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核爆区的那个秘密据点中,熊苍月和山豹二人见了面。
“这件事怎么就走漏了风声了呢?”朱小君离开的那天夜里,山豹是全程跟踪了的,生怕在过程中遇到了什么意外。直到朱小君顺利地上了船,这才松了口气,却没想到,如此缜密的计划安排,还是出了纰漏。
熊苍月深吸了口气,道:“现在检讨是哪儿出了问题已经是无济于事了,山豹啊,对咱们来说,最当紧的应该是先办法阻止炽焰诛仁浦方面的这种疯狂行为,不然的话,小君的底细迟早都会被他们给揭出来,到时候,可就真麻烦了。”
山豹道:“该怎么办,咱听你的。”
熊苍月沉吟了片刻,道:“你想个办法,把仁浦这边的情况捅到炽焰诛总部去,我这边立即去游说军方高层。他们现在的态度是等着炽焰诛自己打脸,我得想点办法来改变他们的这种态度。”
山豹道:“越级汇报……这可是炽焰诛的大忌,如果想不到一个巧妙的办法,可能不光起不到作用,反而会惹火烧身,可这一时半会,咱也想不到什么好办法呀!”
熊苍月显得很痛苦,他长叹了一声,紧紧地闭上了双眼。
山豹在一旁嘟囔道:“要是朱家兄弟在就好了,他一定能想到好办法的。”
熊苍月睁开了眼,苦笑道:“你朱家兄弟要是在的话,也不会出这么大的乱子了。”
山豹讪笑道:“那倒也是。”
看到熊苍月一时半会也没有想到什么好办法来,山豹有些按捺不住了:“要不,咱找个借口跟那个狗-日的朴安泰干上一场,只要动静闹大了,消息自然就会被传到总部去。”
熊苍月白了眼山豹,道:“你跟朴安泰干一场?朴安泰可是你们炽焰诛仁浦方面的负责人,你胆敢以下犯上,这又跟越级汇报有什么区别呢?”
山豹着急了,围着屋子不住地转圈:“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依我看,直接办掉那个没事找事的狗-日的得了。”
熊苍月猛地一拍大腿,喜道:“我想到了一个一石二鸟的办法,山豹,咱们就这么来……”
山豹凝神静气,仔细听了熊苍月的计策,面露喜色,回应道:“就这么干了!熊老大,真有你的嗬。”
熊苍月最后嘱咐了一句:“动静闹得越大越好,但一定不要伤到人,不然的话,双方任何一方红了眼,这事情都很难收场了。”
当天下午,炽焰诛仁浦站的所在地发生了一起爆炸。
爆炸物是金帝国陆军常规配备的单兵手雷,通过单兵抛射器扔到了仁浦站的院落里,虽然没伤到人,但却引发了仁浦站站长朴安泰的极大愤怒。
拥有这种制式手雷的,肯定是军方的人。
而军方的这种行为无异于是在挑战炽焰诛的至高权力。
是可忍孰不可忍!
于是,朴正泰向所有下属又追加了一条命令,在追查朱小君的同时,动用所有渠道,调查这起爆炸案的指使人和执行人。
爆炸案发生后大概一个小时,熊苍月敲响了陆战大队司令长官的办公室房门。
“首长,炽焰诛方面实在是太过分了,昨天夜里以莫须有的罪名抓捕了参谋长不说,今天又故弄玄虚,往咱们头上又扣了个屎盆子。弟兄们现在的反应很激烈,这口气实在是忍不下去,大伙让我来请示您的命令。”
司令长官虽然也是个暴脾气,但是坐在一军统帅的位置上,他必须得沉住气。
扔给熊苍月一支香烟后,司令长官笑眯眯慢悠悠问道:“苍月老弟啊,你跟我说句实话,发生在他们狗窝的这起爆炸案到底是不是兄弟们干的?”
熊苍月不慌不忙地回答道:“首长,您带出来的兵,有哪个会私自行动?没有首长您的命令,兄弟们莫说一颗手雷,就算是一口唾沫星子,也不会飞出了咱们军营啊!”
“这倒也是!”司令长官露出了赞许的眼光:“咱们陆战大队的风纪,在所有部队中都是名列前茅,别说受这点委屈,就算是被人家用枪抵住了头,没有上峰的命令,也决然不会自作主张。”
稍一顿,司令长官话锋一转,变得十分凌厉:“他们密捕了我的参谋长,好吧,我以为清者自清,他炽焰诛总会有一天向我们低头认错。但他们如此目中无人,以为我们这些当兵的好欺负是吗?中校听令!”
熊苍月应声一个立正敬礼。
“接我的命令,立即带领弟兄们把他娘de仁浦站给老子端了,所有人五花大绑,就地等待处理!”
五分钟后,三百名全副武装的陆战大队的战士在熊苍月的带领下,分乘二十余辆装甲战车,疾驶出军营,径直奔向了炽焰诛仁浦站所在地。
十分钟后,二十余辆战车冲进了炽焰诛仁浦站的院落。
十五分钟后,炽焰诛仁浦站所有没外出的人员,全部被五花大绑扣押在院落中。
其中,当然不能少了关键人物山豹。
控制住局面后,熊苍月第一个修理的便是山豹。
一鞭子下去之后,熊苍月冷笑道:“这位兄弟好面熟啊?在军事工地上,不就是阁下把咱们参谋长的公子给扣押了吗?好哇,看来你们是蓄谋已久了,咱们参谋长到底得罪你们炽焰诛哪儿了?居然惹得你们居心叵测地陷害与他?”
在军事工地上发生的那起事件,当时的目的只是想验证一下朱小君的反应,拿参谋长的公子做靶子,那是熊苍月想着顺便还能讨参谋长一个人情。
这种无心之作,现下却派上了大用场。
朱小君偷渡潜逃只不过是半个月前发生的事,而军事工地上的那件事却是四十多天前发生的,这无疑会给人一种误解,那就是炽焰诛的人早已经想对付陆战大队的参谋长了。
山豹挨了一鞭子后,很是愤怒,但又无可奈何,面对熊苍月扣过来的罪名,想解释,却又解释不清,最终只能重重地叹了口气,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