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同之亦然。
这个女人的身世可怜么?
显而易见,她年纪轻轻便守了寡,独自一个人将儿子拉扯大,结果被歹人所害,儿子丧命,最后自己也被放进猪笼里淹死,下场可怜的不能再可怜了。
可是她因怨生恨,不肯轮回,留在这河里做了水鬼,因为自己的一个执念,这么多年来,杀死了那么多孩子,全都成了它的陪葬品,在这冰冷的河水之中做了无主的孤魂。
它固然可怜,可是那些失去孩子的家庭也同样可怜,这是要让多少家庭家破人亡,妻离子散。
我觉得事情弄到了这种地步,它已经不值得同情了。
要不是李半仙替那些孩子超度,这些孩子终究都是这河里的孤魂野鬼,永生永世不得超脱。
说到底,老李是个心思极善之人。
这件事情,发展到了这里,就算是有了一个圆满的结局,终究算不得完美。
接下来的这几天,我哪都没有去,一直都在李半仙的家里呆着,过的十分舒坦,有时候有人请李半仙出门,我也会开着车送他过去,不过后面遇到的那些事情,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儿,李半仙但凡有人请,绝对不在家里呆着,必然亲力亲为,不是帮人相坟,就是替人超度,有些哪家的小孩惊到吓到了,李半仙也会过去瞧瞧。
十里八村的人对李半仙都十分客气,更是尊敬有加,我作为李半仙的朋友,也被敬为座上宾。
正好在这段时间,我在李半仙家里也能一些时间好好的调养身体,自从从宝岛回来之后,我的身体就没有完全恢复过来。
这些天,我感觉也恢复的差不多了,便开始试着消化封印在丹田气海中的那三股强大的力量。
这是一个十分艰巨而漫长的过程,我并不能一口吃个大胖子,将这三股力量同时消化掉。
相对于其余那两股强大的力量而言,那老槐树精的内丹凝结的草木精华之力更容易消化一些,有时候修行,我能够感觉到这股冰凉让人舒畅的气息在被我身体慢慢的消化,缓缓的流通奇经八脉。
除了这件事情以外,我便开始试着修行玄天剑决更高的一个剑式——游云惊龙。
玄天剑诀一共有九个剑招,又唤作是玄天九剑。
前五个剑招我已经能够完全掌握,但是这玄天剑诀每往上修炼一个剑招,难度会成倍的递增,这几天来我一直非常的努力,却还是没有摸清楚一些门道,感觉不到手中的剑魂有太大的反应。
每修炼出一招玄天剑诀,感觉比生一个孩子都难。
这也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情,修行本就是一个不断积累的过程。
这些天来,我也曾尝试着跟呆在乾坤八宝囊里的萌萌沟通,以往萌萌吞噬掉鬼物之后,都会沉眠一段时间进行消化,我也能够通过意识跟它简短的沟通,可是这一次确不行,这说明这一次它睡的太沉了。
至于二师兄这个吃货,直接将那鲁罡冥化作尸魔的尸身给吞了,胃口大的惨绝人寰,我曾数次将这小东西从乾坤八宝囊里提溜了出来,各种戏弄玩耍,挠痒聊骚,这家伙一直都不醒,比小萌萌睡的还沉。
当初二师兄吞噬那旱母的尸身的时候,也经历过这样一次变故,却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醒过来。
萌萌和二师兄就是我的左膀右臂,没了它们,我打架感觉都没有底气。
不过我坚信,它们沉睡的时间应该不是太长了。
好在父母被我安排在了茅山,没了后顾之忧,我完全可以安心的搞事情,有这些铁哥们跟我在一起,即便是没有这两个,也不用顾虑太多。
大约在李半仙家里呆了一个星期左右,我突然就接到了万罗宗金胖子给我打来的电话,他跟我说让他们万罗宗寻找的东西有消息了,让我去津门一趟。
听到这件事情,我心中大喜,我就知道这件事情对于万罗宗来说,肯定非常简单。
惊喜之余,我便问那金胖子是找到的什么天材地宝,金胖子说让他找的那千年赤灵芝没有找到,只能求此次,让那乔二爷用青头金眼兽从东北的老林子里找到了一棵千年老山参,即便是如此,乔二爷也整整找了一个星期,将东北的老林子都转悠遍了,吃了不少苦,现在那千年老山参就在万罗宗,让我赶紧过去取。
这老狐狸,到现在还打算跟我兜圈子,完全是一副坐地起价的奸商模样。
我也不想跟他绕圈子,直接便道:“那好,我这两天就去万罗宗,那千年老山参可给我看好了,少一根须子,我拿你是问。”
金胖子嘿嘿一笑,说道:“九爷放心就好,这千年老山参给你留着,谁也拿不走。”
“那价钱是多少,我好提前准备,这事儿多亏了你们万罗宗,放心,价钱该多少就是多少,一分也少不了你们的,另外,我还会给金大管家留了一百万的彩头,算是另外答谢。”我开门见山的说道。
金胖子这家伙油滑的很,笑着道:“九爷,这么大的生意,我也做不了主,你先过来,等到了津门,这事儿您直接跟我们宗主商议就是,乔二爷那边我们已经打点完了,就凭着咱们之间的关系,肯定不会跟您多要,乔二爷给我们万罗宗要多少钱,我们就给您留多少,这点儿九爷尽管放心,咱们这交情,谁跟谁啊……”
扯了一通,我便将电话给挂了,心里十分激动。
一旦得了这千年老山参,便能够给薛家的那两位老爷子治伤了,他们是因为给我治伤才落得这般结果,这事儿一直放在我心里沉甸甸的,如今尘埃落定,我也终于松了一口气。
得知了这个消息之后,我便没有心思再呆在李半仙家里了,着急去津门,想要将那千年老山参取来,直接送到红叶谷,以免夜长梦多,我将此事跟李半仙说了一下,李半仙也觉得此事是重中之重,不敢再多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