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下人赶不动,岳宏堂大喝道:“把他给我抬出去!”
说完,众人抬起岳汉山,向大门外走去。
望着岳汉山被抬走,岳宏堂不忍心再看,很难过的闭上眼睛,毕竟相处了二十几年,也叫了他二十几年的爹。
看到父亲难受,岳玲珑在丫鬟彤儿的搀扶下,走上前去赶紧安慰。
“爹,别难过了,这种人他不值得您伤心!”
见女儿步履不稳,岳宏堂担心道:“玲珑,你这是怎么了?”
“爹,我和你一样,都被他下了黄昏迷露。”
岳宏堂深吐了一口气,无奈地摇头道:“我怎么就没看清楚,他是这么一个人啊!”
“爹,人心隔肚皮,不是你的错。”岳玲珑安慰道。
被抬出去的岳汉山,因为失去了玄铁山庄少庄主的身份,被下人扔到了大门外。
“我呸,白眼狼!”一个下人道。
“什么白眼狼,畜生才是!”另一个下人道。
躺在地上的岳汉山,怒瞪着他们,脸上极其的阴沉。
“瞪什么瞪?你以为你还是少庄主啊!”
“就是,你只是一个被抛弃的野狗!”
“哈哈,丧家犬……”
一时间,这些下人终于把多年积攒下来的恶毒之话,都说了出来,有的不解气,还对他拳打脚踢起来。
一开始他还反抗,但反抗的越厉害,加入打他的下人也就很多。
以岳汉山的武功,对付他们还是可以的,但是受了花刀客那一腿,他的战斗力直接下滑。
众人一阵拳打脚踢后,还把岳宏堂给他的最后一点钱,也给夺走了。
下人们对折磨他失去了新鲜感,也就扬长而去,重重关上了玄铁山庄的大门。
岳汉山擦了擦嘴角的血丝,看着那“玄铁山庄”四个大金字,狠狠道:“早晚有一天,我会回来,拿走属于我的一切!”
说完,他慢慢从地上起身,踉跄着身子,一瘸一拐的走开了。
院中的岳宏堂,情绪平复了很多,对着岳玲珑问道:“玲珑,这位是?”
“爹,这次就是他救了女儿,不然我就被……”她没有说完,毕竟这不是一件光彩之事。
“多谢……”
岳宏堂顿了顿,由于之前叫他大师,他很是不高兴,所以他一时不知该怎么称呼。
岳玲珑见状,笑了笑道:“爹,你就叫他花刀客吧!”
“花刀客?”
岳宏堂虽没闯荡过江湖,但他听得出,这名字是江湖人士的名号,所以不免敬仰起来。
“多谢花刀客大侠救了小女!”
一听这话,花刀客笑了笑,从来没人称过他为大侠,眼下被岳宏堂这么一叫,顿时还有些飘飘然的感觉。
他昂首笑道:“小事一桩,小事一桩。”
“来人呢!摆上酒宴,好好款待大侠!”岳宏堂朗声道。
岳玲珑闻声,连忙道:“爹,你不问问人家忙不忙,就请人家吃饭?”
岳宏堂一听这话,感觉也是,连忙问道:“花大侠,不知你有没有时间?”
花刀客本来帮完岳玲珑这事,就想离开的,毕竟这次出来,是为卓亦凡的事而来。但一听到酒宴,瞬间又改变了主意。
“我虽然有些事,但也不急这一顿饭的时间。”他看了看岳玲珑,笑道:“吃完这顿饭,再办事情也行。”
“既然如此,那花大侠请!”
“请,请!”花刀客道。
说着,跟着岳宏堂人向堂中走去。
“小姐,你为什么不拦住老爷。”对于一个采花大盗如此热情,丫鬟彤儿始终很是担心。
“不碍事,这花刀客人虽色,但更重兄弟情义。”她笑了笑,继续道:“毕竟他救了我。”
丫鬟彤儿微微点了点头。
“走吧!我也去!”说完,两人跟了上去。
……
卓亦凡一路策马奔腾,想甩掉身后那长长的尾巴。可是却发现自己,无论速度加快或是减慢,那些人总是不远不近的跟着,好像对奔马的速度拿捏得很是精准。
经过一番尝试,卓亦凡放弃了要将那些人甩掉的想法,因为根本不切实际。见所做的都是无用功,于是便按照自己的节奏,慢慢腾腾御马走起来。
见卓亦凡放慢速度,那些人索性牵着马步行,只是不远不近的跟着。
随着速度的放缓,卓亦凡开始认出以前走过的那些路。那是上次跟虎牙小和尚,还有郁清秋和林清怡,一起回家时途径的地方,还留下一些几人的小插曲故事。虽然只有几个月的事情,但是眼下却感觉很是遥远。
也仅仅几个月的时间,当时自己还不是这个状态,可是现在却是家破人亡,而为了让仅存的山庄能够延续卓家百年的基业,他不得不出去到外面流浪。
现在他最想见到的就是师父慧远禅师,也许只有他能够开导自己的心绪,让自己定神,从而重燃生之希望。
但是他现在也很矛盾,看着后面那些人肆无忌惮的跟踪自己,他又害怕将无妄之灾带给菩提寺。
他如果去菩提寺,这些人一定会跟着的,那他们会不会对菩提寺使诈。所以,卓亦凡又犹豫了。可是去其他地方,这些人若是使坏的话,一样会有灾难性的后果。
他发现自己就像一个烫手山芋,到哪里好像都是灾星,给所到之处带来种种不祥。
这种挫败感让他一度轻生,可是爹娘之死,外公之死,族人之死,学徒家丁之死,这些大仇还未报,就这样匆匆离开人世,肯定无脸去见惨死的爹娘,还有那无数的族人。
“既然我到哪都可能是祸患,还不如去菩提寺让师父给我指点迷津,也许他老人家有化解之策。如果真的无法化解,我将相关情况告诉师父后,再离开菩提寺,绝不给寺里带来祸患。”卓亦凡安慰自己道。
语罢,他停止了犹豫不决,开始加起速度来。
不用说,后面跟着的那些人也都开始上马加速,依旧不远不近的跟着。
经过好几天的奔驰,卓亦凡终于来到那个他很是熟悉的寺院。他牵着马在菩提寺门前驻足了一会,后面那些人距离好像又远了些,也许他们知道他要落脚于此,所以才没有近距离的跟上。。
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