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燕是第一次听说,不用说方燕,就连佛门中人,道门中人,知道这个秘密的人很少。
方源睁开了眼睛,他正在搬运气息,听到莫闲的话,连忙收功,说:“老师说这是佛门所创,但为什么佛门都不如武修,更不如道门?”
“佛门大势至菩萨因与道门打赌,结果输了,把这三千世界输给了道门,才有道门三千仙人入这方世界传道。”
“老师,你知道这个世界有多大?”方燕问。
“这我倒知道,大概从东到西,约有几百万里,再往外是广阔的香水海,再往外,就是时间空间混沌成一团,这样世界有三千个。这个秘密知道的人很少,就是修行者,大多数也浑浑噩噩,但你们既然修行,眼界就要放宽,不要局限在这个世界。”
“老师,这三千世界之外是什么?”方燕又问到。
“那是天外世界,究竟是什么模样,我不知道,修行人如果有朝一日达到那个层次,会飞升入那个世界,广阔无边,现在谈论,我们如井中之蛙。”莫闲说到。
这一夜,方源和方燕两人才知道原来世界如此广阔,也难怪他们,自小在山村中长大,再加上这个世界特有的环境造成的闭塞,可以说,整个世界尚处于愚昧之中。
三人呆呆看着天空中星辰,一直看到深夜,方燕和方源打着呵欠倒下睡了,莫闲没有睡,他的功行就是数年不睡也不会有影响。
东方发亮,两人睡醒,起来各走了一路拳,采气结束,才收拾行囊下山,虽然望着近,但还是走了半日,才到了两岛之间相连的铁索桥,长达一里的铁索桥出现在眼前,粗如大腿的铁索横空,一共三十九根,分成三组,左右各三根为护,中间又分为二组,分为左右,在正中间,二根铁索将桥面隔成左右两道,各铺木板。
铁索桥相邻之间,有细小铁链勾连,上面锁定木板,在两边桥头,由士兵收取过桥费,莫闲付了银两,踏上铁索桥,桥面摇摇晃晃,但莫闲脚下很稳,好似走在康庄大道上。
而方源和方燕,虽然修行了三月有余,但走在铁索桥上,脚下难免发软,莫闲说:“不要看下面,眼睛放开,望着远山,铁索桥并不危险,危险的不过是你的心。”
两人依此而做,果然好得多,旁边一个过桥的人看到,说:“道长果然说的不错,我是老过客了,开始也很害怕。不过走走就习惯了,其实不走铁索桥,完全可以乘船而过。”
莫闲放眼望去,见河面之上,有船来往,这些船都在船首和船身上画着狰狞的怪兽图案,以吓唬海中怪兽,莫闲记得三宗有长期任务在此,巡防可能出现的海怪,在这个世界中,航海是很危险,一般都花重金给宗门布下任务,只有修行人在船上,才能保证人的安全。
莫闲眼睛向下看,见到有两叶扁舟在左右航道护行,上有灵光,知道大概是做任务的修士,一望之下,果然有修士,眼光收回,便不在望。
到了北川岛,又走了两日,只走了五十里,莫闲不有依大道走在,而是抄近路,过了前面二座山,就是一马平川的平原地带。
天色已晚,莫闲发现一座破落的建筑,走进一看,是座山神庙,已经破落不堪,他微微皱眉,其中有微弱的妖气,很淡,淡到几乎闻不出来,好像妖怪已经走了。
方源和方燕并不有感觉到,他们功行毕竟太浅,莫闲也存心让他们见识一下,便不动声色,走到里面。
山神像上挂满了蜘蛛网,灵光根本没有,山神早已陨落,也没有别的精怪附在神像上,走出之外,向四周打量了一番,见山脚下有个废弃的村庄,早已没有人烟,不知是搬走了,还是有其他原因。
天空之中,有乌云翻滚,远远的有雷电滚过,看来今晚有一场大雨要下。
莫闲回到山神庙,两个弟子已经整理好地方,一块靠近神像的地方,地面铺着水磨方砖,头顶之上,没有漏洞,而在其他地方,有些地方都漏光。
“老师,今晚就在这里过一夜。”方源说,外面湿度很大,山林之中,有许多蚊虫,方源和方燕升起火堆,添加了一种药草,烟雾升腾,发出一种淡淡的气味,蚊虫一闻到这种气味,忙不迭的避开。
莫闲不惧蚊虫,而方源和方燕却不行,他们没有修行到身上气味等诸多因素不漏的状态,也不会放出罡气,以避蚊虫。
外面的已开始下小雨,三个人就在火堆旁边打坐,当然他们只是打坐,并没有入定境,莫闲说过,在这种天气剧烈变化下,不适宜于炼功,但适于体会阴阳二气的变化,实际上,这种风雷相搏的天气中,倒适于练习雷法。
不过莫闲是化身,本来是妖体,虽然经过了重组,并不太喜欢雷法,比起以前,却是强多了,最起码不对雷法有恐惧,但化身还是不喜欢雷法,所以化身就没有修雷法。
天空中一个炸雷,雨猛然大了起来,莫闲陡然睁开了眼睛,他发现有东西进来,他看到一只白色狐狸一窜入神像底部,妖气陡然浓起。
方源和方燕也睁开了眼睛,方燕向四周望望,没有发现什么,有些狐疑对莫闲说:“老师,你发现了什么,好像有些不对劲?”
方源嗅了嗅鼻子说:“不对劲,似乎有妖气!”
他这一说,方燕也感觉到了,莫闲点点头:“是有妖气,不过我们到此,是先占了妖物的住所,妖有善恶,修行人一般情况下,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这地方大得很,两不相伤。”
虽然这么说,其中有话是说给狐狸听的,方源和方燕若有所思,但明显有了提防。
雨越发大了,几个人都不说话,外面有人靠近,方源和方燕也听了出来,他们只知道有人靠近,但莫闲却听过外面最起码有三拨人。
火堆陡然剧烈摇晃,门开了,一个人踉踉跄跄冲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