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郁的血腥味在房间里缓缓蔓延，渗到了每一个人的心间，释放着恐惧。
被捏碎喉咙的陈飞绷大眼珠子，大张着嘴巴，抽搐了几下便断气了，眼中还残余着不可置信。稠红的血液从脖子里汩汩冒着，染红了名贵的波斯地毯，犹如添抹了一层杀气。
黄老妖坐回沙发上，那两位受到惊吓的美少女哆哆嗦嗦的走过来，一人端着水盆，一人拿着毛巾，战战兢兢的跪在黄老妖的面前。
“怕什么，不就是死人嘛。”
黄老妖宠溺的轻抚着其中一个少女的头发，手上的鲜血沾在乌黑柔顺的发丝上，更显得凄艳无比。看女孩娇躯颤抖的更加厉害，黄老妖笑了笑，才把手伸进水盆里。
他洗的极为认真，甚至指甲里的一丝血垢，也洗拭干净。
接过另一个少女的毛巾，黄老妖擦干手，看了一眼地上其他惶恐的小混混，对旁边黑衣手下说道：“把他们送医院，愿意继续混的，就留下，不愿意混的，送他们……回家。”
“是。”
黑衣人自然知道“回家”的含义，眼中闪过一丝杀意，便吩咐几个手下把伤残的那几个小混混抬出去，又把陈飞的尸体也处理了。
“调查清楚了吗？”
黄老妖办躺在沙发上，又眯起了眼睛，仿佛刚才什么事也没发生过。
“是。”
黑衣人从旁边手下那里接过一个档案袋，拆开拿出几张纸，开始念道：“秦轩，男，汉族，现年23岁，老家在玉海市新区，毕业于东平市理工职业技术学院，是个专科生。是个孤儿，从小被人领养，其养父养母在他高中时候车祸去世，而他家财产被他大伯和二伯抢夺。毕业后以打零工维持生计，五天前突然成为盛云中学女生宿舍楼的宿管员。他还有一个女朋友，叫徐艳，已经分了。”
“也就是说，这个叫秦轩的，只不过是个普通人。”黄老妖嘴角勾起一丝莫名的笑意。
“是。”
“是？”黄老妖睁开浑浊的眼睛，盯着他，淡淡道：“你的意思是，一个普通的小吊丝，把陈飞那一帮人给废了。”
“这……”
黑衣手下后背沁出了冷汗。
“我能走到今天，不是说我有多厉害，而是我知道该把什么人当作敌人，该把什么人当作我的朋友。这个秦轩很普通，我们的资料不会出错。可是他又很厉害，一个人废了好几个人，其中一个还当过雇佣兵。你说，这奇怪不奇怪。”
“老板，您的意思是……有人在帮他？”
黑衣手下疑惑道。
黄老妖沉默了一会儿，开口道“也只有这种解释了，最近北舟市很不太平，据说是有人偷了王家的【葬天法典】，被追杀到了北舟市，所以有很多势力参与了进来。”
“葬天法典？”黑衣手下面色一惊，显然他也听过。
黄老妖嘿嘿冷笑：“传说，【葬天法典】共有八篇，一篇在王家，是筑基篇。另一篇‘凝气’原本被一个亿万富翁给收藏，最后却被一个神秘的杀手误打误撞的拿走。之后很多家族都在找那个杀手，结果欧阳家最先找到，可是那杀手已经被自己的女人给杀了，【葬天法典】也被毁了，没了下落。”
“这么说来，北舟市来了不少神秘高手，有可能那个秦轩背后也有高手帮他。”黑衣手下说道。
黄老妖笑了笑，浑浊的眼睛迸射出一缕幽光：“不管他后面有没有高手，我们都应该试探一下，毕竟我的狗不能白让人给打死。你刚才说，他有个女朋友叫徐艳？”
“是，这个徐艳是个拜金女，跟秦轩分手后还找人报复过他，结果没得手。”
“那就给这个女人一点帮助，让她完成这点心愿。记住，不要扯到我们的身上，尽量隐蔽一下，让这个女人也不知情。”
黄老妖淡淡道。
“是，我这就去办。”黑衣手下立即点头应道。
这时，黄老妖干枯的脸上突然泛起几颗黑色的斑点，逐渐扩散，脸色也苍白的吓人，他闭上眼睛，朝黑衣手下打了个手势。
黑衣人见状，眼中闪过寒光，陡然捏住一个美少女的喉咙，在女孩惊恐的表情中，将一根细长的铁管刺进女孩脖子间的大动脉处，鲜红的血液立即顺着铁管喷涌而出，流到了旁边桌子上的一只雕刻着精美花纹的海碗里。
待到一碗血盛满，黄老妖拿起碗，一口饮尽。
很快，脸上黑色的斑点消失不见，脸色也恢复了些许红润。
此时，女孩已经失去了生机，漂亮的眸子没有一丝神采。黑衣人看到血已经停止不流了，又抓起另一个已经被吓得昏厥的女孩，想要继续放血。
却见黄老妖挥了挥手：“她不是处的，留给弟兄们享用吧，完事之后剁碎了喂狗。”
“是。”
黑衣人抱着两个女孩，走出了房间。
“什么时候能遇到玄阴之体的女人啊，这样我的伤也就彻底痊愈了。”黄老妖喃喃自语，良久，低声一叹。
——
夜深，人静。
月光如流水一般，透过窗帘的缝隙，静静地泻在地板上。
秦轩盘膝坐在床榻上，闭目吐纳，一丝丝淡薄的真气随着他均匀的呼吸，渗入体内，如一条小溪，盘蜒孕养在丹田内。
“轰——”
突然脑海轰鸣一声，秦轩感觉自己的身体仿佛一下子变轻了，体内的气息也浓郁了很多，纵横交错，宛如一条小溪。身体的毛孔处渗出了丝丝污垢。
秦轩睁开眼睛，眸中掠过一道精光。
“凝气第二境。”
对于这样的速度，秦轩还是很惊喜的，不过一周时间，就从第一境到第二境，比之前杀手时期还要快一些。而同时，秦轩也发觉自己的力量同样强悍了数倍。
至少对付十个陈飞级别的混混，还是没问题的。
秦轩看了眼时间，才凌晨三点。感觉身上粘乎乎的，很难受，便打算到卫生间洗个澡，然后睡个回笼觉。可是刚脱光了衣服，准备进卫生间时，“蹬蹬蹬”一阵脚步声突然传来。
紧接着，宿管室的门被人咣咣的敲响了。
很急，很用力。
“秦老师，不好了，出人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