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蠡玉听到这话,微微一笑,收起烈日剑,莫闲走到边缘,这阵法像一个罩子罩在周围,莫闲完全可以唤漆沮等人打开阵法,但他并不想这么做,服饵派的灵食府事先知道,反而将他们封在其内,虽说敖岩岛的名声在外,但也说明根本不看好两人。
既然这样,莫闲就不跟他客气,手起一拳,这一拳有二龙之力,本来阵法就不强,一拳出,立刻各结点亮了起来,接着啵的一声,整个阵法中的各结点灵玉纷纷炸裂。
阵的原型显示出来,莫闲看了一眼,随即一步走出了阵法。
莫闲去找灵食府的麻烦,他和蠡玉都没有看到,一个人影已经出现在曲水院中。
“你是谁?”毛源瘫在地上,看到眼前陡然出现一人,问道。
声音很虚弱,但也惊动了王旄三人,三人立刻的围了上来。
“你们不该冲少岛主下手,犯我东临岛,不问是什么人,只有一个下场,那就是死!”来人淡淡的说。
“你是东临岛的人!”漆沮一惊,化血神刀出手,一道暗红的光华直扑来人。
来人袍袖一扬,袖子中似乎可以通天,刀落到袖子中,不等漆沮几人反应过来,一道光华起,在几人的颈间一绕,人头落地,鲜血喷出。
他手一指,鲜血立刻动了起来,在墙上留下了一行字:“冒犯东临岛者,不问何人,皆得死!”
莫闲在阵内一拳暴力破阵,在阵内并没有听到过大的声响,但在阵外却不同,只听到一声巨响,大阵崩溃,巨大的声响引起侍女们一阵尖叫。
“发生了什么事?”灵食府的总管正在喝茶,一下子站了起来,茶水打翻在地。
一个侍女慌张地跑了进来:“不好了,有人打破阵法!”
“什么,是哪个院的?”总管一把抓住侍女,也不顾男女之别,将她提了起来。
侍女一下子连气都喘不过来,脸涨得通红,总管才意识到自己孟浪了,连忙放手,侍女喘了几口气:“是,是曲水院!”
总管脸一下子变了,曲水院,敖岩岛的艾芃特别关照,说不定他们会发生一点冲突,但事后会赔偿,而且,他也收了好处,明明是两个未到金丹期的人,敖岩岛人跟他保证,说准备充分,怎么会出了意外?
莫闲一路向这边来,路上不是没有修士动手,但他们都太弱了,莫闲根本没有动用宝物,只是一拳,就将他们打飞出去,莫闲还好收了大部分力量,就是这样,他们几乎一下子就昏了过去。
总管眼珠一转,现在只好将这两个人给杀了,居然在灵食府闹事,不论是什么原因,这两人都得死。
灵食府是服饵宗的,服饵宗战力并不强,但有钱,所以灵食府请了不少好手作为供奉,现在有二人在此,既然他们两人找死,就别怪他不客气。
他发出求救信号,自己稳坐钓鱼台。
莫闲依然不紧不慢的走来,再莫闲打飞的几人后,再也没有人敢拦路,有些院子中有食客出来,听说莫闲找总管算账,饭也不吃了,来看热闹。
“你们两人,无故破坏我灵食府的阵法,还打伤我的伙计,你就是不来,我也会找你们,讨个公道!”总管直接来了个恶人先告状。
莫闲笑了:“你倒会颠倒黑白,灵食府,我呸!居然伙同敖岩岛,暗算我们,你不要开下去了。”
莫闲话一落,周围围观的人群,立刻发出嗡嗡声。
“你是谁?”总管问道,眼睛之中闪着凶光。
“我是谁?我只是一个普通修士,他是东临岛少岛主。”莫闲把蠡玉搬了出来,他的话一说,总管的脑袋嗡的一声,他懵了,东临岛作为十三岛之一,名声不在敖岩岛之下。
“小子,你今天犯在我殷雷手上,你给我死!”一个修士飞奔而来,人未到,法器已经祭起,却是一付铁板,化成一道光,直袭莫闲。
莫闲一见来人,功行已到筑基后期,他是两名供奉之一,平时由灵食府养着,充当灵食府的打手,而在另一边,一个修士却悄悄的靠近,他是另一名供奉汾甘,他见殷雷出手,手一翻,一颗青盈盈的珠子向蠡玉打去。
“不要!”总管喊道。
已经迟了,特别是汾甘,他是偷偷向蠡玉出手,蠡玉从开始找他们算账时,就已经处于待放状态,他才一动,头顶上蔽日伞出现,如同太阳一般亮了起来,瑞彩千条,珠子一到,立刻被蠡玉的蔽日伞防住。
而莫闲见铁板轰来,他看了一眼殷雷,脚下动了,向着铁板来的方向,脚下一个弧步,一拳击出,众人只见一道红光裹住拳头,打在铁板上,铁板被轰飞出去,这时,众人才听到空气中暴鸣声。
众人一瞬间都呆住了,他们脑袋当机了,在他们的生涯中,谁也没见过人可以用拳头把法器击飞。
莫闲脚趾抓地,身影已出现在殷雷面前,炮拳带着一道红光,已落到他身上,速度太快,他根本没有反应过来,人已经飞了过去,口中鲜血狂喷。
总管此时喊声刚出口,他是对汾甘喊的,在他知道蠡玉身份以后,他一下子非常恐惧,蠡玉居然是东临岛的少岛主,东临岛主陆冰不是一个好相处的人,如果得罪东临岛少岛主,恐怕他这个总管也到头了,服饵派肯定会把他的人头交出去,以平息东临岛主的怒火。
莫闲一拳将殷雷击飞,总管这时慌了,不仅是害怕蠡玉的身份,对莫闲的勇猛也畏惧,他连忙喊道:“误会!不要再打了,是误会!”
莫闲左臂上红光一闪,缚龙索出,总管正在喊着,没有提防,一下子被捆翻在地。周围看热闹的人嘘了一声。
蠡玉此时祭起了烈日剑,烈日剑引动太阳真火,隐现金乌,直落汾甘,汾甘抬头一看,一片光华耀目,他急忙祭起自己的剑,再也顾不上他的珠子,却让蠡玉拣了一个便宜,轻轻松松收取了他的珠子。
趁着蠡玉收取他的珠子时,他还地上一个打滚,借着土遁跑了,烈日剑下击,地面成了熔岩。
莫闲提着总管,蠡玉一见,气势汹汹地责问,此时总管哪敢再说一句硬气话,推说自己不知道,自己一定会给他们两人足够的补偿,要侍女赶快去取灵玉。
莫闲一见他的态度,苦笑一声,收了缚龙索,蠡玉也觉得没有意思,不知道总管低着头,眼中一抹凶光,再抬头时,一脸讨好的表情。
总算将两人给糊弄过去,总管坐在自己的房间中,心中念头不断冒出,他咽不下这口气,但在人前必须咽下。
他恨恨地将手中茶杯一摔:“莫闲,陆蠡玉,你们好!我在明面上斗不过你们,你们等着。”
他从身上掏出一枚令牌,这是他二十年前得到,对方是一位和尚,在海外修行者之中,和尚绝对是稀少的种类,他无间之中救了一个和尚,哪知这个和尚并不需要他救,看起来是一个手无寸铁的和尚,只会念经,任人欺凌,已被人折磨得要死,他一时善心发作,杀了那群人,救了和尚。
那个和尚睁开的眼睛,对他微微一笑,身上伤势迅速恢复,给了他一个令牌,便告辞而去,事后,他才知道,和尚发誓在一万日以内,绝对不动手伤人,别人打由他打,别人骂由他骂,今日功德圆满,而在最后,却被他救了,他才知道,这个和尚神通广大。
他手摸着令牌,正要启动令牌,头一抬,发现室中多了一个人。
“你是谁?”
“你不该收了敖岩岛的贿赂,而心生害人之念,更重要的是,你居然害到我们少岛主的头上,少岛主虽不追究,但东临岛不会放过你,你自己了断吧!”来人说道。
“不!”总管叫了起来,手中玉质令牌向着此人砸了过去,同时,身体一阵变虚,就想逃跑。
“无谓挣扎!”来人随手一拨,玉质令牌一下子砸在墙上,断成二截,手往前一抓,总管身影刚刚变虚,被他一抓,迅速变实,现出身。
总管吼了一声,口一张,一根飞针出现,晶莹夺目,像一道细细的闪电,直刺来人的胸口,不过轻轻一笑,左手手指一捏,正好捏住,针在他的手指间不停的挣扎,却不能摆脱他的手指间。
右手一起,一指点出,指尖上放出一道光华,正点在总管的脑门上,总管身体一僵,倒了下去,眼睛却睁得大大的。
侍女进入总管的房间,陡然发出一声尖叫,众多侍者进入其中,总管倒毙在地,墙上却走着几个大字:“冒犯东临岛少主者为鉴!”
众人都没有留意到,墙边那断成两截的令牌却悄然变成粉末,一道信息却传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