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情愿的伸出手想要解开他的腰带,诧异的发现,赢湛的腰带居然系出了一朵莲花。
用白色的绸缎系出的六片花瓣让我的心头一暖,正是我教过他系的那个莲缀结。
我清楚记得,在王家祖屋里,赢湛曾经手把手的教我系这个莲缀结,而在两千年之前居然是我告诉他如何系这个结的。
刹那间,我心声疑惑,就像是纠结着到底是鸡生蛋,还是蛋生鸡这种永远都解释不通的问题,究竟是我教赢湛的,还是赢湛教我的,似乎也没办法下定论了。
轻轻一扯,莲缀结从赢湛紧致的腰间脱落。
在无骨之地苦战多日,穿着白衣的赢湛看起来似乎有些消瘦,但当我为他脱下那件一尘不染的白衣时,他上半身饱满、强悍的肌肉线条,又时刻提醒着我,眼前的男人有多么的不可抗衡。
“我去准备洗澡水。”过于香艳的景色让我忍不住想逃。
“不必。”赢湛修长的手臂从身后圈住我的脖子,挺拔的鼻梁摩擦着我优美纤细的脖子,“本王的身体很干净。”
噗!我差点没吐血!
这句话分分钟让我想岔!
虽然我知道赢湛的意思是说他已经洗过澡了,可似乎还透露出他没有碰过其他女人的这个信息。
他豪不遮掩的胸肌紧贴着我薄薄的衣衫,滚烫的体温几乎要灼伤我的理智。
大概是嫌弃脖子上的锁链碍事,赢湛居然大发慈悲的解开了那条锁链。
我刚想要说声谢谢,眼角的余光里就看见了一抹深不可测的浅笑。
“准备好接受惩罚了?”
邪魅的声音未落,我的脖子上出现了一阵剧痛,像是颈部的大动脉被按下了一颗大头钉,又好似被什么吸血的怪物咬了一口。
“啊!”我痛呼一声,用力挣扎。
赢湛松开手,愉悦的看着我双手抱着脖子,疼的双脚跳。
“你咬我?!”
“非也,只是本王体内的虫子转移到了你的体内。”
“什么虫子?”
“千岁翁说,这只虫名叫****。”
“****?!!!!!”
我瞬间变成了一个呆子,除了重复赢湛的话,脑子已经暂时短路。
****是什么东东?
铜镜中,刚才一扭一扭钻进我脖子里的黑虫子居然就是传说中的****?
我搜肠刮肚的想了一通,蛊毒源于苗疆,似乎是养蛊的女人为了控制自己的男人不出去寻花问柳的秘密武器。
但这些我都是在小说里看见的,中了****究竟会出现什么症状我却不得而知。
赢湛将石化中的我抱上床,修长的手指眷恋的划过我的脸颊,带起一阵酥酥麻麻的快感,“只要你乖乖待在本王身边,****就会很安分,可要是你还想着逃出去,超过12个时辰见不到本王,刚才爬进你体内的雌虫就会因思念本王体内的雄虫怒火中烧,啃咬你的五脏六腑……”
我浑身一颤,“为了一个通房丫头,你自己也中了蛊,值得吗?”
赢湛深邃的眼睛瞬间沉了下来,薄唇凑近我的耳廓,“当初是你费尽心机勾引本王,成功了却又想跑,世上哪有那么容易的事情?”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我的心跳不由控制的加速,似乎身体里有什么想要迫不及待的和对方的身体融为一体!
这个想法太荒谬了!一定是蛊虫诱使我产生了幻觉。
赢湛将我压在身下,臂弯上强壮的肌肉上凸起了几根充血的青筋,他似乎也在忍耐,呼吸却愈来愈沉重。
“在无骨之地,本王设想过一百种让你生不如死的惩罚,可一看见你,那些想法就烟消云散了。还记得你曾说过,会成为本王的妻子和最爱的女人,本王决定成全你。”
强横的告白中,我洗完澡穿上的干净衣服已经被他的大手撕成了碎片,就连装着北冥鲲给我鳞片的那只荷包也被扔去一边,我只能无助的困在他用手臂铸成的牢笼中。
“冷静一点,赢湛你听我说,呜额——!”我拼着最后一丝清醒抵抗者蛊虫的躁动和眼前男人的诱惑。
赢湛却一口含住我脆弱的胸口,将我的抗拒转变成一连串羞耻的低吟。
酥麻的感觉如电流般穿透了我的全身,我整个人都软绵绵的,只能随着赢湛的动作晃动。
窗外闪过一道惊雷,似乎劈在了我的心上!
叫我清醒了几分,“住手!你这样做,我会恨你的!”
赢湛扮起我的下颌,迫使我对上他充满渴望的表情,从喉咙里挤出一句沙哑的呢喃,“爱之深,恨之切,本王受得起。”
“我真的会恨你的!”我的思绪混乱的很,尖叫着重复着,泪水浸湿了眼角划入耳鬓。
求你了赢湛,别让我功亏一篑,重蹈覆辙,否则我不会原谅我自己的!
赢湛的下巴上的汗低落在我的胸口,深邃的眼底涌起了一抹难以捉摸的情绪,似是愤怒又似怜悯和猜疑。
他就这样一瞬不瞬的看着我,仍由我在他身下悲伤的放声大哭,手背抹眼泪的动作全然跟不上眼泪夺眶而出的速度,我哭得声音都抽提了,“求你,别逼我恨你。”
“傻子。”赢湛低下头吻住我湿润的眼角,他的唇和很烫很软,低沉的嗓音好似在我的心间放上了一个暖炉,“哭的那么丑,还怎么继续?”
“那就不要继续啊!”我胡乱的想要推开他。
察觉到泪水是他的软肋,我哭的更加大声了,他的唇也吸允了我更多苦涩的泪。
“我累了,我们抱着一起睡觉好不好?”
以我对赢湛的了解,他是典型的吃软不吃硬,以前在现世时他也受不了我落泪,或许现在使上这一招也能派上用场。
说着,我怯怯的主动伸手勾住他的手臂,表示绝对没有想要逃跑的意思。
“如你所愿。”赢湛蹙眉的几秒,嘴角忽然勾出一道高深的弧度,侧卧在我的身畔。
我趁机拉起一条被子盖住雪白的身体,刚盖好,赢湛的手便不安分的滑进被子里扣住了我胸口的丰满。
“别——”
“睡觉。”
赢湛的声音还带着欲求不满的蕴怒,但他只是把手放在那里,没有继续游移。
渐渐的,我悬在嗓子眼的那颗心也落回肚子里,并且心怀感激。
“我们的一辈子还很长,长到现在的你无法想象,未来的我们一定会幸福的。”
这句话我说的很轻,似乎只是睡梦中的自言自语。
赢湛合着眼睛,狭长的眼线下散着一片扇形的隐形,闻言微微颤动。
“本王的幸福,便是哪一天你主动跨坐在本王的身上。”
噗!什么鬼话?!
我惊愕的睡意全无,赢湛怎么能恬不知耻的说出这么惊世骇俗的话,这些话别说是在古代了,就是放在现代也叫人面红耳赤。
可他紧闭这绝美的眼眸,分明只是在说梦话。
“别做梦了,我才不会主动那啥……”我不服气的碎碎念,也闭上眼睛。
翌日,阴雨连绵,王府中的人并没有因为这潮湿寒冷的天气就端在被窝里睡懒觉,似乎拥有这项特权的人就只有我!
醒来时,宽大的床上只剩下我一人,青花端着洗脸水耐心的候在床边。
有人为我穿上肚兜,地上被撕成不了的衣服也被收拾的一干二净,青花看向我的眼神十分和善,似乎并不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
这么说来,给我穿上肚兜的人只能是赢湛了。
我敲了自己的脑袋一下,“真笨,这么睡得像猪一样!”
青花笑着对我眨了眨眼睛,开始汇报她收到的宫廷绯闻,“给夫人请安。”
“你叫我什么?”我正在漱口,差点喷了她一脸。
“叫您夫人呐,公子说了,以后您就是王府里的女主子。”青花笑的那叫一个假。
夫人是对正妻的尊称,我只是一个小小的通房丫头,根本没资格冠名夫人二字。
可赢湛已经对王府里的下人下了命令,难道他真的打算放弃大好前程娶一条鲤鱼精做妻子?!
“赢湛在哪?”
“公子一清早就进宫了,说是燕京的公主要来我大秦和亲,送亲的队伍不日就会达到,陛下让还未娶妻的皇子们全部进宫,似乎是想挑选一个合适的皇子迎娶燕京公主。”
“咳咳,你说的燕京公主可是燕京王的小女儿解忧公主?”我心里猛地一坠,历史上公子高的妻子就是燕京公主。
青花恭顺回答:“夫人神机妙算。”
我颓然的重新倒回床上,胸口冒出一种十分奇特的感受,觉得自己好似破坏别人家庭的小三。
要是我没有穿越回秦朝,赢湛就能和解忧公主双宿双飞,可他昨天已经答应过我娶我为妻,今早还特意向府中的下人申明要喊我夫人,这下可要如何收场?
不,赢湛迎娶解忧公主的这段历史并没有对未来世界造成什么破坏,所以我没有篡改他们的权利。
我王元宵本就不应该出现在秦朝,现在我的使命已经完成,赢湛也平安的归来,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手腕上暗红色的珊瑚镯子发出了一抹淡淡的红光,似乎也认可了我的决定。
只是我还没搞清楚如何用珊瑚镯子打开时空隧道,为今之计,只有再回北冥,先从赢湛的生命中彻底消失。
可我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赢湛已经在我体内种下情蛊,虽说在12个时辰内不会发作,可万一超过了12个实时辰呢?
不管了,就算肠穿肚烂,也比重蹈覆辙的好!
第185章 :爱之深恨之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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