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小君道:“我刚才说过,有人跟想跟你们军方过不去,但也有人想跟你们军方套个近乎攀个关系,刚好巧了,我周军是后者,而不是前者。”
熊苍月深吸了口气,道:“给我一个理由,让我能相信你的说法。”
朱小君淡淡一笑。
这厮的脑袋瓜子来的有多快啊,早在熊苍月错把他当成了炽焰诛的人的时候,这哥们便已经想到了所有的对策。
“我若是在炽焰诛能有出人头地的机会的话,也不会被逼无奈跑到这儿来跟你们军方的人作对了。这不光是个苦差事,吃不好喝不好还得干重活脏活,这还是一个根本没有好结果的活,你想啊,若是我拿不出令上峰满意的结果,我的小日子肯定难过,若是我扳倒了你们军方的十个八个的大人物,那你说,你们军方的人会放过我么?”
朱小君说着,笑吟吟看着熊苍月,不等熊苍月有所表态,又接着说道:“你可以笑话我没有原则,也可以鄙视我没有信仰,但是,我要回答你的是,不管是信仰还是原则,都首先要建立在我还能活下来,不会死在自己同志的手上,你说对不?”
朱小君的这种思想若是被拿到了桌面上来,定将被所有金帝国的人所鄙视,所批判。但是,桌面以下,可就不是那么回事了,军方的人,在高喊着为祖国勇敢牺牲的口号的同时,不也正干着中饱私囊的龌龊之事吗?
所以,熊苍月不单不认为朱小君所言有什么不妥,反倒觉得他说了真心话。
“嗯,这个理由站得住脚。不过,今天所发生的事情,我们自己会妥善解决好的,就不劳阁下大驾了……你这个朋友,我熊苍月可以认下,但是,从今天开始,你的任务是不是该告一段落了呢?”
朱小君嬉笑两声:“你们会妥善解决好?好吧,先把这个问题放一边,咱们先来说说这任务的事,你觉得,我结束了任务,你们就能消停了?扯吧,你这是当炽焰诛是幼稚园啊?我留在这儿继续我的任务,你装着什么都不知道,这才是上策,这才会蒙蔽了我的上峰的眼睛,否则的话,第二个第三个,甚至是第十个二十个炽焰诛的特工会领命前来,到时候,吃大亏的是你们军方自己啊!”
熊苍月皱了下眉头,不得不承认,朱小君说的确实有道理。
朱小君不等熊苍月开口,接着分析道:“再来说第一个问题。若那被挟持的三名士兵仅仅是三名普通士兵,那确实用不着我出手,你们随随便便就可以解决好问题。可是,那其中的……呵呵,呵呵呵。”
熊苍月猛然一怔,喝问道:“你还知道了些什么?”
朱小君撇嘴一笑:“我还知道你们现在是投鼠忌器,想快刀斩乱麻,但又忌惮人质的安危,想跟那帮劳工谈判,可又怕丢了军方的脸面。”
熊苍月阴沉着脸道:“军方的事情,用不着你们炽焰诛的人来插手……”
朱小君呵呵一笑,道:“看来,我这马屁没拍准,拍到了马腿上去了哈,算了,我也不拿热脸贴你们军方的冷屁股了,你们爱咋地咋地,我当作不知道就是了。”
这话听上去挺怂的,但是其中却有着些许威胁成分的暗示,熊苍月能以三十岁不到的年龄获得中校之军衔,除了过硬的军事素质之外,在其他方面也当是非常优秀,这种撂挑子言语中带有的威胁成分,对熊苍月来说,有岂能听不出来。
面前的这个人,如果真的对军方冷了心,认为靠不上军方这棵大树的话,那么留给他的路便只有效忠炽焰诛一条了。
若是他真的走了这条路,那么今天的这些事,甚至连军方如何捞钱的龌龊事,说不准都会被捅出来。
“那你可不可以简单说说,你打算怎么帮我们解决这个问题呢?”思前顾后,熊苍月决定还是退一步为好。
你退我就进,朱小君一点情面也没给熊苍月留下:“我为什么要跟你说?你自始至终都把我当作敌对者来看待,藏着掖着还防着的,我刚才不是说了吗,我不打算拿热脸贴你们军方的冷屁股了,我有这个自知之明,知道自己够不上你们,知道你们打心眼里会鄙视炽焰诛……”
熊苍月强笑道:“男子汉大丈夫,怎么能这么小肚鸡肠呢?”
朱小君冷哼一声,回道:“我小肚鸡肠?那还不是被你这个小心眼给逼的?我好心帮你们,当然,帮你们的目的也是给自己找个靠山,可你呢?算了算了,不跟你扯了,我还是老老实实做我的炽焰诛卧底吧,你要是连这点都不愿意的话,那我就卷铺盖走人。”
朱小君的算盘打得是噼里啪啦地左右都是不吃亏。熊苍月若是肯退一步,那么他自然就靠上了军方这层关系,熊苍月若是守着底线不肯后退,那么他卷铺盖走人还省了逃跑的危险。
“好吧,你说的对,是我小心眼了,错怪了你的初衷,我向你道歉!”
朱小君咧开嘴巴笑了。
“那你告诉我,被挟持的那三个人当中,哪一个才是你们投鼠忌器的那个器,还有,那个器的背景到底是怎么回事?”朱小君说着,忽见熊苍月的脸色有变,连忙解释:“别误会,我之所以要问这么清楚,是想判断一下,好替你参谋参谋到底该做出多大的退步才为合适。”
熊苍月思忖了片刻:“那名军士,是我们陆战队参谋长的儿子,今年刚入伍。”
朱小君点了点头:“我懂了!这件事我必须做好,不然的话,那帮劳工还在喘气我却可能已经被打成了筛子了!”
熊苍月倒也不遮拦:“你明白就好。现在,是不是可以说说你的办法了?”
“办法很简单!”朱小君随即跟熊苍月分析起事情的发生原因以及他所想到的解决办法。
熊苍月一边听着,一边频频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