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很疲惫,特意喘了口气接着说道:“而附身在尸泽内的亡灵冤魂,他们的身体根本没有什么杀伤力,几乎都完全腐烂了,所以他们只用用震慑让人感到恐惧,在人的灵魂上做手脚,然后杀死那个人。”
“原来是这样啊,我说怎么看见的好多尸鬼都是半截身子的,甚至还有些只有一颗脑袋,没有看见一只身体是完整的。”叶秃子说道。
“这些尸鬼很可能存在的时间很长的,要不是他们附身在这些残破的尸体上的话,恐怕这片尸泽内见不到一快骨头,一具残骸,全都化作尸泽下的肉泥和尸油!”爷爷说道。
“老爷子以前我们也经历过殉葬坑和一些死过无数人的地方,那些地方怎么不会形成尸泽,到时这里怎么会变成这样一个地方。”大头不解的问道。
“这是极其罕见的存在,需要天时地利人和,这些人被杀死或被埋葬的时间一定要是阴雨绵绵的天气,而死的地方一定要是一个常年积水的地方,最后的便是人为的在这尸泽内做了一些手脚,才导致所有的尸体都腐烂成泥水!”爷爷说道。
“谁都无法想象在繁华的大魔都地下竟然会是这么一处恐怖的地方,我现在有些相信那些以前干钻进的人钻到一定深度的时候听见一些厉鬼嚎啕的声音了。”我说道。
“这个世界离奇和神秘的东西很多,只是人类还无法发觉到而已,就像海洋,人类到现在为止搜索的区域不过是全球的百分之三,而大陆的地下科技设备又无法进入,地下许多神秘未知的东西也无法被人了解。”叶秃子一本正经的说道。
“好像酆都以前也很多地下神秘的声音,所以别人总以为是闹鬼,称之为鬼城!”大头说道。
“酆都算是一座古城,在很早的时候城内几乎家家户户都有井,而且城内到处坑坑洼洼的,不是传言说丰富城内,沟沟有骸骨、弯弯有冤魂。用这样的话来形容酆都古城,其实是都是夜里的时候由于井太多了,导致很多人家的井底都是想通的,有许多老鼠和生物在里面钻来钻去发出异响,所以到了夜里,总能听见奇怪的声音,才让人觉得到处有鬼的样子,鬼城就这么而来了。”爷爷说道。
“传说酆都可以通往阴曹地府,据说酆都内还有专门的阴司,白天和正常人无异,一到了晚上就将那些已死之人的灵魂领到阴曹地府!”大头说道。
“太扯了现在都什么社会了,那些都是人杜撰出来的,要是真那么玄乎的话,谁还敢居住在酆都!我也去过酆都,现在跟普通的城市没啥区别。”叶秃子说道。
“说这些没用的干屁啊,现在我们不是应该讨论怎么离开这的问题吗,还有谢队长还没找到呢,说毛线酆都啊!”我不满的说道。
“就是,本来就很吓人了,还提鬼城!”叶秃子一脸鄙夷的看着大头道。
“嘿,你们刚才谁还说的那么起劲来着。”大头说道。
“咳咳!!”
这时,昏迷许久的余晖醒了过来,他身上的尸毒退去七七八八了,只是脸色还十分的苍白。
“余晖余晖,你感觉怎样?”叶秃子将余晖扶了起来担忧的问道。
余晖的脸色很差,脸色苍白的吓人,有点像是脱水的感觉,虚弱的话都说不出来,叶秃子见状后立刻喂了几口水给余晖,他才好过一些。
“其……其他人呢?”余晖还是很关心他的队友,一起来就问其他人的情况。
叶秃子指了指地面上死了的大兵还有个昏迷不醒的郑辉,至于潘茂通已经死了,说多无益。
大致上将大兵的死说了一遍,余晖顿感失落,就看见他身子猛的一震,好像又要倒下去昏迷的样子。
可以说现在活着的就只有他了,还有一个郑辉生死未知,其他的都死了。
“很抱歉,我救大兵回来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爷爷自责的说道。
“没事的,老爷子,我们既然敢下来早已经猜到这个结果了,我们心里早做好的准备,只是没想到他们离开的这么快!”余晖神情低落的说道。
“郑辉,他还能救活吗?”余晖看着郑辉担忧更甚的说道。
景薇摇了摇头道:“他的情况很特殊,没有中尸毒,像是自己给吓晕过去的,能不能醒来得靠他自己。”
“郑辉算是我们这心里素质最高的人了,平时话少,却很沉稳,连他也……”余晖有些不相信的说道。
“这种事谁又说的清楚,看似外表强大,说不定内心却很弱小,外表只是一种伪装的方式而已。”我说道。
“苏叶,你别说话这么老陈行不行,你是我们这里最小的好吗?”叶秃子不爽的说道。
“电视上和小说里都不这样说的吗,哈哈!”我尴尬的笑道。
“嘘!!”这时景薇一脸警惕的让示意我们都别说话。
我们几乎全都他一头雾水,什么情况这是,难道有新的情况。
景薇指了指尸泽的方向,小声的说道:“那有动静!”
众人全都一脸惊骇的看向漆黑的尸泽方向,仔细的听着那传来的动静。
安静下来后,果然听见了尸泽那传来的水声,好像是有人趟水的声音。
“难道有人走过来了吗?”我不置信的低声说道。
每个人脸上都是惊骇,难以相信还有人能走过尸泽,没过来的人要么已经消失了,要么已经死亡了,会是谁趟水过来呢。
“难道是尸鬼不成?”大头惊骇的低声说道。
“我们一离开尸泽,尸鬼就会回到尸泽内,没有理由还在尸泽内乱动啊。”叶秃子低声说道。
“不是尸鬼趟水的声音,是人!”大头很长肯定的说道。
“有人?怎么可能,难道潘茂通死而复活了吗?”我震惊的说道。
除了潘茂通以外,我们想不到会是谁,难道真的是死而复活的潘茂通。
黑暗中趟水的声音越来越响,我们的探灯全都击中在了尸泽中的黑暗处,依稀能看见一个朦胧的身影从黑暗中走来。
每个人心都提到嗓子眼了,这会出现趟水的声音,非人即鬼,而后者出现的几率更为大的多。
因为不可能在有活人能到这个地方了,从锁龙井下来,胆识这块就很少人能够过去,随后是血疥虫,然后长达十几分钟的水下洞穴和窄洞,在到这尸泽内,除了我们这群不怕死的还能有谁。
不过我心里更倾向于谢队长,以谢队长的能力要死很难,难道是谢队长来找我们了吗?
黑影慢慢的走到灯光交集处,是一个人影,人影在尸泽内走路的姿势有点奇怪,蹒跚的步伐低着脑袋,四肢无力的搭在大腿的两侧,很像……很像电影中丧尸走路的样子。
“我怎么觉得不像是人啊!”大头发怵的说道。
我猛点头,此刻走出的人影走路的姿势极其的怪异,不仅像丧尸还更像是大粽子!
人影终于走到了我们可以看清的地方,只是我们这一看过去,顿时整个人就不好了。
走到光影处的人不是谢队长也不是什么丧尸,而是我们大家都认为已经死了的潘茂通,此时他全身紫黑色,全身的皮肤溃烂翻卷,无数的翻卷的血口子流出的全是黑血和脓血,四肢如畸形人类一样,扭曲的在行走,在他头部,眼睛内流出两道黑血,眼眸都被侵染成了黑血色,更惊人的是他的头发竟然在诡异的长长,原本的寸头此刻的他头发竟然长到了脖子处,无比的惊人。
余晖看见自己的队友变成这样,满脸的骇然,一脸不置信的看着潘茂通道:“这……他……他怎么会这个样子!!”
“他应该是被尸鬼给上身了,老爷子刚才不是说了吗,这里的怨灵会附身在刚死的尸体上,很显然潘茂通的身体刚刚被尸鬼给附身!”叶秃子说道。
变成了尸鬼的潘茂通,低耸着脑袋,到了聚光处,猛的抬起头发出让人丧魂的低吼声,两颗深陷的眼窝恶毒无比的盯着岸上的我们。
“他应该不敢上这台阶吧,之前的尸鬼都不敢上来。”大头说道。
他刚说完,尸鬼潘茂通蹒跚踉跄的朝着台阶上走来,看那架势是要把我们拖下去陪他做伴的节奏。
“卧槽,还真敢上来啊!”大头骂道。然后他恶狠狠的盯着尸鬼吼道:“你在上前,我一刀劈了你!奶奶个熊!”
“别杀他!”余晖立刻阻止大头拔刀的趋势。
“他都死了,变成尸鬼来索命了,你还……”大头叹息道。
“这鬼东西杀不死的,即使你杀死了他,又会有其他的亡魂依附在他的身上,永远也杀不死,除非能将他剁成肉泥,扔进这尸泽内。”爷爷冷冷的说道。
“杀不死,卧槽,无敌啊这是!”大头骇然。
“而且随着越来越多的亡魂依附在他的身上,他的能力就会越变越强,到时候就不是这种龟速行走了。”爷爷蓦然道。
“那我们还搞个球啊,还不快走!”大头莜地一溜烟朝着身后的通道内跑去。
“吗的,溜得还真是快啊!”我暗骂道。
“龙魁你背上郑辉,我们走!”叶秃子道。
余晖始不舍的转过脑袋,转身的刹那,仿佛看见了一串泪珠滴落在地上。
很难明白这种情愫,没有经历过的人,真的很难理解,这种情愫就像谢队长与龙魁之间的情谊,又像是谢队长对胡万队长那份执着。
余晖还很虚弱,我只能上前搀扶着他,跟着他们往曲径的通道内走去,而身后不断传来变成尸鬼潘茂通的惊悚的低吼声。
曲径通道与尸泽对面的曲径通道好像是对应的,几乎长得一模一样,弯道并不到,曲径通道走没多久,我们几人就来到了一面厚重的石墙面前,在石墙上有一条网上的阶梯,这阶梯完全是硬生生在石墙上砸出来的,垂直与墙体,要想上去,得徒手攀登!
而在石墙的顶部也出现了一个不大的空间,很黑,空间很小,很像井道内的感觉,爬上墙体之后,可以凭借自己的肢体支撑不断的往上爬去。
我用手电对着顶部照了照,漆黑的死气阻挡下,根本看不到上方的尽头,看着黑漆漆如井道一样的地方,我心里就开始发怵,谁知道又会遇见什么鬼。
“苏叶,你先上!”叶秃子说道。
“我带着余晖呢,不好爬吧。”我说道。
“就是让你先上,然后拉着他上去啊,还有那个昏迷的家伙!”叶秃子说道。
“好吧!”
我从背包里拿出了头带,然后将手电系在了脑袋上,不用拿在手上,可以方便我攀爬。
我抬头看了看黑漆漆的通道,想不通以前的人怎么不在上面挂条绳索之类的东西,非要在墙体上凿出阶梯状的凹槽,不过我也想不了那么多了,虽然上面漆黑一片,灯光都难以照射进去,黑气的浓度更加的浓厚,两米外什么都看不见。
心里怵的慌,可又不能不爬,看这往上走的趋势应该是要通往地面的节奏啊。
沿着墙体攀爬了上去,攀爬到可以蹬脚的地方的时候,我低头朝着余晖硕说道:“把手给我,我拉你上来……把手给我啊,愣着做什么……手啊!”
我连续喊了几次,而余晖却愣在原地呆愣愣的看着我。
“上来啊,你做什么!傻站着干嘛……”我刚说完这句话,就觉得有些不对劲,余晖不是在看我,而是在看我的背后,我立刻在扫向其他人,发现他们也一脸惊骇的看着我!
看到他们这般模样,我全身立刻升起了一股寒意,如掉冰河之中一样,他们不是看我,而是看我后面的东西。
由于我两手两脚是蹬着这通道的,刚好悬空在半空中,此时我一只手是伸向余晖的,两只脚踩在两边的岩壁上,一只手抚着墙,半弯着身子,从他们的眼神中我看见了惊骇与恐惧,他们什么都话不敢说,深怕惊起了我后背上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