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这一路,太婆等人都对阿珍的命令言听计从,不难推断阿珍就是墓穴中所有鬼的头领。。
俗话说擒贼先擒王,我要是能把阿珍先行拿下,剩下那些小鬼也就不难对付了。
口袋里还有十几张事先准备好的黄符,我双手插在口袋里紧紧捏住黄符。
“挖通了!”一个寡妇兴奋的叫道,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包括阿珍。
阿珍凝固一般的脸上裂开了一道弧度,给太婆使了个眼色,往主墓室走去。
收到命令,太婆过来拉我。
我偷偷嗤鼻,阿珍这场戏演的可真够足的,只可惜我已经洞察先机!
我跟在阿珍背后,她的头发乱作一团活像头上顶了个鸟窝,在我眼前晃悠。
真是偷袭的好机会!
我掏出黄符对准阿珍的脑袋就用力的拍下去!
“啪!”黄符属阳,鬼怪属阴,阴阳相吸,黄符立刻牢牢吸在阿珍头上,在阿珍的后脑勺爆开了一团火光!
“啊!”阿珍厉声尖叫,扭头狠狠的瞪了我一眼,看见我再度举起黄符,这才愤恨又惊惧的蹿进主墓室。
阿珍逃离后,我擒贼先擒王的计划宣告失败,彻底暴露在鬼圈里。
太婆和六七个寡妇面色阴沉的向我聚拢,像是下围棋一样把我这颗中间的白子吃定!
“你们别过来!”我举起黄符威吓道!
这些人的脸上毫无惧意,依旧踩着同一频率,踮着脚尖向我靠拢。
“啪!”
“真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我大叫一声又甩出一张黄符!
黄符不偏不倚拍在太婆的眉心,可意料之中的火花却没有乍现!
黄符只是在太婆的脑袋上停留了两秒,就飘落在地。
我顿时傻眼,这次怎么不灵了?
就在我要被这一双双鬼手掐断脖子的时候,太婆等人的脚后跟突然全都落回了地面,接着双眼一闭像被推翻的麻将,啪啪啪倒在地上。
怎么回事?电池用完了?
我纳闷的踢了踢其中的一个寡妇,她倒在地上纹丝不动,像是死透了。
“冤有头债有主,你们要报仇就去找里面那个阿珍,千万别找我!”我习惯性的对着寡妇们的尸体拜了拜,就要转身离开。
一抬脚,就被什么东西绊住倒在地上。
低头一看,脚腕上竟然缠着一根女人的长头发。
这根头发本来是绑在太婆的手上的,我跨过太婆的时候不小心缠在自己的脚上。
头发很长,乌黑发亮,墓穴中及其昏暗,不细看很难察觉。
我查看了倒在地上的寡妇,她们每个人的四肢和脖子上都缠着这样的头发,就像被牵线的木偶,拉一下头发,身体就会动一下。
之前我还狐疑,这个墓穴里怎么会有那么多喜欢上人身的鬼,敢情寡妇们都是被这些头发控制的。
我扔掉头发,想要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身后却传来了一阵婴儿的哭声。
“哇哇!哇……”哭声非常凄厉,好似非常痛苦。
小根儿的哭声让我的心肠猛的一揪,同时在心底升起了一股燃烧的怒意!
我差点忘了,小根儿还在阿珍手里!
“你到底想要什么?”我对着主墓室的门大喊。
主墓室里传来了阿珍的冷笑,“你不要这个婴儿了吗?”
“要!”
“呵呵呵,我可是等你很久了”
主墓穴中并没有镶嵌夜光宝石,踏进去的时候仿佛置身黑洞,分不清东南西北,就像个睁眼瞎。
“你怎么不看我?”黑暗中,阿珍在我脖子后面吐了一口气。
我骇然转身,阿珍又不知所踪。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你到底想要我做什么?”我紧紧贴着墙壁,两手各握着一张黄符,只要阿珍再敢靠近,我就在她脑袋上再来个双响炮。
三米开外的高台上,一支白色的蜡烛被点亮,跳动的烛火映照出主墓室中的环境,也映照出一张只剩下半边的鬼脸。
这是一个八卦形状的主墓室,墙壁上画满了晦涩难懂的符咒,每一画都入壁三分。
我大致看了一下,这符咒是用冥文书写的,好像是一个及其古老的封印。
封印覆盖了整个主墓室,就连地上也写的密密麻麻。
这些冥文里,我只认出了一个字,就是赢湛的名字!
在主墓室的中心位置,摆放着一块硕大的墨玉,应该就是太婆口中的那个价值连城的墨玉棺椁了。
我不得不怀疑,这个墨玉棺椁的主人和赢湛是否有某种牵连。
阿珍就踮着脚蹲在墨玉棺椁之上,单手抱着哭啼不止的小根儿。
她的后脑被黄符炸掉了半块,一说话脑壳里都会挤落出一些混着血丝的白色粘液,无比的狰狞恐怖!
我高举着黄符故意让阿珍看见,“你打不过我,识相的就快点把孩子给我!”
“啧啧啧啧”阿珍舔了舔流到耳根的脑浆,那双盯着我的眼睛里充满了膨胀的渴望,似乎恨不得将我生吞活剥。
我假装勇敢的走上前与阿珍对峙,心里却没出息的打起了退堂鼓。
眼前的阿珍可比什么起尸、人皮都要恐怖的多,脑袋都炸开了还跟个没事人似得,可见这鬼的道行一定能翻我好几个跟头。
“要不,你先把孩子放下,咱们单挑也行,我让你半招也行?”
我这话说的有些不自量力,或许阿珍会嘲笑我,可是她只要仰头笑了,就又给了我再贴她一脸黄符的机会!
“好,你过来接。”阿珍冷冷的说,抬手抓住小根儿身上裹布举到半空。
我没料想阿珍这么痛快,她不会也想偷袭吧?
“好。”我不敢犹豫,一步步走进那口墨玉棺椁。
小根儿好像知道我来接他,哭得更加用力!
我快要接到小跟儿的时候,阿珍“嘻……”笑了一下,缩回手。
“你出尔反尔!”我甩出一张黄符就要去拍阿珍仅剩的另半张脸。
可阿珍比我棋快一招,已经冷笑着把小根儿狠狠了扔出去!
墨玉棺椁距离地面少说也有两米,这么用力的砸下去哪里是还在襁褓中的婴儿可以承受的?
主墓室外,突然出现一个人影想要阻拦我:“千万别接!”
可我来不及多想,已然飞身向小根儿掉落的方向扑去,心中默念:一定要接住,殷家村已经死了太多人,这孩子一定要保住!
或许是小根儿的哭声激发了我体内的母性,总之我牢牢的接住了他。
阿珍从棺材上跳下来,得逞的仰天长笑。
我紧紧抱着小根儿,胸口却莫名有些空荡,和一阵阵撕心裂肺的痛。
疼痛刺激了我的神经,这才让我看清自己用力抱住的根本不是孩子,而是一把已经插在我左侧胸口上的锋利短刀!
我想我就快死了,还特么死于自杀!
鲜血从我的胸口泊泊留到地面,与地面上那些复杂的冥文缠绕在一起,燃烧出一条条舞动的火舌,吞噬了整个墓室。
我仰面躺着,无力的看着满墓室的封印被烧成灰烬。
最后一条火舌熄灭后,墨玉棺椁中传出一声沉闷的“咔擦”声,仿佛触动了什么机关,又或是有什么从棺椁里爬了出来。
紧接着无数碎石从墓穴顶端砸落,整个秦墓都开始崩塌。
阿珍豁然倒地,像是完成表演后被剪断线的木偶,仍由石块砸烂她的身体。
我的身体开始冰凉,或许下一秒就会离开这个世界,我回忆起许多认识的人,外婆慈爱的脸孔停留在我的眼中……
不知过了多久,当我醒过来的时候,秦墓已经彻底成为废墟。
我还被困在墓里面,身旁生了一个火堆,还有一些人直挺挺的躺在我的身旁。
这些人的脸上都蒙着厚厚的灰,可我还是一眼认出,她们就是殷家村的那些女人。
“醒的够快的!”一张清秀的小脸凑过来,表情却带着十足的挑衅。
“我还没死?”我摸摸胸口,意外的发现自己还有心跳。
我的左胸上有一个不再流血的半指宽的豁口,应该是有人隔着衣服给我撒上了止血药。
少年扔过来一个刀柄,嘲笑道:“合着你是自杀呀!不过用刀柄自杀……呵呵,你今天是不是没吃药呀。”
这么欠扁的语气,想让人不记得都难,“我记得你,牛翻天!”
“别直呼小爷我的名号,以后要叫我翻天爷!”牛翻天用大拇指戳着自己的鼻子。
我捡起刀柄,发现这只是一把刀身仅剩2厘米的断刀,怪不得牛翻天会说这只是一把刀柄。
我脑袋里浮现出一个巨大的问号,阿珍设计杀我,可又不让我死,那么这场戏做的还有什么意义?
我忽然想到,昏迷之前我听见摆放棺椁的地方发出了沉闷的声响。
据说墨玉棺椁无坚不摧,寡妇们用锄头都砸不开,也许阿珍就是用我的血才解开了主墓室的封印。
想到这,我不安的咽了咽口水。
“小牛牛,你说两千年多年的尸体还会不会诈尸了?”
“你说的是粽子吧,千年大粽子。”
听到这,我又咽了咽口水。
“那么,如果那个千年大粽子跑出来的话,有没有办法可以对付啊?”
牛翻天歪着脑袋想了一会,不耐烦的说:“你傻呀,要是那千年大肉粽真跑出来,你就拿两根筷子戳死他。”
“臭小子!”我抬手就要裳他一个毛栗子,被他躲开了。
牛翻天吐着舌头气我,“你才是小牛牛,记住了,以后问话要叫爷!”
听见我们说话,蹲在一旁的孔张也转过头和我打了个照面。
第30章 :开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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