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管事笑了笑,冲着美人儿扑了过去。
美人儿欲拒还迎的娇嗔了声,再次被方管事压在身下。
“好美人儿,叫哥哥……”
“……哥哥……”
“乖……”
“……”
又是火热的一番痴缠。
只是颠鸾倒凤之间,模糊的听着女子娇嗔的声音,“我的竹光筒呢?”
“……哦,那个……回头给美人儿……”
“……不会是丢了吧……”
“……呵呵……”
“……死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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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红盖翻滚,这边寂寥夜色。
比起其他的宅院都要显得清静的院落里,一个娇小的孩童坐在门前的台阶上,仰着头往天上看。
轻烟如雾,月色如钩。
耳边清静异常,竟是连以往都能听到的犬吠也听不到半声。
身下的台阶冰凉透骨。就是垫了好几层的垫子,小孩儿的身子也在微微的发颤。
“三公子,回去吧!”
旁边侍奉的人低声哄劝。
“滚——”
稚嫩的嗓音强横,侍奉的下人也只能退下。
时不时的抬起眼皮瞅一下,免得三公子有什么意外。
只是终究天色寒凉,三公子很快就累了。
“今儿师傅是不会来了!”
小小的人儿重重的叹了声,起身。
后面的随从赶紧的跟上去,至于三公子说的话,自是一个字也没听到。
只是三公子刚站起来,腰身上挂着的金色玉诀就猛地闪了下,几乎同时,三公子感觉到脚下轻颤。
三公子的眼睛忽的一亮,“师傅?是师傅来了吗?”
“师傅——”
“师傅——”
三公子在院子里大喊,旁边的侍奉的下人愣了愣,又赶紧的低下脑袋,啥也没看到。啥也没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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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慢慢亮起来。
舒展着身子整个把床铺都占了的余浩还没有真真儿的醒过来,就听着外面一声大叫,
“死人了——”
躺在软榻上的恒隽猛地坐起来。
余浩也睁开了眼睛。
“师尊?”恒隽的眼中满是惊疑。
余浩的狼嘴裂了下,来的这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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嘈杂的院子里,暂寄此处的修士,还有侍卫错落。
恒隽一眼看去就知道方大公子肯定也在里面,急忙的走进去。
余浩顺势的就溜到了院子的角落,神识略散,屋子里的情形历历在目。
——纷乱的床上,轻纱缭乱。
****着身子的方管事躺在床上死不瞑目。身上赫然一道像是利刃的致命伤口上隐隐散着墨色的痕迹。
谁都能看出来出手的是御海宗的弟子!
方大公子目光阴沉,立在方大公子身边一袭金色锦袍的大教习低垂着目光,面巾下看不到她脸上的神色。
“昨儿恒修士刚到,今儿就发生了这种事,倒是巧了……”
幽幽的轻叹像是落到水中的石子激起一片涟漪,本来还安静的屋内顿时沸腾起来。
只是有眼尖的看到恒隽已经到了,赶紧的杵了杵旁边的人,那沸腾的声音很快的消停下去。
方大公子也看到了恒隽,沉了下嘴角,“昨儿晚上他在我院子里!”
旁人不知道原因,大教习香肠嘴儿不会不知道。所以这话就是在和大教习说的。
大教习抬了下眼皮,“或许是他从大公子处离开之后呢?”
恒隽眉头一拧,冷笑,“大教习这是在怀疑我了?”
大教习轻哼,丹蔻的手指微动,“任何御海宗弟子都有可疑……尤其是有仇怨,且修行高深之人!”
话音落地,先前那些有意无意转过视线的人都不由看向恒隽,连方大公子的脸上也有了怀疑之色。
恒隽一开始就和这个方管事有仇,再者修行也高深。
恒隽察言观色,焉能不知这些人所想,“哈哈”大笑了几声,看向方大公子,“大公子打算如何处置恒某!”
方大公子看着他,眼底暗色一闪,“送交衙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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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一天气势汹汹而来的高阶修士,甚至还和方家大公子在门口大打了一架,紧跟着就被请进了方宅,又和大公子密谈了好一阵子,本以为就算是暂寄,日后也前途不可限量,没想到转眼就成了阶下囚。
一众的修士懵然,可那个方管事的死相又都是看的清清楚楚,整个方宅中能这么轻易杀死方管事的御海宗弟子也只有这个姓恒的了。
可刚来就下手,是不是太嚣张了些,还是说当中有什么隐情?
不管是因为什么原因,一时间方宅内人心惶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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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宅的书房,方大公子坐在首位上,手中碧绿的杯盏轻晃,酒香肆意。旁边金色袍子的美人儿孤身而立,面巾下的面容模糊不见。
“这回,你可满意了?”方大公子斜睇了大教习一眼,仰头把杯中的酒喝下。
“不也成全了大公子的心思?”大教习眉眼轻挑,微微的躬下身子。
方大公子的脸色一沉,“我有什么心思?不过是几招五禽戏法,我大可于他无用之后再除了,也不至于在此刻断了臂膀!”
“大公子确定是臂膀,而不是祸害?”
方大公子呼吸一滞,陡然说不出话来。
大教习看着方大公子,面巾下的唇微微的扬了下,“虽说不过小女子的一番猜测,可他毕竟是方家的人,不论公私,若是大公子能公正处置,那何愁方宅不能齐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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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教习从方大公子的书房走出来。
身形聘婷,渺渺如烟。
四周的侍卫少不得又是一番的痴迷,听说除了大公子还有府中的几个人见过大教习的模样,其他的人都无缘一见,不知道面巾下的大教习又是怎样的一番美貌。
脑袋里正冒着不该有的念头,就看着大教习往自己这边看过来,登时浑身一僵,等反应过来连忙低头时,鼻端香风袭来,那位大教习竟然已经到了自己跟前。
“大,大教习!”那人颤着拱手。
大教习身上的香气浓郁沉迷,不知道是用什么香膏。
“我美吗?”
娇柔的声音如缠绵的情丝,那人的神情立时就有些恍惚。
跟前的大教习平日里连眼角都不给他们,现在竟是对着他笑。
“大教习自然是美的!”
“还算是有眼光!”
香风靠近,随后又洒然而去,那人觉得自己的魂儿都被大教习吸走了。
“那只狗呢?”
迷迷糊的,那人听着大教习问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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