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闷了足足大半个夜的沐瑶回到砖楼的二层,赌气关起卧室房门,让小男人吃了闭门羹。
按常理来说,一个妻子跟一个丈夫,三更半夜出现在溪水旁边,身上还湿漉漉的,不就那回子事么?
假若孟峰以为樽玉沐瑶两人是贪图凉爽所以鸳鸯戏水,这还是轻的,若是被满脑子污秽的人撞见了,肯定说这这一对小年轻夫妻饥渴了个无边了呀,竟然午夜约战,战斗在溪水中央,溅起水花片片。
沐瑶一肚子满是气鼓鼓得坐在床榻上,瞥了一眼门闩边上,冷冷得对门房外的小男人狠狠得说道,“哼,知道错了吗?”
“知道错了,娘子,我真的知道错了,原谅我吧。都是我的错,娘子,我的好娘子,被长姐看见就完了。”
赵樽玉在外边揪着耳朵,耐心得认错,实际上,这错原本应该算在沐瑶头上的,是沐瑶主动坚持留在溪水里泡澡的,又不是他赵樽玉,而赵樽玉也想劝服来着,可人家沐瑶娘子不听啊。
是呀,如果被长姐发现自己让她的好弟弟樽玉吃闭门羹的话,估计长姐会伤心的不是吗?
“真知道错了?”沐瑶试探问一句,其实这个时候,赵樽玉主动认错,并且主动承认错误并将错误拦在自己身上,是个大男子汉的作风,沐瑶此刻早已不生气了。
反倒笑了,沐瑶知道孟峰大哥的人品好是为数不多的了,要不然她和樽玉相公如何放心将霓霜长姐的终审托付在孟峰的身上,至少孟峰大哥的嘴巴很是严实。
就拿上一次李江海的事情来说,孟峰可连同事李肥都给蒙过去,更遑论此中关乎孟峰他未来小舅子和弟媳之间的闺事,这可是万万不可说出口。
沐瑶起身悄悄去抽空门闩,打开门的一刹那,沐瑶看见樽玉相公低着头,弓着身子等待认错的样子,活像一个打破了花瓶的小男孩,不禁令沐瑶莞尔又莞尔。
赵樽玉进房门前,又对着外边左顾右望的,发现没有惊动霓霜长姐,或者是香儿豆豆她们,便喜滋滋得关上门上,对着沐瑶又是摆上一副知道错误的面孔,两只手揪着耳朵,“娘子,我知道错了。”
明明是沐瑶自个儿的错,何轮到他赵樽玉先认个错的,沐瑶心里好笑的意味更深,尽量不让自己的喜怒表现于脸上,好叫他日后抓住沐瑶的把柄,“你错了?你错哪了?”
“为夫错在没能保护好娘子…刚才可担心我了…我多怕你在水里起不来了…”
话语深深处,赵樽玉说得既动情又深情。
好一会儿功夫,沐瑶沉默不语,是被赵樽玉感动的,原来他认错并不是想要说什么而是为自己的生命做着想,想想刚才在水里憋气太久,若再延误的话,是很危险的。
这点,沐瑶是知道的。
“应该错对不起的人是我,是我的错。”
沐瑶臣服做小鸟状,现在局势反转,反而要赵樽玉小相公原谅沐瑶这个小娘子呢。
“是我错。”赵樽玉争辩道。
“是我错。”沐瑶说。
“是我错。”
“是我错。”
“是我错。”
…
两个人争辩约莫半个时辰,终究没有争辩个高低胜负,就好比那个华山论剑,西毒和九指神丐打个三天三夜也没有分出个所以然来。
最终,还是赵樽玉妥协得说道,“好吧,算你错了,这样吧,为了弥补你的错误,今天晚上咱们同睡一榻好吗?”
赵樽玉见沐瑶换上一套干净的衣服,头发也干了,影影幢幢的烛火越发承托得沐瑶娘子雪肤月貌,心中一动,却把心中的愿望说出口,说出口的时候,赵樽玉已是后悔不已。
正如樽玉所预期的那样,沐瑶这个女人狠狠白了男人一眼,“哟?咱们的赵秀才还学会了得寸进尺了?”
“是你色|诱夫君在先……”赵樽玉此刻的底气硬邦邦如铁块一般,怎么撼也撼不动。
“谁得寸进尺了?”
“你?”
“那谁又色|诱夫君了呢?”
“才不是我!”
…
两个人有开始争辩,又半个时辰过去。
不知不觉,沐瑶和樽玉两个人觉得好累好累,天放亮也不知道,只是沐瑶睁开眼睛的时候,觉得自己的小腹被什么圆滚滚得东西压得好疼,猛抬头一看,原来樽玉整晚趴在自己的肚子睡着了。
“启开!你这个讨厌鬼!哼!”沐瑶大叫起来,这一声,可是不管天也不管地,然而赵樽玉那边还在做着香甜的梦境呢,抱着沐瑶的胳膊抱着沐瑶的腰杆呓语中,“娘子,为夫要亲,娘子,为夫要亲亲。”
晕啊这个赵樽玉到底是该有多么想亲自己呢,竟然做起梦来的时候仍然叫着喊着,就好像永远也长不大的男版芭比娃娃的呢,不对呀,赵樽玉体材如此健硕,压得沐瑶几乎都起不来身子,应该叫金刚芭比!
金刚,谁都知道,个头巨大,威力无穷!
“弟弟,弟媳,下来吃早饭咯,早饭做好了,赶紧吃呀,别凉了。”
长姐霓霜做好羹汤一边上着楼梯一边喊着。
可沐瑶不敢发声,被睡梦之中的赵樽玉纠缠着起不来身,只能暗暗得任凭小男人紧抱着腰身乱抓乱抱得蹂躏当中。
霓霜走到属于他们小夫妻两个人卧室边上的时候,打算伸手敲门叫他们,谁知道,却从里边传来赵樽玉的声音“娘子,你做的闭门羹好好吃,好好吃,我真想一辈子吃个够,娘子,你说好不好?”
关键的是,赵樽玉说着梦话的同时还紧紧两手抱住沐瑶的腰肢,紧紧的都不让沐瑶喘气呢。
“弟弟,弟媳,别玩游戏了,快出来吧。”在外头听得面红耳赤的霓霜赶紧飞快得跑到楼下,谁让从卧室里边传来小夫妻纠缠的暧昧的叫声呢,明眼人一听,都知道里屋发生了什么。
只是,真的是霓霜误会的,沐瑶并没有,而赵樽玉也更没有,只是很单纯抓着沐瑶的腰,啥事儿也不干,只是做梦而已。
“赵樽玉!你这个讨厌鬼!”
沐瑶生起气来狂抓着枕头狠狠打呀打在赵樽玉的头上。
“哎呀…疼……”赵樽玉陡然从梦中惊醒,“娘子,你打我干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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