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街上,琉璃笑得开心,盈盈如水的眸让夕日红感觉心脏仿佛漏跳了一瞬。她下意识地屏息,暗暗责怪自己不争气,明明这张脸看了无数次,每次却还是被狠狠地撩拨到。
真是无可救药了,她无奈地想着,脚下和琉璃靠得愈发近些,低声道:“这有什么好生气的。”
在一起那么久,夕日红自然能够感受到琉璃身上那种“我很生气”的情绪。
“我怎么生气了?”琉璃笑意不变,气场无意识地散发,大概是仙人模式用的多了,一颦一笑间,总是带着狐的魅惑,不自禁地吸引着人的心神。
感受到周围的视线,夕日红皱了皱眉,取出那件斗笠直接戴在了琉璃的脑袋上,再将帽檐压低,直到遮住全部。
一言不合就乱勾引人的行为太可恶了,夕日红用力捏了捏琉璃的手,侧过脑袋,依稀对上斗笠下似笑非笑的眸子。
她脸色微微红了红,偏过头道:“你担心什么?”
“担心你啊。”琉璃轻轻道,右手弹了下垂挂的风铃,嗯,音质还没变。
“”
夕日红不明白面对旗木卡卡西时琉璃的醋意为何这么大,她思考半天,似乎没什么不对劲。
“卡卡西他应该是喜欢一个叫野原琳的女孩”
不,应该是喜欢那个带护目镜的写轮眼家伙,琉璃暗想,她心中有些烦躁,尤其是在夕日红根本不知道重点的情况下。
长期以来,心底那丝不安一直都存在着,只是之前波之国时才被放大而影响到情绪。琉璃自己也不确定,那时她怕的是旗木卡卡西会因为立场的对立而向夕日红出手,还是担心红有一天会选择离开自己,到木叶
如果真的有一天到了那种地步,自己可能会放手吗?任由着自己心心念念的人离开?
果然自己还是担心的,琉璃看着尚未自觉的红,心中微叹。她们终究不同,她对雾隐本就没什么感情,而红恐怕始终牵挂着木叶。
所以,在木叶的将来方面,她将自己知道的都对红说起过,希望藉此缓解红和木叶间的关系,这样也算是减消了愧疚。
因为是你,我不会隐瞒。
夕日红止了话语,提起卡卡西的感情时,总有一些事情是避不开的。
“那个人真是那样么?”
活着自然是值得欣喜的,可弑师,叛族,让村子遭受重创,杀死一村之影,这些都是无法赦免的不归路。
“红想去证实一下吗?”
得到肯定的答复,琉璃叹了口气,声音多了丝凝重,“那我们现在找他,应该还来得及。”
“来得及?”
“嗯,如果单是雾隐的话尚且好说,那个家伙极度危险。”
但就算是危险,我也不愿你离开我身边呢,红琉璃秀手握,眸色深沉如水。
不久之后,她们便离开了波之国,而因为卡多的突然死亡,这座岛的交通航线也不再封锁。
那座桥,最终顺利地竣工了,木叶的第七班像是进行了一场普通的旅行,他们甚至都没有和鬼兄弟交手。
酒鬼达兹纳有些后悔交付了C级委托的佣金,但这种肉疼很快被波之国得救的喜悦冲散,不过原本应叫“鸣人”的大桥,如今叫做奇迹之桥。
而知晓其中详情的旗木卡卡西依旧表面懒散而阳光无害,实则内心一直在思忖,夕日红所说的有几分真实的可能。
他不是没动过劝说甚至武力强迫红到木叶的念头,可转瞬就打消了这些念头,失去过同伴的人,总会珍惜仅存的同窗。
而且,漩涡鸣人说的那个漂亮的“男人”,不可能会是别人。
真是伤脑筋
卡卡西摇了摇头,望了眼互相较劲的两个问题学生,掏出了亲热天堂,很快就浑然忘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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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里,琉璃和红四处折返,水之国西边的许多岛屿大约是走了个遍,后来又到了最近的北方大陆。
夕日红终于确定,眼前的人儿是在像无头苍蝇那般的胡乱瞎找,幸好再不斩一别后,琉璃将叛忍的护额摘掉,否则又是麻烦不断。
“他会在这里?”
雾气萦绕,空气微冷,红紧了紧上衣,美目中流露狐疑,此时她们所在的,是水之国和雷之国间的半岛。
她们以前来到过此地,这里一片荒芜,那时只是途中经过,便转向了茶之国。
“我不知道,”琉璃脚步轻盈,眸中含着几分凝重,红这两年来很少看见她这么小心过了,“如果他还存在感情的话,至少会来过。”
夕日红惊讶,她仔细地看过脚下所走过的足迹,坚硬的岩石间,风吹雨打下仍留着一些兵器的划痕。
“难道说”
琉璃看着这里毫无章法的古怪树木,它们从岩石中伸长而出,不可能是自然生长,而能做到这一点的也只有木遁忍术。
扦插之术,十几年前的这里,恐怕是血流成河的地狱之象吧。
“是,那位野原琳便是死在了这。”
夕日红眼神恍惚,她还记得,那次任务执行来的,只有卡卡西一个人,这个旗木家的天才像是失去了魂魄,后来寻死般地进入了暗部。
一切的原因,都是在这里吗?
她和野原琳是同一批的同学,虽然毕业后没有在一个小队,可感情也不会有多少差别。
“我想喝酒了。”红说道,但是却没有得到琉璃的应。
转身,看到对方低着头,神情凝重。
“最近有人来过这里。”
夕日红靠近过来,那是一道血迹,虽然早已干涸,却也能够判断是半个月内发生的,她蹙了蹙眉,道:“是有人受伤的痕迹”
“不,我指的并不是这个。”琉璃从旁边岩石的裂缝间将一块尖形木枝拔出,秀手轻轻摩挲。
“错不了,它切口的色泽,是近几天留下的。”
夕日红看了看,最终低声道:“那他去了水之国吗?”
“我到希望不是。”琉璃叹了口气,她现在真的有些担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