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权和马中元本来挺得意的脸色顿时一僵,像吃了苍蝇一样。
什么略低?
咱只是平时低一点而已,等到了每月的潮汐日,咱的亲和度可是最高级的!
但金龙圣体太招人嫉,在马权还不够强大之前,不宜暴露,哪怕马中元心中引以为豪,很想大声地向世人宣告,此刻也只能憋火地不吱声。
这种感觉很不爽。
看着马中元的脸色很不自然,钟言心中便暗笑。
某人表错情啊!
但马中元不吱声,丁可时却不肯轻易放过他,又笑眯眯地继续问:“对了,你们两个小家伙既然分别凝结了脉种,不知哪一个更高?”
“咳咳!”莲台上的练其美突然重重地咳了两声,凌厉地盯了欲言又止的马权一眼,插话:“他俩一个71,一个55,还算不错!”
钟言赶紧垂目暗笑。
好吧我的练长老,知道您老人家是为了保护我们俩,可是,也不要只报一个零头啊!
但练其美并没有因此打住,又故意问:“对了丁长老,听说你们飞鹰派这两年也出了不少天才,不知最高的那一位脉种是多少个?”
钟言悄悄抬眼。可怜的丁肉瘤,你没事为毛来支持马权这位金水双系啊?支持水系就是有意挑战我们的火系练长老啊!
再大度的女人也是护短的啊,何况练长老本来就是脾气古怪,就是一火药桶。
果然,钟言很满意、很痛快地看到丁可时眼底飞快地闪过一丝尴尬和恼怒。
抛开55不说,71的脉种已经可以秒杀绝大多数玄徒弟子了!
“呵呵……”恼怒过后,丁可时马上皮笑肉不笑地道:“贵派果然人才侪侪啊!可惜,这夺脉的名次,靠的不是脉种的高低,而是实力。”
“说得没错!”数十步外,潘江鹤突然缓缓开口:“许宫主,练长老,夺脉说到底,靠的还是自身实力。时候不早了,老规矩,每家玄徒级弟子里,有机会进个人前十的后辈们,都出来亮亮相!”
钟言心里一动。看潘江鹤这个反应,似乎71也一样可以秒金霞宫的绝大部分玄徒级天才弟子?
钟言心里一动,转头去偷瞧不远处的马权,就见马权也正好在悄悄地看向自己,俊秀的眉宇间隐隐有一丝得意。
两人的目光一对上,马权迅速收敛得意,若无其事地移开目光。
钟言暗晒。行,你先偷乐一阵吧,等大赛结束,你只怕想乐也乐不起来了。
“正有此意!”许丽华毫不在意潘江鹤的强势和冷然,微微一笑,缓缓点头,纤细的双手微抬,两道淡青色的光华便从她的掌心柔和地吐出,向下一层的圆环形土墩暴射而去。
只是半息,这两道淡青色的光华便化为两条巨大的彩虹桥搭在了圆环形土墩上,两名玄徒大圆满的少年和少女在彩虹桥透体的那一刻便轻盈地升空飞来,迅速与钟言所在的圆台平齐,然后停住不动。
许丽华不是不想将自家的出色弟子牵引上钟言所站的圆台,可是,她没办法。
这个圆台,只允许漩涡级和龙卷风级亲和度的玄者站上来。其他人,哪怕是大玄尊降临,也得乖乖地往下站,或者离开圆台的范围,升空。
下一层圆环形小土墩则标准放低,圆级亲和度的也可以登上,低于圆级的,依然不允许。
这两名出色的弟子均只有圆级,不想在这时候比钟言矮,就只能让他们悬空。
除了许丽华,其他八派大佬也各施手段,或浮桥,或剑气,或灵枝,将圆环形土墩上自家被寄予厚望的玄徒大圆满弟子牵引上来,与钟言所站的位置齐平。
每家均有两个,有男有女,至少都是三系,四系的也有三个,五系的居然也有一个。
莲峰派的代表便是微有些傲然的饶立沙和眉眼冷然的沐厚林。
不出意外的话,玄徒组个人前三将在他们当中诞生。每一届的玄徒组个人前三都有半峰级的灵脉奖励,第一名是三条,第二名是二条,第三名是一条。
一条独属的半峰级灵脉可以让玄徒大圆满的玄者将从玄士修炼到玄师的时间缩短一半,所以,半空中这十八名出色弟子两两对视,目光中充满了警惕和战意,非莲峰派的几位天才弟子更是傲然地扫过钟言,嘴角微带不屑。
察觉到这几人的眼神,钟言晒然。是,他们是不屑,但更多是嫉妒。若没有自家长辈带掣,这些人只能站在圆环形土墩上仰视自己。
他暗暗以一代武学宗师的眼光仔细地观察着这十六名出色弟子。
百草宫的弟子玄气雄厚,但似乎略浮,还不如沐厚林的精纯,或许这就是服食丹药太多的缘故。
金霞宫和飞鹰派的四名代表均是以金系功法为主,所以气势凌厉,眼神冷傲,不过金霞宫的弟子傲归傲,观玄气倒是相当雄厚,但飞鹰派则略略有点飘。
神玄派、奇巧殿的弟子均配有精巧眩目的兵器,而且奇巧殿的两名弟子全是中等灵兵,不过应该尚未和自己的灵兵完全同步、契合,所以站立的姿势也不大自然。
蛇隐殿的弟子气质阴冷,不爱说话;问缘殿的两名男弟子眼神清和,颇有种随遇而安的感觉,但越是这样,钟言越不敢小觑。能被选为核心弟子,肯定是幸运值极高的!
倒是天鹿派的两名弟子,柔不柔,刚不刚,但一脸的戒心,好像除了本派的人,其他派的人都是坏蛋。
暗暗拿沐厚林、饶立沙与这十六名弟子比较,钟言觉得,放下了架子的饶立沙应该能在众人当中排居中等,沐厚林的战技威力稍差,但他若是成功融会,也不是没有机会挺进前十。
钟言正思索着,耳边突然传来爷爷钟柳的密语:“言儿,小心这十八个家伙,若是稍后遇上,切记不可硬拼!”
不可硬拼?
钟言晒然而笑。没遇着也就算了,若是遇着了,未战先言退,不是自己的作风!
何况,这些人,未必就真能赢得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