷跟球员开赌,赌的不是进球不是输赢,而是满意不满意,这局面也是百年未见,大家当然都跟吃了炫迈一样兴奋。
而媒体们自然也不甘示弱,之前他们淡化这件事,不只是因为刘明超的公关,更重要的是因为还不到时候。
比赛日当天才是拿这件事做文章的最佳时间。
就在今天左泽如刘明超所料登上了各大体育报刊的头条,就连法新报和英国的足球报都给了他不小的篇幅。
毕竟和球迷赌满不满意的左泽可是足坛第一人。
国内的媒体也跟着凑热闹,左泽父母看到儿子做出这么幼稚的事,也都是哭笑不得,想给儿子加油,却连直播也没得看。
还好隔壁李叔是个球迷,告诉他们可以从网上看到左泽的实时文字直播,于是左泽老爸找出老花镜,老妈搬着小板凳,都跑去李叔家电脑前去看文字直播。
除了他们还有几个邻居也来了,李叔干脆当起了转播员,“开场了www.shukeba.com。”
“马赛先开球。”
“小泽第一次触球,传给了,这个叫,叫布莱恩德的人。”
左泽老爸忙道:“是队长,他们球队的队长。”
“又传球了,小泽冲过去了。哎呀,小泽被防住了,没接到。”
左泽老爸老妈关心则乱,听着他的文字直播都跟在现场一样紧张,提着的心始终都没有放下。
法国某个豪华别墅里,雅凯和拉姆皮隆也凑在一起看直播,他们看得球赛太多,时长加起来都快抵得上他们年龄的一半,看个联赛当然不会紧张。
雅凯看着时不时被摄像机扫到给特写的左泽,对拉姆皮隆笑道:“年轻可真好,敢说敢做,就左前几场的状态就敢跟球迷们叫板,这胆子可真不小。”
拉姆皮隆哈哈笑道:“你站哪边?”
“当然是左这边,虽然他不够稳重,不过不是个白痴,他不会打这种没把握的赌。”
拉姆皮隆却有点担心,“你确定?上次你还跟我说把他留下不知道是不是错了。”
雅凯叹口气,“我那么说,是因为看到这孩子被压力压垮有点担心,现在他敢说出让球迷满意的话来,我觉得他已经调整好了。”
“希望如此。”
球场上,左泽扯着贴到自己身上的球衣呼扇着,法国的秋老虎还是比较厉害的,都已经九月末了这天一点都没有转凉。
艾劳见他半场快结束了还没能进球,不禁有点急,可是一看,却发现左泽这个当事人一脸的淡定。
“喂,一会儿到球门前等着,吹哨前我一定得给你做个球。”
“滚,你不也没进呢吗,还给我做球。好好踢,别总想着那件事。”
艾劳都懵逼了,什么情况,左泽这是干脆认输了吗?
上半场布莱恩德和波德在进攻时也想着给左泽送球,可马赛的防守十分凶猛,几次进攻都被破坏。
看台上的球迷们看着半场了也没拿出点成绩的左泽,都议论纷纷,
“佐罗是怎么回事?我还以为他要爆发小宇宙了,怎么还是这么挫?”
“就是啊,等的我都要挠墙了。”
把左泽当做奋斗目标的雀斑少年,对身边发出质疑的人们说:“才半场而已,他肯定会在下半场发力的。”
有球迷不高兴地说:“当初他跟咱们赌的时候不是豪气冲天吗?我还以为他这场要大杀四方!我可是答应给同事买一个月的咖啡加蛋挞才能调班的。就让我看这个!我一点也不满意!”
有比较大度的球迷叹口气,“算了,算了,什么满意不满意,他能进一个我就知足,进一个咱们就集体跟他说对不起,这样他下场一定会更努力一点。”
刚才那个费尽心思调班来看球的人冷哼一声,“要喊你们喊,进一个我不满意。”
雀斑少年比场上淡定的左泽可要着急地多了,他急得脸涨得通红,满脸的褐色小芝麻似乎都要从脸蛋上跳出来。
他不只赌了全部的零用钱,还一直在同学们面前维护左泽,要是输了真的很没面子。
终于主裁判吹响了半场哨,看台上一片嘘声,连马赛的球员都知道他们嘘的是谁。
被嘘的那个人居然还笑着抬起手冲着看台上挥着。
虽然现在零比零平,可马赛的球员们这次打客场觉得很惬意,在对方的主场上他们一次也没被嘘,被嘘的居然是他们的主力前锋,这个热闹他们看得很开心。
甚至还纷纷猜测,雷恩这位神奇的佐罗肯定是江郞才尽,要转型当艾劳史密斯那种话题球星了。
雷恩队的球员们不管心里有没有兴灾乐祸,一起回更衣室时,都纷纷出言安慰,“没事,不就是马赛吗,下半场咱们就把他掀翻。”
“就是,左,不用急,他们不也没能进球吗。”
上半场一直坐在板凳上的达尔菲哈哈笑道:“马赛进不进球一点也无关紧要,咱们能不能赢更没什么关系,重要的是佐罗要无敌闪亮,不然怎么能让球迷满意。”
他亲热地过来拍着左泽的肩膀,“刚才队长他们一直给你做球都没进,看来很悬啊。”
左泽怎么能看不透他的心思,一晃膀子甩开他,“不劳你操心。”
艾劳张嘴想给达尔菲几句替左泽出气,霍奇及时进来,“上半场你们做的很好,看来不只是我们加强了后防,马赛也给自己加了把锁,要想攻破他们的大门确实不容易。”
他看了眼中场核心队长大人,“布莱恩德,你有没有发现我们平时的进攻套路都起不到作用了。”
布莱恩德忙站起身道:“先生,我确实感觉到了,他们一定研究过我们。”
霍奇见他紧张,挥挥手让他坐下,“我们是上届的冠军,研究我们是每支球队的任务,但我第一场就跟你们说过我对前场的部署不会变,你们知道什么原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