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看着紫莎面露喜色的样子,愣了下的云义一时间有些无言以对。
“小姐,他是来赶我们走的,”黑衣中年陈长老则是脸色略显沉冷的冷声开口道。
“赶我们走?”紫莎一怔,意外看了眼陈长老,旋即便是猛然想到了什么般,秀眉微蹙的咬牙看向云义:“云义,陈叔说的是真的?你真的那么恨我?”
轻咳一声的云义,只能冷硬的开口道:“不好意思了,紫莎小姐。扬威武馆乃家师所创,我想要将霍家拳法发扬光大,需要在武馆招收弟子。这样一来,你们住在这儿实在是有些不方便。”
“要我们走直说就好,找什么理由啊?”俏脸有些不好看的紫莎,美眸冷然看了眼云义,说完便是直接冷喝道:“陈叔,让大家收拾一下,我们离开这儿。”
嗖..破空声中,紫莎说完便是当先施展轻功飞身离去了。
目光冷漠看了眼云义的陈长老,也是冷哼一声一甩袖带着那手持黑色鱼叉的黑衣男子向着扬威武馆的后院而去。
轻摸了摸鼻子的云义,目中微微闪过了丝无奈苦笑之色。今日这么做虽然有些得罪人,但若是能够和紫莎划清界限倒也挺好。对于这位紫莎公主,云义可真不想和她再有什么牵扯。
紫莎公主手下的那些人训练有素,行动很是利索,不多时便是都麻利离开了。
在练武场静静站了许久,待得紫莎手下的那些人都离开了之后,云义才缓步走过练武场来到了那座古朴宫殿般的阁楼门口,轻推开门进入了有些昏暗的大厅内。
古色古香的大厅,两侧分别放着三个太师椅和茶几。上方主位,同样有着两个太师椅和一个供桌,供桌之上有着香炉,上方墙壁上则是挂着一幅都有些模糊的画像。那被供奉的,正是霍家先祖的画像,也是霍家拳法一脉的祖师。
径直上前上了一炷香的云义,看着那模糊的画像,隐约间好似看到霍威扬含笑站在自己面前,不禁道:“师父,您放心吧!弟子答应你,一定让霍家拳法发扬光大。”
话音刚落的云义,便是似有所觉的眉头微挑,转头看向了外面。
只见门口处一个头发花白的消瘦老者缓步走了进来,仔细看了看云义,似是有些惊讶意外不确定般的开口道:“小义?”
“古伯,您老还记得我啊?”忙含笑迎了上去的云义,见消瘦老者腿上不太自然的动作,不由眉头微皱的问道:“古伯,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那些乌蛟帮的人对你出手了?这些个混蛋,连对一个老人家都下得去手,简直是禽兽不如。来,古伯,您老先坐下再说吧!”
微微点头被云义扶着在一旁椅子上坐下的古伯不由摇头一叹:“世道啊!不管到了哪里,都少不了欺软怕硬的事。若不是少爷不在,那些江湖客也不能如此猖狂。”
“对了,小义啊!你这孩子,怎么今天来这儿了?难道是被他们抓来的?”转而古伯便是抬头看向云义皱眉忙问道。
在一旁坐下的云义哑然失笑:“古伯,我是来赶他们走的。你刚才没有注意到,之前占了后院的那些人,如今都已经走了吗?”
“赶他们走?”古伯眼睛微瞪的愕然看向云义:“你赶他们走?”
看着古伯不敢置信的表情,心中苦笑的云义只得解释道:“古伯,你有所不知,其实霍馆主早就收我为徒,传我霍家拳法。如今我的实力,可不比师父差了。那些江湖客,多少要给我一些面子。毕竟,强龙不压地头蛇嘛!您老恐怕还不知道,那金府的金家父子,都已经被我给宰了。”
“什么?你杀了金家父子?”原本一脸惊愕的古伯,此时面色都变了:“哎呀,你这孩子做事怎么这么不知道轻重呢?你难道不知道,这金家父子和无醉城关系不一般。你杀了他们,可是要惹来**烦的啊!”
云义不置可否一笑,目中却是有着冷光闪烁:“我知道!可是很多时候,并不是我不想惹别人,别人就不会惹我的。古伯,你可知道,金元宝那个混蛋害死了我娘,他们还将我娘的尸身暴尸。身为人子,我若是不杀他们,如何对得起我九泉之下的娘亲。古伯,我和师父一样都是练武之人。练武之人,若是不能快意恩仇,那练这一身武艺又有何用?”
“竟有这事?”古伯眉头皱得更紧了些,看着云义略微沉默才叹道:“你和少爷的性子的确有些像。倒也难怪,他会收你为徒。罢了,古伯老了,你们年轻人的事情,我就算想管也有心无力了。”
说着微微摇头的古伯,转而又忍不住道:“小义啊!你惹了这么大的事情,还不离开盘龙镇,还来这里做什么呀?”
“古伯恐怕还不知道,师父他..他已经故去一个多月了,”云义犹豫着开口道。
“什么?”古伯失声惊呼,身子都是一颤,枯瘦的手忙抓住了云义的手臂,声音颤抖起来:“你说什么?少爷他..不..不会的。少爷怎么会死?难道..是乌蛟帮?”
微微点头的云义,不由意外看向古伯:“古伯,您怎么知道?”
“这世上,要说对少爷和乌蛟帮之间的恩怨最清楚的,恐怕也只有我了,”古伯幽幽叹了声:“二十三年前,老爷便是死在了乌蛟帮帮主乌云天的手中。夫人更是被乌云天侮辱,自尽身亡。当时,我也是跟着老爷和夫人,被乌蛟帮的人重伤,险死还生。后来,还是我告诉的少爷老爷和夫人死于乌云天之手。这些年,少爷一直想要报仇。可是乌云天势大,武艺高强,少爷先后几次刺杀乌云天都没有成功。两个多月前,少爷离开盘龙镇,对我说他是去见少夫人,想不到却是去杀乌云天了。难怪,他回来之后,我见他脸色一直不好,看来他是真的受伤了。”
“少夫人?”神色一动的云义,不由道:“古伯,你是说我师父的夫人?那不就是我师母吗?师父说他去见师母?他们没有生活在一起?这是怎么回事啊?”
古伯却是又叹了口气道:“冤孽啊!你可知,少夫人的真正身份吗?”
“师娘的真正身份?难道,她和乌云天有什么关系不成?”云义不禁道。
“对!她的确和乌云天有关系,”古伯点头道:“少夫人她是乌云天的师妹。这件事,少爷一开始并不知道。一开始他们很恩爱,曾经一起回来过一次,那时候少夫人还怀了少爷的孩子。可是后来,少夫人突然离开,少爷去找她,但却只有他一个人回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不知道,只知道后来少爷再也没有提过少夫人。”
听古伯这么说,目光闪烁的云义不由有些挠头。看起来,这师父当年的事情背后颇有故事啊!就是不知道,究竟是个什么情况。
“对了,古伯,你说师娘曾怀了师父的孩子。那,这个孩子呢?你后来见过没有?”云义忍不住忙问道。
古伯却是摇头道:“从未见过。我问过少爷,他却什么都不愿意说。”
什么都不说?云义心中微微泛起了嘀咕。难道这个孩子死了?或者说,这个孩子可能并不是师父的。那会是谁的呢?乌云天?那样的话,结合之前古伯所说的,不会是那位便宜师娘联合乌云天坑骗了师父吧?
“那师娘呢?古伯,你后来可曾见过吗?”云义转而又问道。
古伯似是犹豫了下,才摇头道:“这个..并没有再见过。”
“没有见过?”云义看着古伯目光一闪的笑道:“古伯,如果你后来真没有见过师娘的话。那么师父说他去见师娘,你不会觉得奇怪吗?这其中,难道有什么不可以告诉我的吗?”
眉头皱起的古伯,沉默了一会儿才轻叹开口道:“也罢!小义,如果你以后有时间去无醉城的话,可以去红袖坊看看,也许能够弄清楚当年之事。”
“红袖坊?”眉头轻挑的云义,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小义,少爷的尸身埋在哪儿了?”古伯忍不住对云义颤声问道。
云义看着古伯略微沉吟才缓缓开口道:“霍家祖祠内!”
身子微震的古伯,看着云义的目光更柔和了些,轻点头没有再多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