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风健与假风刚争论之际,卞少白正隐身于风蒙宗一个阴暗的角落。风蒙宗不愧为五品宗门,其规模比风岚宗都要大上二倍以上,腾龙江穿过风蒙宗,将风蒙宗切成南北两部分,腾龙江成了风蒙宗的一条内江。卞少白沿着腾龙江两岸,查探了整整一个晚上,都一无所获。
“这就奇怪了,难道还有自己神识都进不了的地方?”卞少白寻思道。
“当然,你还以为自己上天入地无所不能啦,神识也有其局限性,对于固体的障碍物,超过了一定的厚度,神识会自动地反射回来,而不能再深入,如果经过多次的反射,神识就会逐渐地衰弱,直至消失,这就是为什么有时候我们在用神识探测的时候,会觉得自己的神识如沉泥海,就是因为这个缘故。你觉得自己的神识能穿透厚厚的山体吗?”识海中传来了卞和的声音。
“不能。”卞少白如实地回答。
“这就对了,我们不能被自己眼前的事物所蒙蔽,这就是我们所说的自欺欺人,也许在山里面隐藏了我们不知道的秘密呢,可是我们的神识却无法探知,我们不能说这山体里面就没有东西,世事无常,只有跳出定式思维的制约,我们才能实现不断地突破,甚至打破这天地的制约,成就无上境界。”卞和这时的点拨很及时,无疑也是给了卞少白当头棒喝。
“谢谢老祖,我差点犯下大错,我知道该怎么做了。”在老祖面前卞少白永远都是一个小学生,卞少白准备继续下一步行动。
“你就不能陪我再说一会话吗?”卞和看到少白心急火燎的样子。
“老祖,我现在的确没时间陪您说话,过了今天晚上,我都必须赶回风岚宗参加结盟会议,风健还在等我将风刚带回去呢,如果真的难以如愿的话,我们的情况就会大大的不妙。”卞少白无可奈何。
“好吧,记得下次有空的时候多陪我说说话。”卞和也能理解,就不再纠缠了。
卞少白决定先抓个人来问个话,这比自己四处莽撞效率高得多。很快卞少白就抓到了一个年青人,可是,令他失望的是,这是一个新进宗门的弟子,问他话是一问三不知,简直就是一个愉木脑袋。
“也许应该抓一个年长点的。”卞少白寻思。
卞少白穿着风蒙宗内门弟子制服,走在大街上,基本上没有人对他产生怀疑。卞少白来到了风蒙宗总部所在地,要抓一个知道更多宗门内幕的人,总部无疑是最佳的地点。
卞少白瞄准了一个年近五旬的中年人,身穿风蒙宗内门执事的服装,旁边也没有其他的人。卞少白快步走上前,出其不意将其击晕,然后放到御玺空间,快速离开现场,没有人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卞少白找到一处隐密的山洞,然后施展风行之力,在自己周身形成一个风行能量保护罩,将自己和被抓之人正好罩在里面,能量罩可以完全隔绝与外界的联系,这样就不用担心被人用神识锁定,从而暴露。
“你叫什么名字,在风蒙宗担任什么职务?请如实回答我的问题。”卞少白将被抓之人从御玺空间放出来问话。
“我叫曲风,你到底是谁,把我抓来又为何事?”此人不但没有回答卞少折的提问,反而反过来问卞少白。
“我让你认一个人,这个人关系到风蒙宗的生死存亡,希望你能配合,我对你没有任何恶意。”卞少白一边说一边拿出一张人物速写的图片,这张图片就是他根据识海中风月宗宗主风浪的图像画成的。
“他叫风严,是风蒙宗宗主任命的唯一的一位供奉。”曲风仔细辨认了一下画像后告诉卞少白。
“供奉?他是什么时候来风蒙宗的?他常年居住在风蒙宗吗?”卞少白又一连提出了几个问题。
“他是十五年前被任命为供奉的,不过呆在风蒙宗的时间非常的少,宗主对他是非常的敬重,因为这件事,宗门上下都对宗主颇有微辞。礼贤下士无可厚非,但有人竟听到供奉对宗主大声斥喝,这点就令人费解了。”曲风慢慢地配合卞少白的问话。
“十五年前风蒙宗发生过重大的事情吗?”卞少白觉得事情有点蹊跷。
“是的,在十五年前,有外敌攻打宗门,风蒙宗二十位内门长老当时就死了八位,另外十二位也存在不同程度的伤势,连宗主风硕也受了很严重的内伤,危难之际,有一位路人出手了,他就是风严,是他帮助风蒙宗击败了强敌,为了表示感激之情,宗主任命风严为风蒙宗唯一的一位供奉,后来宗主更是对风严言听计从,半年之后,风严离开了风蒙宗,之后就再也没出现过,风严再次出现在风蒙宗是在三天前,当时正值风岚宗少宗主来风蒙宗商讨结盟之事。”曲风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详细地讲给卞少白听。
“原来是这样的,我怀疑风蒙宗宗主风硕已经被严风所害,现在的宗主应该是假的,我这次来风蒙宗,就是为了调查这件陈年旧事。”卞少白只是推断风蒙宗发生的一切。
“那太可怕了,我能帮你做些什么吗?只要对风蒙宗有利的,我都愿意去做,近段时间,各宗门的事情已经闹得沸沸扬扬的,而风蒙宗却稳如磐石,宗主丝毫都不担心,原来玄机就在此。”曲风是恍然大悟。
“你能告诉我风蒙宗有秘密监狱或者宗门禁地吗?”卞少白问道。
“我曾听人说过,在腾龙江江底有一处宗门禁地,具体在什么位置,估计除了宗主之外无人知晓。”曲风是坦言相告,虽然并不能确定,但对卞少白而言这无疑是一条重大的线索。
“谢谢你,如果能找到昔日的老宗主,曲风你将记头功,不过还是要委屈你一下,希望你能谅解。”卞少白还是出手将曲风拍晕,然后独自一人离开了山洞。
将禁地或者秘密监狱建在江底下,实在高明,卞少白是万万没想到。
卞少白来到了腾龙江江边,一个猛子扎入江中,然后潜入江底,他用自己的神识在江底来回扫描,遇到可疑的地方,他就停下来仔细查看,来回几个回合,他并没找到所谓的禁地,难道那真的只是个传说吗?
卞少白决定扩大搜索范围,从风蒙宗宗门所在的江段向上游推进二百千米,向下游推进二百千米,在别人看来,卞少白简直是疯了,是在做无用功。卞少白有他自己的道理,与其去其他地方瞎折腾,还不如就吊死在这棵树上。
下游二百千米江段,江阔而江流平缓,河床平坦,没有暗流,卞少白查探起来基本没有费多大的力气,卞少白在下游没有找到他所要的结果。
而上游二百千米江段,江的两边都是崇山峻岭,江窄湍急,到处都是暗流险滩,江底是暗礁丛生,环境是相当的复杂。卞少白只能耐着性子,一段一段的小心查探。终于在距风蒙宗一百伍拾千米的地方,卞少白有了惊人的发现。一块五十平米见方的江底进入了卞少白的视野,不为别的,就是因为这块地方平平整整,与周边的环境有点格格不入。
卞少白仔细地检查,不放过任何可疑之处。唯一他能肯定的,这地方有人工开凿的痕迹,这给了他莫大的信心和鼓励,他来来回回将这块地都给摸透了,就是没找到有什么机关。
卞少白不得不将视线放到了外围,这时他发现了一个圆盘状的东西,卞少白用力按了按,没任何动静。他又用力将圆盘旋转起来,奇迹发生了,在他面前出现了一道裂痕,他不断地旋转圆盘,裂痕是越来越宽,如同一道门,一条水下通道完整的展现在卞少白眼前。
卞少白停止转动圆盘,然后沿着水道的石梯往河床底下走去,当他走了一段之后,发现上面的裂痕又慢慢地自动闭合了。卞少白不得不往回走,他想弄清楚裂痕是怎样闭合的,在里面是否有机关再次开启这道裂痕,这样即使在里面遇到了什么危险,他还有退路可走。可是他失望了,他无法再次打开这道裂痕,也就是说,他没有退路可走,只能一往直前。
既然没有退路,卞少白也只得硬着头皮往前走,大约走过了二百级石梯后终于到底了,下面是平坦的,卞少白又游过了大约三百米水道,有一道石门挡住了他的去路,卞少白用手摸了摸,在靠右边的石壁上卞少白发现了一个按钮,他用力按了按,石门从中间向两边打开,卞少白闪过这道石门,这石门真的厚实,估计有近一米厚,卞少白没理会那么多便继续朝里游去,石门又自动关上,卞少白又游了大约二百米水道,前面又一道石门,同样的有按钮将门打开,然后是一百米、五十米、三十米、二十米、十米、五米,卞少白又过了六道石门,当过完最后一道石门时,卞少白终于发现一个巨大的厅,而这个大厅与前面的环境是完全不一样,前面那段,他是一路游过来的,而现在所处的大厅,厅里面不再充满水,他可以站着浮出水面,不过积水还是没过了卞少白的腰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