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心哪里理她?自顾自地解开了穆玉露的棉衣,穆玉露也并不抵抗,任他在自己娇嫩的胸脯上吻个不停。
炕洞里的炭火呼呼的燃烧着,把整个炕头烘得火势。石心和穆玉露紧紧的以下省略若干字、相互爱抚着、狂热的接吻着,尽情释放着内心的激情。
就在石心把持不住又伸手去解穆玉露棉裤的时候,他猛然停住了,然后便一个“鹞子翻身”下了地。一边穿上棉鞋一边低声道:“快,穿上衣服和鞋子,有人来了。”说着,他径直理了理自己的衣衫、一闪身就到了窑洞的门边。
穆玉露还有些意犹未尽:“哪来的什么人呀?”不过她也知道,石心向来是耳聪目明的,尤其是在这种关键时刻,他是绝对不会听错的。就在穆玉露充满惋惜地穿上自己的棉衣之际,石心又一闪身来到了炕边,他在她的脸颊上轻轻一吻,柔声说道:“亲爱的别慌,我到外面去拖住他们,你尽管放心的慢慢穿衣裳。”说罢他纵身而起,在空中轻轻巧巧的一个转折便已经穿门而出直接落在了小院的门边。
只听门外有人低声问警卫:“他们两个都在吗?”这是个低沉的中年男子的声音。石心忽然觉得这个声音似曾相识,好像在红军时代就已经听到过,却又一时半会儿想不起这是谁。
只听门口的警卫答道:“报告首长,他们两个都在。”
那个首长又问道:“这几天他们出去过吗?”
门口的警卫答道:“报告首长,他们两个这两天从来没有离开这个院子半步。”
“嗯……”那男低音沉吟着:“那么有谁来看过他们两个吗?”
门口的警卫答道:“报告首长,根据我们的值班记录,到今天为止他们两个除了这里的医生没有和任何外人接触过。”
石心一边在门里偷听脑子一边在飞快地运转着:“这个声音我碰到过,我肯定在哪里听他说过话……是在红军时吗?他是哪个军团的?还是……来延安之后?他是中央哪个部门的?”
这时,只听门外的那个男低音命令道:“把门打开,我要进去!”他的声音带着一种不可抗拒的威严。警卫立刻掏出钥匙,打开了从外面反锁的小院的门。
石心猛然想起了一个人,他只在延安听过这个人的一次报告:“难道是他?”
这个人便是申南!
当时,普通的中国人也许从来没有听说过申南这个名字,但在国共两党的情报界、乃至日本和汪伪政fǔ的情报部门里申南却是每个人都如雷贯耳的大人物。
他就是此地情报部门的首领。是他,把一个个**的精英派向全国各地,是他,将一张张无形的大网撒在神州的每一个角落,也是他,为**中央的决策层提供了源源不断、翔实可靠的情报。
敌人对他恨之入骨却又敬若神明,他却毫不张扬地工作在延安的某个地方指挥着全国的情报斗争。
石心在离开延安之前曾听过他主持的一个小范围的报告,关于国际、国内形势的,申南锐利的话锋、独特的见解给石心留下了深刻的映像。
“组织上终于派人来找我了!”石心到延安两天以来一直处于无人过问的境地,他早就等得急了,但令他意外的是,第一个来和他联系的人居然就是申南!“怎么会是他,不是说我这次回延安是周副主席安排的吗?”石心暗自犯疑。
正在此时,小院的门“嘎吱”一声打开了,一个身穿灰布列宁装的男子走了进来。没错,是申南,中等身材、圆脸戴一副黑框眼镜,就像一个普普通通的教书先生般的平和,和四年前给石心他们做报告的那个申南没有任何变化。
石心的心头顿时涌过一股激动——这是他回到延安后所见到的第一个算得上是熟人的领导人。他马上来了个立正敬礼、哽咽道:“报告申南同志,沪西特委谍报员石心向你报到,我——归队了!”话没说完一行热泪已经从他的眼眶中滑落。如同远游的孩子重新回到母亲的怀抱,石心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几乎就想放声大哭。
申南被门背后突然冒出来的石心吓了一跳,更何况此时的石心头部还受了伤、半张脸被纱布包扎着。见多识广的申南仍然在这突如其来的一幕中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一只手伸到屁股后面去摸自己的手枪。
好在他的反应也是极快,当他判断出石心并没有恶意,又认出了眼前这个脸上受伤的男子就是自己今天要见的石心后,又把手从身后伸了出来——伸向石心:“石心同志,欢迎你归队!”
石心被申南的一声“同志”叫得几乎要陶醉:“他叫我同志!我终于回复到一个同志了!”他用力握住了申南的手使劲摇着。他是如此的忘情,以至于连自己用力过猛直痛得申南龇牙咧嘴也没注意到。
“你的同伴——啊,她自称是你的爱人——在里面是吗?”申南强忍着手上传来的剧痛问道。
石心这才从对方略带苦楚的话音中意识到自己用力过度了,当他听到申南提起穆玉露时用了“爱人”这个词时更是羞愧难当,连手也不知道放在哪里好了。
申南看着他窘迫的模样不禁笑了:“我要和你谈谈,而小穆呢则由边保的同志进行甄别。当然,是背靠背的——你知道,这是例行的程序。”
石心点头道:“我明白,在哪里谈?这里还是外面?”
第二百九十五章 甄别(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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