益阳这一边。陈宫远望益阳城,传令兵来报:“高顺将军等已伏于长草之中,士兵都作好准备了,只待命令一下,立即可以进攻!”陈宫看了看漏斗,说:“不到一刻钟的时间就到寅时了!主公那一边怎么样了?我这一边倒不用担忧,可是主公那一边七万独抗数万人,真教人担忧!”韩成问:“军师,你在担忧主公?”
陈宫点了点头。韩成倒是很轻松,不知是不是装出来的,说:“军师在这个就要进攻的关键时候,可不能三心二意啊!不然仗打不完,可不行了!主公经历这么多的艰难都一再地挺过来了!这一回没事的!”韩成说到没事,语气倒没有多坚定。他反而在心里想:“主公,如果说你不在了,我一定会追随你到地下,以报你知遇重用之恩!”
镜头一转,切换到桥这一边。
孙坚想通了,不由大笑,说:“好!范交州,你觉得怎么样舒服就怎么样做吧!哈哈!”孙坚话锋一转,说:“范交州,只是我不明白,为什么白天就不可以你我理论一番,非要等到晚上才行呢?你不知道这样可害人不能好好地休息哟!”孙坚问是这样问,可他却竖起耳朵来,等着我回答,然后好看看能不能从我的话中看出破绽来。
我大笑起来,说:“今晚月色这么好,正是赏月的良机怎能错过?况且贱内早闻君侯大名,特想相见,又不相信昔日英雄了得的君侯会做出斩杀使者,妄起兵祸之事来!就急催我越早越好,我便选于今晚了。”诗雅对我点了点头。
这一句话又捧又扁孙坚,孙坚直盯着我,暗思:“范立这是在气我吗?让我生气了,然后挥兵过去,正中他下怀?”我远望孙坚沉思不语状,便想:“我说的话令得孙坚在想些什么呢?他会不会挥军攻过来呢?”
静,依旧是静,孙坚不想自己的迷惑不解让敌人看出,在沉静了一下后,说:“范立,我之所以起兵攻你,只是为汉室除奸!你的妻子是如同董卓般大奸臣曹操亲生女儿,似此等妖女又怎么能留在你身边呢?有此妖女在,你也脱不了与曹操是一伙的干系!如果说你斩杀了这个妖女,我立即答应和你议和!而且我的儿子翊儿死于你手之仇,我可以为了国家利益而不计较!”孙坚说得是多么的大义凛然。他这一回把难题抛给了我。
孙坚紧视着我,心里甭提有多得意了:“范立,这一回我看你怎么办?你这里是否有伏兵呢?还是另有企图呢?通过我刚才的那一番话以乱你方寸,让我好好地看看,你的企图是什么!你别想在我面前玩什么把戏!”我听到孙坚的话大吃一惊,手脉崩出,用力地按着启剑,忍不住将那可恶的孙坚给大剁八块。
诗雅听到孙坚的话后不由微微地一颤,我含笑着轻抓她的手,用眼神在告诉她孙坚所说的无非全是一番空话,只在这些富丽堂皇的大道理下为自己的行为作辩解。我是绝不会按孙坚所说的去办。诗雅明白地点了点头。
镜头一转,益阳城。陈宫对韩成说:“现在高顺将军他们已经各就各位,可以对益阳城发起进攻了!”韩成一直都在盯着益阳城上的一举一动,见到巡逻的守兵不断地打呵欠了,便说:“好!让张、高将军他们立即发起进攻!华雄将军做好准备冲进城去!”
一声令下,早已埋伏在城下的高草丛中的士兵们立即用尽办法向着城上攀登,城上的守兵们防范松懈,没有发现这一群借夜幕掩护下迅速窜上城来的士兵。
当张绣刚要登到城头的时候,恰好刚才那个巡逻走过的士兵不知为何转回身来,说:“找小乙那小子约好明天打几斤好酒喝个痛快!”他边说边打着呵欠。张绣的头恰好露出矮墙,而这个士兵也正好转身,看见了张绣的脸,张开口就想喊出声来。张绣不由大惊失色,如此让他喊出声,守兵必定警觉起来,到时本部人马就不能登上城来,那能不能打开城门进而取下益阳可是个未知数了。
在桥头的两边,两面对峙的人也在斗智斗勇之中。
孙坚见我在沉默,一脸的凝重,十分的得意,不由一字一句地强调:“杀了曹操的女儿,妖女曹诗雅!那么我们可以议和,然后一起力扶汉室!范大人你就可以名垂青史!如若不然,只能遗臭万年!”
我冷笑一声,说:“孙坚,你可知舜的故事吗?舜的父亲是个盲子疼爱小子,而且德行不嘉,还屡次害舜。舜并不记恨于心,反而更加孝顺父亲,就算是做了天子,依旧如此。难道父亲不贤,儿子就一定也是大恶之徒吗?这个问题想必就连孩童都能回答,难不成君侯就不懂吗?”
孙坚听后脸红一阵地不满地盯着我,我不理会他,反正就是想要拖时间,拖到一定时辰然后离开,大声地说:“我妻子深明大义,如果说其生父有罪于国家,那么我的妻子会大义灭亲!不但是她的父亲就算是我也一样!”我大声地喊出,一来可以破了孙坚抛给我的难题,二来也能称赞我的妻子。
孙坚还不放弃,说:“我大汉律令有从坐株连之法。若一人犯了谋反大罪,那么其九族也得随之诛灭!曹贼妄图窃国,实大逆不道,诛其九族亦不为过!”我知道孙坚话中之意,曹操九族当然也包括我,因为我的妻子是曹操的女儿,我是曹操的女婿,诛九族我又怎能躲得过?
既然孙坚如此说了,那我也定当还以颜色:“那么私自窃取国家至宝,传国玉玺又是否也该诛九族呢?”孙坚一听,肺都快破爆了,可是他强忍着不发作。暗思:“范立敢和我针锋相对,毫不畏惧,他必是有恃无恐。极有可能在这附近埋伏有他的大量军兵!”
我大喊道:“孙坚,你怎么不说话了?我说的是与不是?”孙坚愣住了,他私藏玉玺长久以来都是被人所诟病的,现在又被我拿来说,他无话可驳。
我见目的达到了,也不想逼得孙坚太甚,以防他真的恼羞成怒挥师攻过来。我想知道现在时辰是多少了,我扭头向诗雅,诗雅会意,回头一视,后面的人知晓意思,给了答案。诗雅转回头对我说:“立,寅时二刻了!”我低声地说:“寅时三刻了,这么说,那边的战斗该打响了!”
益阳这一边战斗是开始了……
巡逻的守兵发现了张绣刚欲喊出声来的时候,张绣快速地窜起,一登上城头,立即扑向发现自己的守兵,可守兵喊出声了:”有……”话刚出口就被一箭给射中,立即往后倒,并发出了一声惨叫,叫声未出口就有人伸出手来捂住倒下吴兵的嘴。张绣定睛一看,见捂住守兵嘴的人是高顺,不由长松了口气。
“什么声音?”远处正有人举着火把走过来。“啊,啊啾!啊啾!”亏得张绣机灵,他扮作感冒状连打喷嚏,扯着嗓子,说:“大人,我有些不舒服,对不起啊!”举着火把的三个人停住了,但听其声:“难怪我说你声音怎么有些不熟悉了!好了!再坚持一下,多注意点!准备可以交接班了!可不能出岔子!”看来举火把的确认无疑了因为感冒说话的声音才听不出是谁。张绣应道:“是!”
张绣和高顺一见到三人走远,立即到墙边对着下面正在攀登的人摆了摆手,说:“快!快!”“嘭咚!嘭咚!”脚步声响起。火把的光照射到了张绣这里……
在桥的这一边……
寅时了,我知道益阳那边的行动开始了,我想要让皇甫郦尽快地回来,然后会合他快速地离开这里,回到军营。不然告急的人飞奔来报孙坚,那时我们想走就难了。
我便大叫道:“君侯,我的使者皇甫郦呢?”我不直呼孙坚的名字,而且语气也轻缓了不少,为的就是能让皇甫郦顺利归来。孙坚冷笑一声,说:“皇甫郦?哼!哼!”孙坚笑得很怪,就是这么一直笑着,笑得我心里直发毛……
下章精彩内容:孙坚在大笑着。我大声地问:“皇甫郦呢?”孙坚没有回答,还在笑。我又重复我的话:“皇甫郦何在?”“呵哈哈!范立,你说呢?”孙坚大笑着回答我。我注视着孙坚暗思:“孙坚把皇甫郦怎么样了?为什么我让他交还皇甫郦,可孙坚却一再地只笑呢?其中有什么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