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子?谁是你儿子?从你当着我的面,审判我母后,将我母后打入轮回的那一刻起,我冥儿,就早已不是你阎王爷的儿子!”
“你……”阎王面对冥儿的反顿时感觉到颜面扫地!气得那只指着冥儿鬼王鼻子的手不停的在随身全身的颤抖而哆嗦!那八字浓浓黑胡须更是气得直往上吹拂!
冥儿见此,便继续的飘动着一身黑色霸气的鬼服朝阎王爷的面前飘去,此时此刻,二人近在咫尺,却隔阂如大海般宽阔!
“你生气了?你怎么生气了?你可是堂堂鬼界的统治者啊!你雄踞地府数千年,一直吃茶风云,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你竟然也有生气的时候?是不是感觉到我又没给你留情面?是啊,是啊!你们这群道貌岸然的狗官!哪个不是只爱面子不顾情理?哪个不是为了自己的面子不顾家人的安危幸福?
父王!容儿臣最后一次这样称谓你,因为,儿臣想最后告诉你一句话,这一世,我竟然是你的儿子,让我感觉到无比的廉耻、悲哀!
我宁愿来世认猪狗为父,也再不想有你这样冷血,无情,自私的爹!”
“冥儿!你怎么可以和你父王如此无礼?”一旁的判官看不过去眼了,便道。(.有.)(.意.)(.思.)(.书.)(.院.)
“你算什么东西?也配管本王?闭嘴!”
只见一束超强的鬼王之力从冥儿的右手上飞射出去,顿时幻化出来一个白衣历鬼,这白衣历鬼飞向判官,还未等到判官把刚刚的话说完,就只见这冥儿鬼王幻化出来的历鬼,便像胶带一样的朝判官的嘴巴面缠绕而去!
判官挥起那往昔他最引以为豪,神力无比的那杆生死笔!本已为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将冥儿的这一招式挡住!却让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生死笔竟然也被这只冥儿鬼王幻化出来的历鬼给缠绕住了!
随即,缠绕住生死笔的这只历鬼,在冥儿那双流火绯瞳的鬼瞳的控制下顿时又幻化出来一只历鬼,这只历鬼便让那个跟本就在也用不了那生死笔的判官的脑袋上面飞去!
顿时,只见那只历鬼嗖嗖嗖的没几下,便将判官的嘴巴紧紧的缠绕住!
啪啪!
就在冥儿无比傲娇的将自己右手上面的鬼王之力的法力之气吹灭之际,让他猝不及防的二个耳光,由他对面的那个阎王扇打在了那张俊俏无比的脸颊上!
阎王爷大概从命天官至今,第一次受到如此的奇耻大辱!而且,羞辱他的不是别人,竟是自己的亲生骨肉!
所以,从他的那张无比愤慨的面容上,从他那抽搐的面部肌肉上,从那八子胡不停的朝上吹翘上可以看出来,他除了感觉到无地自容的耻辱之外,更多的是来自内心中对冥儿的伤心失望!
洛轻狂看到冥儿被阎王打了一耳光之后,便立马上前,拂起自己的碎花滚青去边的袖子,无比心疼的朝冥儿那还在流血的嘴角擦拭去道:“冥儿,你没事吧?疼不疼?让姐姐看看?”
倔强的冥儿,仿佛内心里面那头野兽再一次的被他的父王给撩动得暴躁了起来!
他竟然无视了洛轻狂赠予他的关心,甩动自己身后的黑色鬼王披风,又上前了二步,眉毛紧蹙,眉心中央,仿佛弥漫着一层阴翳的仇云,咬牙切齿的望向那个同样气的喘息着粗气的阎王。而阎王这时,便用那几近崩溃的音色继续道:
“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本王并没有绝得本王审判了你母后有任何的无情冷漠!你母后若不死,你便就得为你自己触犯的罪行而负责!
本王当时也是为了护你,所以,才无能为力的在众目睽睽之下救你娘亲啊!
总之,你当年擅自去往人界,触犯的天条鬼律,总是有一个人要为这样的行为买单的!
你若留,那么,你母后就必须替你死!这与父王何干?
你为什么总是因为这件事情而恨父王?
为什么父王想走进你的心就这么难?为什么我们父子今日会已这样的仇人面目相见?
为什么?”
“为什么?你还有脸问我为什么?你还有什么资格动手打我?从小到大,你除了打,就是骂,你何曾真正的疼爱过你的骨肉?
是不是你认为你自己是这鬼界的霸主,你就可以有权利随便动手来打我?
你可千万不要在已一副慈父的心理来打我,那样的话,会让我更加的感觉到恶心!无比的恶心!
不但这样,你还将从小就疼爱我的最亲的娘亲的命也夺走了!你是世界上最狠心的父亲!你是世界上最无情的人!我为什么要原谅你?我为什么要原谅你?你告诉我,你告诉我啊?
还问我为什么!我还想问你为什么那!如果说审判了我母后,把我母后至于死地,是为了保护我,那么,试问,你为什么不死?你怎么不替我去死?为什么你要让疼我爱我的母后去死,为什么要让那么爱你的女人去死?为什么?”
此时,冥儿的百般痛苦,万般的苦水终于吐露出来了!洛轻狂看到冥儿将心底埋藏最深的话终于吐露出来了,而且是伴着那如梨花雨点般的纵横泪水一起说出来之时,洛轻狂内心中对这个翩翩少年的担忧也放下了些!
必竟,有些痛,藏在心里,不让见光,不想让别人知道,日子久了,就会在心里腐烂,虽然外界看不到腐肉,嗅不到那腐烂的痛苦的气味,但是,这腐烂的痛苦若是不见光,最终会将这个人的肉体也连同一起腐烂!
说出来了,就证明他要释然了!至少今后人前人后,冥儿鬼王不会那么独自在暗夜里细数着自己内心中的伤痛了!这让洛轻狂看到之后,即欣喜又心疼!
而冥儿的心声,咒骂恨他父王阎王爷去死的话一出,阎王爷顿时好似那颗禁锢着堡垒心上的尊严和面子也轰然倒塌!
他竟颤抖着挪动着那一身鬼袍朝后措了几碎步后,泪眼婆娑的望着冥儿道:“你竟心如此盼你父王我死!你竟如此恨我活!你竟是如此的一个儿子,你我竟是如此一番境地的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