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个大男人,进一个女人的房间,还要向她借胭脂,这样不好吧!”卓亦凡脸色一怔,又缩回手,转身退了一步。
“不行,不能明说,那就偷点?”卓亦凡眉头一皱,摇头道:“不好吧!偷别人的东西。”
卓亦凡开始变得犹豫起来,但又见情况紧急,他脑袋一摇,正容自语道:“什么偷?就是借用一点胭脂而已,应该没什么大不了的。”说罢,深提了一口气,为自己暗暗鼓劲,便轻轻推门而入。
刚踏入房门,一抹女人身上的香味,充斥着卓亦凡的大脑,仿佛进入了一个堆满香料的房间,各种香味都有,让人很难说得出是哪种香料发出的味道。
“哇!好香啊!”卓亦凡不由深提了一口气,这次提气,倒不是为了给自己打气,而是真真切切被这种能唤人入睡的香味,所深深吸引陶醉了。
正当卓亦凡忘情迷醉着,突闻屏风后面一阵“沙沙”声,好像有人在里面收拾东西,沉迷在香味中还在胡思乱想的他,很快便收住心神,才想起来还有正事没办。
于是他放眼四顾而去,在不远处很快就发现了一个木盒,他顿时露出一抹微笑,暗想胭脂一定在木盒里。
于是他连忙蹑手蹑脚的走上前,木盒是铁钩扣着的,他倒是第一次见过如此精致的盒子。端详了半天,他并没有找到盒子的开关在哪,暗忖这么精致的盒子,一定藏着开盒的机关,只是明眼很难看出,也暗叹这么精良的工艺,也许只有鲁班的后人才能造得出。
他寻思了一会,见木盒盖顶绘有两条火龙,两条火龙脑袋互相朝向彼此,它们张着大嘴巴,做着互相攻击的喷火动作,可是中间却无火,却是一个豆大的珍珠,这让卓亦凡也为之奇怪。
火龙应该吐火,它们却是在吐珠,即使合理,那应该是火珠啊!卓亦凡推测这应该就是那开盒的钥匙。
他慢慢用手摩挲着白色的珍珠,突感珍珠有些晃动,他慢慢用手一按,珍珠整个都凹了下去,只听一声清脆的铁环响,那铁钩挂住的铁环,瞬间脱离,木盖也跟着陡然弹起,这让卓亦凡吓了一大跳。
木盒开启后,里面果然躺着些胭脂的小盒子,卓亦凡见状,露出得意的笑脸,暗自为自己的聪明感到自豪。
就在他得意的时候,屏风后的小姐听到开盒的声音,误以为是她的丫鬟回来了,就在屏风后对其喊道:“云儿,你过来,把衣架上我新买的衣服拿来。”
突闻一道年轻女子的声音传来,这女子声音很轻,也很悦耳,像一阵晨起的莺鹂之声,仿佛每个字都是美妙动听的音符。卓亦凡突然也是一怔,这一切有些让他始料不及。
刚才还得意自豪的表情,瞬间变得无比的慌张,就在他打算趁机逃走的时候,那声音又再一次响起,“云儿,你快来啊!”同时从屏风后,伸出一只白皙光洁的手臂,对着卓亦凡挥动了一下。
卓亦凡见状,黑色的眼眸瞬间睁得大大的,目光陡然间变得火热起来,他从没有见过如此白皙光洁的手臂,像出淤泥而不染的莲藕一般,又像无半点杂质晶莹的璞玉,仿佛这手臂,脱离了人世间,只有神邸才有的圣物。
卓亦凡瞬间看呆了,只是短短的一瞬间,那白色的玉臂,却像烙铁一样,深深烙在他的脑海中,折射在他的每个眼神里。
“我说云儿,喊你半天,你怎么回事啊?”屏风后的小姐,翘着嘴角佯怒道。
然后,就越过屏风而望。
人影一出屏风,矗立在原地的卓亦凡,瞬间全身的血液都沸腾了,脑袋一直从脚底不停地向上冲血。
因为她是越过屏风的,由此华丽的屏风,并无半点遮挡住她完美的身材,而且她还没穿衣服。简直可以说,她整个身体都裸露在空气中,徜徉在卓亦凡的视线里。
她的身体犹如粉妆玉砌一般,吹弹可破的肌肤,无半点杂尘,像裹了一层白雪,每一寸都是冰雪般的玉肌。
特别是她的前胸处,突兀的像两座高耸的雪山,洁净的雪色,像天山盛开的千年雪莲,雪白中透漏着冰清的寒冷。
而两处雪山间,形成一道手指宽度的沟壑,丰满雪白的沟痕,仿佛是一道无法跃过的天堑。
两只修长的玉腿,支撑着腰细臀肥的曲线,比河边春风浮动的杨柳,还要婀娜多姿千万倍,让人充满无尽的遐想与诱惑。
卓亦凡心中狂跳不止,两颊红得像熟透了的苹果,这一切让他完全看傻了。
他那呆滞的目光,仿佛已经被钉在她那凹凸有形的娇躯上似的,哪怕只是短短的一两秒,在他眼里都是很长很长。
他见过很多女人,也见过很多漂亮的女人,但却从来没有见过一个女人的身体如此勾魂摄魄,而且是一个没有半点衣装遮掩的身体。这一切让他有些恍然,恍然如做梦一般,这个梦还是年轻人爱做的春梦。
一个青春活力的年轻人,见到人世间如此难以诉说的尤物,那种懵懂的青涩,也瞬间被点燃了。
“啊!你是谁?”那女人惊异道。
卓亦凡闻言,瞬间从她白皙,妖娆,火辣,性感的曲线中醒来,连忙转过身生咽了一口唾沫,神情显得很是不自在。
“啊……”
此时那女子,好像才发现自己没有穿衣服,她双手一抱胸膛,连忙躲进了华丽的屏障,同时发出一声惊吓的喊叫。
一声尖叫,彻底喊醒了卓亦凡,他连忙打开房门,情绪极为慌张的冲了出去。
一开门,同时撞翻在门口端水的丫鬟,一盆水全泼到了卓亦凡的身上,他连头都没敢抬,依然一脸慌张的向外跑去。
被撞的丫鬟,一屁股坐到了地上,丫鬟望着远去的人影,大喊道:“这谁呀?毛毛躁躁的,别跑,赔我打的水。”而远处打翻的水盆在地上滚了好几圈,才缓缓停下。
望着远去的人影,丫鬟慢慢起身,冲着自己的房门看了看,喃喃自语道:“咦?我没走错啊!这是谁呀?敢闯进我家小姐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