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6章宠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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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上特别**幸国师,一方面是国师真的是有水平的,天气预报什么的,十分准确,而且认识国师后,自己的运气也一直不错,另一方面是国师能跟他正常聊天说话,用现代的话来说,估计就是能聊天的好基友。

  而且国师长得美,赏心悦目不说,还一副超脱世俗的容貌,十分的禁~欲!

  皇上但凡有个心情不好,看到国师那张脸,瞬间都能冷静几分,一冷静,就回智商,智商回来,问题也就解决了。

  所以国师对皇上来说,十分重要,可以当做天气预报,可以陪聊,可以灌心灵鸡汤,还兼职当做静心丸……

  然而此刻,自己才提到大郎在学院的事,国师忽然就晕菜了,上一回晕都是好几年前,国师预言祸国之星出现的时候了,头发到现在还白着一半呢。

  “太医!”皇帝紧张的叫道。

  一阵兵荒马乱,国师给安置下了。

  “怎么会突然就晕了?现在如何了?”皇帝是真心很紧张国师,一脸邢肃的问道。

  太医们一个个都诊断了一遍,也查不出原因,只能齐齐的说:“乃是思虑过度……”

  皇帝此刻很想踹这些太医,思虑个屁啊,国师的性格他还不了解,外人看来道骨仙风,实际上就是个懒惰小伙,能不动脑就不动脑,每回自己让他干活,都是能推则推……

  太医们一块商量药方,颠颠的熬药去了。

  国师不知道自己晕厥了,他只觉得身轻如燕,来到了一个边疆小镇的地方,甚是荒凉,风吹的路边的人捂着衣裳,缩着脑袋,他却是一点感觉都没有,依旧慢吞吞的走着。

  直到走到了一个大宅院门口,上面写着郁府,门口有一左一右两家丁看着,他却轻飘飘的走进去了,并无人来拦他。

  一路走到了大厅,看到大厅围着一群人,而大厅中间则是一个被绑着的少年。

  少年衣裳褴褛,形容消瘦,一双眼睛却亮的惊人,他身子十分瘦小,看着也就十岁大的孩童一般。

  只见厅前坐着的老者,慢悠悠的呷一口茶,道:“四年前你因耍狠斗殴打伤族人,念你年少,所以只是将你逐出族学,却不想这几年你越发不长进,如今你已十三岁,居然还干起了那偷盗之事,难怪库房总说东西变少,原来是出了你这小畜生的缘故,今日开祠堂,当着列祖列宗的面,把你逐出郁家。”

  大厅众人都窃窃私语,有说自家放着的人参丢了,也有说碎银子丢了,还有说吃食少了……

  这时候一个跌跌撞撞的瘸子冲了进来,明明一双眼睁着,却看不清路,撞了好几回,才冲到了跟前,他大声的喊道:“无俦小皇帝不会偷东西的,是我偷的,我摔断了腿,我去偷的药,是我……”

  “族中开祠堂大事,岂容闲杂人等闯进,还不快给我拖出去!”堂前族长一脸怒容。

  很快有两个家丁上前,拖那老头,那原本又瞎又瘸的老头却爆发出巨大力量,双手硬抓着石阶不走,手都抓出了血来。

  那被绑着的少年站立不起,滚着到了那老者身边。

  “万财叔,你走。”少年声音哽咽的道。

  家丁当着众人的面,居然搞不定一个瘸瞎子,怒火中烧,拿着棍子对着他的手敲了下去,只听到清脆的啪嗒响声,那双血淋淋的手,再也无甚力气,家丁扔了棍子,要伸手拖他。

  在这最后的瞬间,那老头却是站了起来,嘴里一边喊着:“是我偷的,无俦小皇帝没偷,你们不能诬陷他!”

  他一头撞向了那石阶,这个向来看不清楚路的老头,在生命的最后一刻,准准的看清楚了前面的石头,准准的撞了上去,脑袋一歪,直接烟气了,再无半点声息。

  大厅一下子静了下来,原本窃窃私语的人都闭嘴了,在这一瞬间,有些惊愕的看着鲜血从老头的脑袋里流出来,又顺着石阶落下,发出清脆又黏糊的滴答,滴答声……

  国师很奇怪,他闻不到那血腥味,他只是站在那,没人搭理他。

  他以为那少年会哭,会掉泪,毕竟看起来也就是个十岁的小孩,可是那少年没有哭,一滴眼泪都没有落,他的一双透亮的眼睛更加难以直视。

  国师站在那,所有人都看不见他,可是此刻,忽然觉得那少年看见了他,黝黑的眼瞳冷冷的注视着他。

  明明知道别人看不见自己,可是这一刻,国师只觉得像是被凶兽盯住了一般,感觉不到冷的身体居然颤抖了一下。

  他跟着继续看,那老头被破草席一裹丢到了城外,第二日尸骨就不见了,被野狗分食了。

  那少年被逐出了家族,却并没有离开,而是伪装一个乞丐一般生活,每日远远的看着郁府,直到有一日传来一消息,说某地有鼠疫,有人得病,全身溃烂而死。

  少年的眼神亮了亮,又恢复了平常的模样,他瘦弱的紧,一身灰扑扑的,缩在角落,并没有人注意到。

  之后,就陆续有消息说是郁家有人得了鼠疫,接二连三的病倒了,县官害怕鼠疫传播,连夜封锁了郁家,无论郁家的人如何解释,可是看到族长都一脸的疙瘩,县城所有人都跟排斥瘟疫一般,排斥郁家。

  终究郁家所有几百口人,在某个夜晚,被一把大火给烧光,无论是老人还是小孩,那熊熊烈火烧了三天三夜才全部烧完。

  这火来的蹊跷,因为瘟疫的事情,却没有人追究。

  国师就看到那个小孩,睁着一双平静的眼睛看着那大火,脸上露出浅浅的笑容,火光映照着那小孩的脸,居然十分俊美,一双眼睛栩栩如生。

  “这火焰美吗?”少年突然扭头问他,脸上露出个耀眼的笑容,下一刻少年手上弹出了个火星。

  “啊!”国师只觉得自己被熊熊烈火焚烧,紧接着他睁开了眼……

  “你醒了?”皇上一脸关切。

  国师有一阵眩晕,直到看清面前的人脸,才想起来,自己原本是要开始讲道,然后晕过去了,做了一个梦,可是那梦如此真实,他甚至现在还能感受到自己的骨头被燃烧了滋滋响的那种痛苦。

  国师只觉得自己浑身无力,看着皇上关切的模样,他开口道:“我梦到祸国之星了,现在想不起他是谁,对了,边疆甘娜县,郁家,皇上你快派人去查,郁家。”

  醒来的国师,迅速的忘记了梦境,就记得郁家被大火焚烧的画面。

  皇上被国师这么一说,有些心虚,他早就把祸国之星弄到了京城了,但是之前国师说过,不准干扰,否则会有更大变数,皇上虽然为人豪爽,但是这样如鲠在喉的人物,怎么会不在意,还是放在眼皮底下安心。

  那郁生丛整日好吃好喝的养着,如今已经胖的不成样了,又无名师教诲,好吃懒做,成不了事,却不知国师怎么突然又提起。

  “可是有什么不妥?”皇上心知肚明,嘴里仍旧心虚的问道,颇有一种骗了国师的愉快感。

  我亦不知,国师艰难虚弱的把自己撑起来,靠在**上,摇头道:“我忽然梦见那祸国之星遭遇的事情,醒来却不大清楚,只见到一个边疆的郁家被大火烧光了,师傅曾经跟我说,我不会无缘无故做梦,必将是有什么变数发生,我却不知道。”

  皇帝很心虚啊,变数必须有啊,祸国之星都被我接来喽!小样,你也有算不准的时候,不过为了安抚国师,还是立马让身边的暗卫去探查消息。

  却不想,几日后暗卫发来消息,说是甘娜县郁家,不知何故,不小心走火,烧了起来,整个宅子都烧光了,人也死了不少……

  母亲恰好回去,也被烧死了。

  国师得知郁家果然遭遇大火,他更是脸色苍白,只觉得身上的骨头酥脆,也在经历大火焚烧一般,闭着眼,良久才开口道:“祸星出世了,我却丢失了他的痕迹,只怕今后更难控制!”

  ……

  书院后山,家长们兴奋的给孩子准备入学住宿舍的东西,万财躺着躺椅上一脸羡慕的道:“哎,我这大白天的走路也不知道怎么的就摔跤了,把腿给摔折了,无俦小皇帝的衣服我都不能亲自准备了。”

  小无双在一旁笑道:“万财叔,已经让人去京城给你问眼镜了,若是能买上,以后就能看清路,不会再乱撞了。”

  无俦小皇帝亦跟着道:“书院这么近,等房梯修好,我带你偷偷进去看看。”

  万财听了一脸得意:“我那些老乡要是知道我能进秦山书院溜达,那还不得羡慕死我!”

  万财叔的腿就是在去看榜这一天摔的,主要他太激动了,本来就看不清路,一激动更找不着北了,直接把腿给摔折了。

  放榜这天,全家家长都出动了不说,连卡蔓次龟他们也出来了,因为听说看榜的人会很多,怕挤不进去,大家人手带的足足哒!

  嫌弃路不好走的,不太想出门的万财也穿的十分精神的出门了,要一同去看榜。

  他们一家人人数实在不少,而且容貌诧异很大,次龟和哈齐小乌里都是混血,鼻梁比汉人略高,眼睛色彩偏棕色,头发还都是卷的,哈齐长的高大英俊,而次龟一头辫子五颜六色十分鲜艳,小乌里相比起来最像汉人,没有什么特点。

  而卡蔓他们一群少男少女,清一色的扁扁脸,厚嘴唇,细眼睛,走在一块,还像是军人一般,他们走在前头,直接就给开了一条道。

  而几个大人也很怪异,一个身材高大,成年版的扁扁脸,厚嘴唇,细眼睛的女人身边站着一个个子比她还矮一些的正方脸男子,正方脸上还有两撇小胡子,看起来有些憨厚可笑。

  他们身后跟着一个两个戴面纱的女人,穿着也普通,远远的一瞥,感觉气质极好。

  女人身后跟着一个英俊,一个似乎眼神有些不太好的老汉。

  这样的一群人的架势实在是有些显眼。

  来看榜的人很多,但是这种全家老少都出动的仅此一家。

  他们一群人来的还算早,因为家近。

  当然有来的更早的,穆婉蓉就来的极其的早,她昨日的画没有画好,**都没有睡好,早知道会发生先生突然晕厥的事情,她就选一幅自己之前画的画好了,原本是想借着画画扬名的,结果出了意外差一点考砸了。

  **都没有睡好,天没亮,她就忍不住想出门了。

  相反,拓跋珊虽然没有考好,昨日闹腾了一天,却没有这么紧张,是被哥哥叫了许久,才慢吞吞的起**出门。

  穆婉蓉来的早,自然也就看的早,幸好,她被录取了,虽然名次不高,排位靠后,但是只要被书院录取了,本身就是一份难得的荣耀,这次来考试的有好几百人,最后只录取六十四名,穆婉蓉的位置排在五十一名,是下品中。

  原本担心自己考砸了进不了书院的穆婉蓉,看到这名次,大大的松了一口气,这么多年的辛苦没有白费,她今年十三岁了,如果顺利考上书院,然后三年内能顺利出院的话,正好是十六岁,本朝号召晚婚晚育,女子到二十岁结婚都来得及,但是正常从十六岁就可以开始相看了,往往好的婚姻,就是十六岁的时候就定下来了,到了二十已经太晚了。

  她给自己的规划就是考上秦山书院,十六岁出院,正是她最辉煌的时候,然后再找个如意郎君,可以说一步好,就步步好。

  若是一步差,则步步差,今年考不上的话,只能来年再来,这一年在书院外头备考的费用就极高,等到明年能不能考上两说,考上了,等她最顺利的出院,已经十七岁了,错过了最好的相看年龄。

  虽然她家条件没有像她说的那样贫苦,屋上学,但是实际上要说动父母祖产,也是费了好大的劲,如今看到终于录取了,穆婉蓉忍不住热泪盈眶……

  此时忽然面前多了一条纯白色丝质手绢,穆婉蓉抬头,就见到一个头戴发冠的少年,发冠略为有些歪,少年生的唇红齿白,杏眼剑眉,十分英俊,身上穿的正是秦山书院的院服,比较显眼的是腰带,他的腰带是蓝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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