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竹在一旁说:“主子偏心,我们也是精心伺候着,主子有了我们就不幸福么?”
水嬷嬷笑着道:“牙尖嘴利的小蹄子,还在这里编排主子,不怕主子在罚你抄写大字啊?”
乐竹一脸怕怕的表情道:“主子,奴婢多嘴,奴婢做错了千万不要罚奴婢抄那个大字,抄的奴婢想死的心都~щww~~lā”
清漪说:“好了,不要怕了今个不罚你就是,下次在这样阴阳怪气的,小心我罚你抄的更多。”
乐竹立刻苦兮兮的说:“主子你还是饶了奴婢吧,奴婢再也不敢了。”
几个人看着乐竹耍宝的样子笑作一团,屋子里都是温暖的氛围。
善嬷嬷厨艺相当的厉害,燕窝一丝腥气都没有,反而是味道极为甘甜爽滑,不似有些厨子不懂怎么处理燕窝而做的很涩,清漪优雅的用完一碗燕窝用帕子擦擦嘴角,喝了一口漱口茶清洁一下口里的异味,感觉胃里面暖融融的。
水嬷嬷看着清漪十分乖巧的用了燕窝,这心里也是高兴的,主子身体康健就是她们这些奴婢的福分不是?
水嬷嬷将托盘递给乐竹,乐竹就端下去了,清漪道:“水嬷嬷刚才金雨来报说是那些人要去知府大人那里将房契和地契补办呢,一会子你将咱们庄子里面产的上等的西瓜给知府叶大人家送上几个去,在将葡萄也送上一篮子去让他们尝尝鲜去。”
清漪接着笑笑说:“毕竟是姑母和姑父家,咱们走动一下也是应该的,另外告诉姑母这顾府所有的产业之前都是在外公的明下的,是姑父之前的一个下三滥的师爷收了银子给改了名头,请姑父明察才是,正好将金雨找到那个黄师爷的犯罪的证据给姑父,以免污了姑父清正廉明的名声,”
“正好将咱们的地契和外公的对比就是了,说不好听点之前他们的那些做了手脚的东西就是不作数的,而现在我的地契房契都是有外公的过继的私印为证的,这几份水嬷嬷就带过去,给姑父一查就水落石出了,咱们也不会落下什么不好的口舌,至于他们自己置下的产业既然他们拿不出来原先的房契地契,那也只能不作数了。”
清漪好心情的说完水嬷嬷就笑了,主子这是要倒打一耙给那些人点颜色看看呢,让他们自己感觉忙来忙去一场空是什么下场,拿着清漪给的匣子,水嬷嬷就亲自去知府叶大人家了,将这些消息都透漏给知府夫人,并且还见到了知府叶大人。
之前叶大人觉着和清漪这边虽然是有些亲戚关系,但是也不是最近的亲戚,所以有所保留,尤其是那些地契什么的过户是小王爷属意的,难免心里有些忐忑,这回看见了这么多的证据,再将犯错的黄师爷给抓了出来,这些年黄师爷背着自己做了不少没良心的事情,所以几项罪名加在一起就够了。
叶知府坐在衙门的前堂里面看着被打了二十板子的黄师爷道:“罪民黄继才,因任职师爷期间贪赃枉法,收受贿赂,造成多起冤假错案,恶意扰乱秩序,并且利用知府的名头做下很多的苟且之事,故取消秀才的功名,为平民愤游街两日,发配边疆做苦役,终生不得出来,所有家眷同受此刑。”
当天这个坏事的黄师爷和其家人就被游街示众以儆效尤,民众更加感叹知府大人是为民做主的好官,当然这个黄师爷因为素来欺压平民百姓不少,所以这石子,菜叶子烂鸡蛋可被丢了不少,至始至终都没有明白这自己这么多年隐藏都过来了,怎么现在就给全部翻出来了呢?
也许这个该死的师爷这辈子没有机会知道了,挡了清漪的路是多么倒霉的一件事情,但是归根结底还是他自己行为不检点,否则如何能让别人抓到这么多的把柄呢?
不过这件事情收到最大效果和口碑的就是知府叶大人了,晚上叶夫人和叶大人躺在床上,叶夫人说:“相公你看表婶说的是真对,清漪这孩子真是个福星,这孩子真要是想帮谁没有帮不起来的,相公你看看这黄师爷的事情如果没查出来,这以后咱们最后会是个什么光景都不好说呢?”
“另外清漪还让老爷写个请罪的折子递到京都承认自己的驭下不严的失误,以免被那个总督给参一本就不好了,圣上念及相公的主动认错必不会追究,顶多是小惩大诫罢了,无论咱们现在怎么收拾黄师爷,但是黄师爷的事情还是已经造成了很坏的影响,所以相公的动作也要快啊。”..
叶知府想想也是一身的冷汗,随即立刻起身,叶夫人研磨写好了请罪的折子,让人连夜快马加鞭的送进京都。
正巧第二天总督府的折子也递了出去,和叶知府的折子只差了一天。
待圣旨下来的时候果然如清漪所言,因为主动认错,所以叶知府罚了半年的俸禄以儆效尤,下次定会重罚,叶知府收到圣旨之后真是冷汗淋漓,而总督府气的直接跳脚,这些都是后话。
清漪这边可是热闹之极,这边几房人果然在第二天再去知府大人的府上,叶大人拿出这几项证据和黄师爷勾结欠缴了不少的赋税,所以在当堂就被打了板子,回家静养去了,吃了一顿板子的这几房暂时算是安静了。
这几天的安静也够了清漪连续动作的了,在金风的带领下,就整个苏杭的铺子里面的仓库的货品全部运了回来,等到其他几房知道消息的时候都已经进了清漪的福绵苑了,清漪并且以雷霆的速度所有铺子的成员都给遣散了,将有卖身契归还给了他们不再留用。
清漪将他们全部叫进顾府说:“你们可以不服气,但是我的心意已定,做生意就是好聚好散,平日里你们是怎么对待这份差事的我是自然清楚,我不管你们之前是谁的七大姑八大姨小姑子三姨奶的,你们这些人里我手里的卖身契不足一成,日后所有顾府三房的产业将永久不在用你们,所以你们好自为止,都散了吧。”
其中上次遇见那个金铺的掌柜朱流明道:“我是五老夫人的弟弟,你怎么可以将我赶出去,那是不可能的,你可能还不知道吧,后来带你去的那家铺子就是我姐姐的,你还以为谁愿意在顾府的铺子呢,钱又少顾客又少,所以你要是我不指望我你们一件东西都卖不出去了。”
清漪说:“你是谁的弟弟我管不着,现在你们可能还不知道,顾府几房彻底分家,你们之前是谁的人,就找谁去,我这里庙小容不下各位这么大的神仙,另外顾府所有的产业都已经分割清楚,叫你们过来就是给你们结算这个月十天的工钱,在有一百个大钱的遣散费,谁要是闹出什么幺蛾子的,就什么都没有,另外你们在铺子工作期间不好好的表现,导致铺子的亏空,如果真要是算起来还要你们赔偿给我银子呢,想好了就好聚好散,没想好的就板子打出去卖掉就是了。”
清漪一番话让这些人想要闹得就歇了心思,当然也有几个是看不清形势,被清漪挨个的打了十几板子扔到了那几房的名下,清漪的眼眸一片冰冷,这年头老虎不发威当咱这是HELLKITTY了,我呸!
二老夫人看着被打的人送到了门口,再加上这几天连连的失利,什么事情都让清漪抢了先,气的直接浑了过去,顾大老爷顾泰勋和大老夫人也被清漪气的血压直线升高,大夫说不可在动怒,年纪大了有中风的危险。
顾五老爷顾泰永和五老夫人朱氏被清漪气的这几天茶饭不思,再算上失了不知道多少钱财,本想着将产业过户回来,没想到被那个黄师爷给骗了,根本就不作数,不知道那些地契和房契的怎么到了清漪的手里了?
现在他们只想在铺子里面安插人手,将来继续贪墨,没想到也被打了出来,想要将铺子里面的东西拿出来自己日后在开店用,结果被清漪捷足先登给运回来了,真是气得两人直哆嗦。
七房更是暴跳如雷了,因为发现最值钱的几个装着药材珠宝珍品的大箱子不翼而飞了,气得七老爷硬是好几天没下床,在屋子里面嗷嗷的喊着:“清漪,顾泰盛,老子和你们不共戴天!”
只有六房是诡异的安静,但是顾昙英还是不放心,觉着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失去了一样,那些铺子都到了哪里去了?
顾昙英连续几天都去了库房都没发现什么问题,就是装铺子和所有当铺底联的盒子没有了,银票也没了,金票也没了,不过好在这些宝贝还在。
顾昙英还是不放心就去了宅子里面,都走了一回没发现特殊的情况,就是到了自己的屋子的时候发现自己最喜欢的价值连城的紫砂壶没有了,上下的翻找,结果撞破了一个自己喜欢的红窑花瓶,这才发现哪里不对了,是这个花瓶和自己喜欢的真的很像但是不是,是假的,难道是宅子里面的仆人做的手脚?
正当顾昙英再想到底是谁做的手脚的时候,这会子在仔细的一看,不由得脑子里轰的一声,“完了,这回全完了”并且发出了凄厉的叫声“啊……”直接就晕倒了!
等着他的大儿子林宏清听到了下人来报说是母亲在宅子里面突然就晕倒了,就立刻匆匆忙忙赶过来,只看见母亲惨白的面孔躺在了床上,旁边一个相熟的大夫正在给看诊,林宏清着急的问:“刘大夫,我娘怎么样了?”
这个刘大夫并没有回答林宏清的询问,而是在仔细的探探脉道:“夫人并无大碍,只是受了太大的刺激急怒攻心导致的晕眩,不过日后可是要小心了,经常如此的话,这后果会很严重的。”
林宏清一副受到了教育的面孔道:“谢谢刘大夫的指点,日后我必会好好的照料母亲的,还请刘大夫将药单给我,我好去给母亲抓药。”
林宏清这边刚刚的安排好母亲,就看见妻子身边的大丫头过来报说:“清爷,快点刚才清夫人晕倒了,我们都吓坏了,这可怎么办才好,打发去请刘大夫,听说刘大夫来了这里了,不知道现在刘大夫可还在?”
今个的林宏清忙的是手忙脚乱的,偏偏这事情都是一个接着一个的都来了,所以只能是安排人将母亲给安顿好,带着刘大夫去了顾府的六房,林宏清看着妻子代氏也晕倒了,难道也是受了什么刺激,或者是下人不听话了?
这段时间的糟心事还真多,那天母亲回来将大家召集在一起说:“顾府分家了。”
自己一家和二弟一家都比较诧异?这时候分的是哪门子的家呢?
因为林华美的嘴巴没有把门的,所以一般都不叫她过来,代氏询问婆婆说:“婆婆,这分家和咱们六房也不会亏着吧。”
清夫人代氏小心翼翼的问过之后得到一个雷劈的消息,只见顾昙英在没有庞日的温婉冷飕飕的道:“我们只分到了一个铺子,一个庄子和五万两银子。”
四个人听到了这样的消息就懵了,林宏清直接说道:“母亲这是怎么回事?顾府分家你还是嫡出的姑奶奶,怎么可能就只是这点东西?说难听点,都赶不上咱们宅子的一星半点,这让咱们日后怎么过活?”
顾昙英道:“清儿,你以为为娘不知道吗?今个族里的几个长老都在,尤其是大长老,还有族里德高望重的顾泰斗在那里,今个咱们的把柄被清漪那个小蹄子给抓到了,这会子说什么都晚了,不止是我签字画押了,而是其他几房也都是这样的,最惨的就是二房,原来这二房也是你们的外婆所出,是我的亲哥哥,这件事情我也很意外,在有顾府唯一的嫡系就是三房,并且族规里面的很多规定对咱们都是不利的,所以最后只有这些了。”
林宏源说:“娘,咱们也不用怕,这日后不还是有这些顾府的产业让咱们经营呢吗?怎么着都能回来了,虽然这顾府咱们也不怎么喜欢,但是这毕竟也是个下蛋的金鸡,咱们就算不多,一年捡上几个金蛋就够用了。”
“糊涂,你以为你想得到,那个精得要命的清漪会想不到吗?咱们已经被剥夺了经营顾府所有产业的权利,现在就只剩下这些东西了。”顾昙英气急败坏的说完指甲已经深深的掐在了肉里,眼里的恨意是蚀骨铭心的,看的两个儿子和儿媳都毛得慌。
林宏清不得不说道:“娘亲请息怒,这顾府的事情咱们不管也罢,你忘了咱么库房了,既然那些单据都在我们这里,顾府就是双倍的赔款就不知道要赔上多少的银子,既然她们不仁也不要怪砸门不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