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擦。
真尼玛防不胜防啊!
看着系统界面,许意有点哭笑不得,他和系统相处了大半年,虽然说不上完全了解,但在某些方面他还是有一定的认知,形象点说,这个系统就是个游戏盒子,消除功能只是其中的一项游戏而已,还有上次的音乐卡,说白了就是类似于歌唱软件游戏。
虽说是有了底,但许意还是被系统这种抽风式的玩儿法雷的外焦里嫩:你特么在消除的时候倒是和我说一声啊!让哥们好歹有个备份啊!这特么一下子消除了老子上哪儿去找那么多名篇去?
你妹的,你特么还以为是某四的作品呢?消除了哥们还能去抄个漫画抄个小说顶替下,这特么让哥们儿哪儿找去?
铃铃铃。
心里正哀嚎,手机铃响了,是孔晨。
“喂,孔哥。”
“卧槽,老许,你到底干嘛了?怎么突然就被开除学籍了?”
“开除学籍?”许意傻了两秒,“我正在停课呢,都住在我小表哥家了,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连学校都不去开个毛学籍,你从哪儿看的?大半夜的别吓唬我。”
重活一世,学籍这事儿许意还是很在乎的。
被学校开除了最多是去别的学校,最后还是能考个大学混个文凭,可是被开除学籍他就相当于他只有初中文凭,这年头,初中文凭能干个毛?北方这儿念书本来就晚,八岁才上一年级,如果今年再考,那显然太误事儿。
那句“别吓唬我”许意并没有开玩笑。
“我有毛病拿学籍这事儿吓唬你,你去咱们学校的公告上看看,今天出来的,我还吓了一跳。”
听到孔晨这么说,许意直接从chuang上蹦起打开电脑,点进朝晖中学的网页,最新的公告栏上面果然是自己被开除学籍的处分。
“老许,你好好想想,你最近到底干什么了?是不是真的不回来了?要不你写份儿检查,让学校撤了。”孔晨在那边给许意出主意。
“没事儿,这事儿我有心里有数。”
“卧槽,老许,这还叫没事儿?你特么的知不知道开除学籍意味着什么?你丫竟然还这么淡定,”孔晨急了,冲着电话就是吼,“我今天晚上问问我爸,让他给探探门路,看看能不能送点钱进去把这个撤消了。”
许意心里感动。
在社会上混了这么久,许意不会对孔晨这话抱什么希望,可有时候就是这样,良言一句三冬暖,不管这话是孔晨发自内心还是只是说说,这份儿感动他都收下了!
“暂时还用不上,公告虽然发出来了,但能不能落实还未必,所以你不担心,我心里有数,他朝晖中学想开除我还没那么容易。”
感动归感动,许意还是拒绝了。
放在别人身上,如果听到开除学籍可能方寸大乱,但许意就是这么个怪人,平时不遇到事儿了,他就是那副吊儿郎当什么都不在乎的样子,看上去很不靠谱,可如果遇到事儿,越是紧急,他就越冷静。
这份儿公告看上去是能吓得住人,但如果仔细研究就会发现问题。
首先,开除学籍不是什么小事儿,一般的流程都是要让学生有个申辩的机会,申辩的内容也得记录在案,这是要进档案的。
而现在朝晖中学很明显,根本没有给他申辩的机会,从程序上就走不通。
其次,学校想要开除学生没有正当理由都很难,而开除学籍就更不用说了,必须得是危=害国=家,危=害=社会,他违反了吗?
没有。
所以这条也不成立。
而最重要的是,开除学籍需要由校长主持,如果他没记错,上个礼拜母亲还和他说过,校长这段时间出差,学校的事情都由副校长和教导主任来负责。
一个副校长和教导主任就要开除他?
逗他呢?
挂了电话,许意死死的盯着网页上的公告,学校政教处?
呵呵。
校长不在,教导主任绝对没有这个权利,那么这个决定是谁做的也就不言而喻了,武志强,既然你要玩儿,那我就陪你玩儿到底!
关了学校官网,许意打开朝晖贴吧。
贴吧最上面,依旧是最新的公告和学校对同学的处罚,此刻,他被开户学籍的信息也被挂在上面,下面还有评论。
“又一个同学被开除了?”
“开除学籍?这位也太猛了吧,到底犯了什么事儿了能开除学籍?”
“完了,这孩子的前途完了。”
“真不知道现在的孩子们是怎么想的,学籍说不要就不要了,将来在社会上能干什么?难不成还要去搬砖?”
“兄弟,劝你一句,还是写份儿检查求求情,能保住学籍就先保学籍。”
“九年义务教育就不用说了,这下可好,连个高中文凭都没有,真是白瞎了。”
“哥们儿不要怕,三年以后你会发现,你今天所做的努力根本没什么用,四年后你会发现,改变你命运的根本不是知识,主要还是靠酒量、关系、爹娘、长相,还有你们村儿是不是要拆迁……”
朝晖的贴吧人数本来就少,再加上学生没几个玩儿的,所以来这里混迹的人就更少了,一条公告放上来,不过十几条评论。
翻了翻这些评论,绝大部分人还是没看出来这里面的问题,有的幸灾乐祸,有的在劝他,不过,这并不是他今天来的目的,之所以逛贴吧,目的只有一个:示威!
男儿坦荡荡,打脸就要打在明面上,像武志强那种玩儿阴的算什么本事?既然大家不要脸了,那谁也别想好过!
登录账号,实名ID,开贴。
“我是许意,没错,你们没看错,就是今天被莫名其妙的开除学籍的那个人,对于被开除学籍这件事,校长不在多的我也不想说,一切等校长回来再说,大晚上的看到还有这么多人,鄙人笔拙,写篇短文给大家助兴。”
“古之学者必有师。师者,所以传道受业解惑也。人非生而知之者,孰能无惑?惑而不从师,其为惑也,终不解矣。生乎吾前,其闻道也固先乎吾,吾从而师之;生乎吾后,其闻道也亦先乎吾,吾从而师之。吾师道也,夫庸知其年之先后生于吾乎?是故无贵无贱,无长无少,道之所存,师之所存也。”
“嗟乎!师道之不传也久矣!欲人之无惑也难矣!古之圣人,其出人也远矣,犹且从师而问焉;今之众人,其下圣人也亦远矣,而耻学于师。是故圣益圣,愚益愚。圣人之所以为圣,愚人之所以为愚,其皆出于此乎?爱其子,择师而教之;于其身也,则耻师焉,惑矣。彼童子之师,授之书而习其句读者,非吾所谓传其道解其惑者也。句读之不知,惑之不解,或师焉,或不焉,小学而大遗,吾未见其明也。巫医乐师百工之人,不耻相师。士大夫之族,曰师曰弟子云者,则群聚而笑之。问之,则曰:‘彼与彼年相若也,道相似也。位卑则足羞,官盛则近谀。’呜呼!师道之不复可知矣。巫医乐师百工之人,君子不齿,今其智乃反不能及,其可怪也欤!”
“圣人无常师。孔子师郯子、苌弘、师襄、老聃。郯子之徒,其贤不及孔子。孔子曰:三人行,必有我师焉。是故弟子不必不如师,师不必贤于弟子,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如是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