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朝好地主
李世民对于李挑起了事情,然后就扔一边的惯常行为深恶痛疾,可李就是这么个浑蛋,他现在也已经有点习惯了。
朝中的宰相们倒也没多作评论,反正大家也一样习惯了李的行事风格。李确实经常弄一些破事出来,但结果总是极不错的,搂草打兔子,顺便还能赚点钱。
一个严扫,确实收获不小。扫掉了无数渣滓,同时也还扫出了一些大鱼。王君廓明显就是这次最大的一条鱼了,实封国公、世封刺史之一,还是一千多户的实封,又是南衙十二卫大将军之一,太上皇和废太子的人旧人。
李世民和宰相们,都对太上皇的人不太喜欢,更别提废太子的人了。按他们的想法,若是能够把太上皇和废太子的人通通扫除自然是最好的。奈何,这样的做法是行不通的,只会弄的人人自危。
因此秦王做了太子之后,就立即对这些人拉拢示好,虽然不少人调离了要职,甚至被架起来,但也依然还是高官得坐骏马得骑啊,他们依然还是良田美宅,家财万贯呢。
甚至皇帝为了江山稳定,还得对这些人万般客气,不少人还得大加重用。确实有不少人,在新朝很卖力,可也有些人,是一直心怀着怨气的。
文官还好点,皇帝和宰相们最不放心的还是那些老资历的大将们。这些人,有名望有能力,又不太听话。
若有机会,逮住他们的罪行,当然不会客气。
当初虽然说过不追究他们以前跟随废太子和齐王的事,但那是从前啊,一码归一码。你原来的事不追究你的,但现在你又犯罪,难道还能一直不追究不成?
逮到机会,当然就要往死里干,尤其是如王君廓这样的。
御史台的一众御史们,全都是群观风望色最厉害的人。一看形势,立马就都知道风向了,于是乎,无数奏章开始上奏。
弹劾王君廓王永安父子,各种各样的罪名,从贪污到与民夺利,再到结交豪强、收蓄死士,再到谋逆不轨,一条比一条狠。
这些罪名甚至都还能找到一些实证。
当然,很多证据,都不过是些模棱两可的东西,甚至不少其实就是夸大。
可御史们要的只是个借机夸大的机会而已。
墙倒众人推,更别提那落水狗了。
李承乾也凑了个热闹。
他给李世民写了封信,然后把那天王永安前来李家的经过写了下来。这算是篇日记,其实还是李要求他写的。承乾把日记写好后,照例送给李阅读批改,李改过后把日记还给了承乾。
当然,这篇日记不出意外的,被李承乾身边人给悄悄抄录了下来,然后送到了李世民的案前。
李世民看过承乾的这篇日记后,既惊讶儿子的字进步很多,虽然儿子弃飞白而改学了太子率更令欧阳询的字体,但确实是进步许多。
另一方面,太子写作水平也大有提升,用词造句方面都很不错,标点符号运用的也很到位,一篇很让人满意的文章。
当然,李世民更惊讶于这日记里记录的事情。
王家居然有十万贯家财?
比他这个皇帝还富有!
李世民看着那上面的数字,眼里都闪金光。
十万贯钱啊,这个王君廓还真能捞钱啊。
还有王永安的无耻,把未婚妻都拿来送人,嗯,老丈人的妾侍都不放过。
李瑗算是李世民的堂兄,很亲,五服以内的堂兄。李瑗的女儿是他侄女,确实长的漂亮。李瑗那个从商人那里抢来的妾,李世民也知道,非常漂亮。
“王君廓。”李世民摇头。
在李世民的默认下,政事堂第一次正式谈起了王君廓父子涉嫌谋逆之事。
内侍抬进来几个宰相,里面装着整整三个箱子满满的弹劾奏章,真正的数以千计的弹章。
“立个案吧,交由御史台、大理寺、刑部和京兆府,四司会审。王君廓是大将军也是国公,这样的重臣,朕肯定要给他一个交代。四司官员,仔细的查,认真的查,绝不能冤枉一个好人,只要查明白了,查清楚了,只要能证明彭国公是清白的,那么朕就绝不会让他蒙冤。”
皇帝的话,宰相们心领神会。
有这么多弹章,加之王君廓父子本来就不是什么好鸟。
真要查,谁经的住这样查。
没事,鸡蛋里都能挑出骨头来,更何况,四司会审,这是要查个底掉。
真正把王君廓的事情都查清了,他们父子俩绝对够的上赐死的。
“李是京兆尹,就让李负责总领此案吧。”末了,李世民又道,“太子承乾任京兆牧!”
搞彭国公老王,宰相们倒是早就领会了的,可怎么突然把太子加封京兆牧?
这是什么意思?
京兆牧,此前可是没有的。京兆府以前是雍州,雍州原有州牧,州牧就是李世民遥领,但不视事,实际由别驾和治中两个从事负责。而现在雍州已经改为京兆府,设有一个京兆尹两个京兆少尹,下面还有长史和司马,又有诸曹参军等。
李是第一任京兆尹,于志宁和虞士南是少尹。
但李现在也不在京兆府视事,实际上京兆府是由两个少尹负责。
现在皇帝突然又让李以京兆尹身份总领审理王君廓的案子,这让人意外了。
更意外的是,太子兼任京兆牧,这是什么意思?
没有人搞的懂皇帝的意思。
王内侍亲自跑灞上传旨。
李接过旨意认真看了好几遍,李世民这是搞什么?
不是不让他管京兆府的事吗,现在又让他管,而且把李承乾变成他的上司,这是什么意思?
承乾是太子啊,太子当京兆牧,总之李也看不明白了。
倒是一旁同样接了旨的李承乾一脸的兴奋。
“相国,孤是京兆牧了!”
“我知道了。”
“孤是京兆牧,你是京兆尹。”
“对。”
李承乾见李并没什么太大反应,有些心急了。
“孤如今是京兆牧,你是京兆尹,京兆牧是京兆尹的上司。”
“那又如何?”
李承乾被李一瞪,胆气又没了,“孤是你上司,你以后能不能不要再打手掌了?”
李微笑着回答,“下属确实不能打上司,不过你原来就是太子,太子是君,我是臣,臣也不能打君的。不过,我还是你的老师,你也是我的学生,学生不认真读书做功课,老师打学生确实是天经地义的,看到这戒尺没,那还是陛下亲自赐给我的,就是用来打你不听话的,现在,回去做作业!”
看着那把戒尺,李承乾无奈的回去做作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