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你就是个王八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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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冲出人群的顾小淼,一个踉跄,整个身子直接摔在了水泥地上。.:。
    等她要站起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很狼狈了。
    特意搭配旗袍挽在脑后的发髻,此时散落了一半,膝盖处因为擦伤而沾了些小石头,她活动膝盖,发现砂砾掉下以后,是发红发黑的血液细细的溢出来。
    她哭泣,放弃了挣扎,不顾自己此时是多么狼狈,跌坐在地上痛哭。
    紧随其后的向元鹰,看到这一幕的时候,脑海中一片空白,立即跪在了她的面前:“小淼,你怎么了?”
    “你让开!你滚开!”顾小淼看到他以后,像是看见了瘟神,想要站起身来继续逃跑。
    可惜低叉的旗袍是女人温柔娴淑的象征,根本不允许她这样莽撞地就站起来。
    顾小淼跪在地上,膝盖的伤口再一次磕在一地的砂砾上面,渗出血丝。
    “对不起。”向元鹰将她立即从地面上托起,抱在怀中圈着:“小淼,你冷静一下听我解释。”
    顾小淼摇头,她的眼泪一直在流,心乱如麻。
    只觉得有什么东西在挠她的心一样,在炎炎夏日,她甚至瑟瑟发抖。
    “小淼。”向元鹰担忧地将怀中的人禁锢在自己的面前,两个人面对面地站着,他才发现顾小淼委屈的脸上,是皱着眉的嫌弃。
    “好一个纳凉晚会,你知道我看着你抱着婀娜多姿的她,第一瞬间想到的是什么吗?”她的声音中,细细一听,还有颤抖:“你们很般配,是那种我远远看过去,觉得在众多配对中,依旧觉得亮眼的一对。”
    向元鹰攥紧了拳头,生气却不敢打断她的话。
    “以前我没有闯入你的生活,是不是你们就这么幸福快乐,而我突然的出现,是不是只是你和她之间寻求刺激的平衡点?”顾小淼指着自己,然后哭笑不得:“你看看我,像不像个傻子。”
    “顾小淼,你够了!”不等向元鹰回应,王乐乐已经冲了出来,将顾小淼拉向自己的身边,愤怒地斥责:“你这样贬低自己到底是为了什么!你为什么就不能往好的方向想!”
    向元鹰看着突然从自己的手边离开的人,有些楞怔在原地。
    “让她说完。”
    向元鹰突然开口,看着地上还隐隐约约能够看见的血迹,他承认自己已经心疼了。
    王乐乐横了他一眼,眼中尽是愤怒:“她有什么可说的?一个女人明明知道这一天对B市人是多么重要,却口口声声说自己不信这些,可最后呢,拉着你,抱着你在大榕树下求得永久的又是谁?”
    “宋岩,把她带走。”
    “怎么?不能让我说?”王乐乐轻笑,牵起顾小淼的手:“我们一起走。”
    向元鹰突然将王乐乐的手捏住,大力气地逼迫她反应地松开了手,然后冷笑着将她甩给宋岩的怀中,再一次低沉愤怒着说:“宋岩,把她带走。”
    这是他们两个人之间的事情。
    不论今天顾小淼说什么,他都可以容忍,甚至是体谅。
    因为这就是他生活的真实情况,坦白给她看,剖析给她看,都无妨。
    可是,任何人都不能破坏他们之间,王乐乐不能有一点点的言语让顾小淼乱了方寸,但凡可能导致顾小淼离开他,或是真的伤心了的每一个人,现在他都不会留。
    “向元鹰,你凭什么不让我带走小淼!”王乐乐被宋岩强势抱着拖走,怒吼着对他们:“小淼!跟我走!你不要傻站在那里,跟我走!”
    顾小淼抬起头看向王乐乐的方向,眼中的泪水已经不再那么汹涌。
    因为这么一闹,她似乎沉静了不少。
    向元鹰心中一痛,最怕就是她的不招架,不再理会他。
    顾小淼向前走了几步,但是立即被向元鹰拦住了去路,她抬头学着他平时冷笑的样子:“怎么?你觉得我能去哪?”
    天地之大,只要心里还没有放下,走到哪里都无法释怀。
    “你可以发脾气,可以对我吼,对我骂。”只要不离开我。向元鹰盯着她的眼睛望,而她只是一副恨极了的样子。
    丝毫不理会他。
    这一次,比安山那一次,还要让向元鹰胆寒。
    她没有发狠话,没有提到离婚,更没有破口大骂。只是漫无目的地在纳凉晚会的公园中走着,从花灯的霓虹处走过幽暗的竹林,又沿着江边一直走。
    “小淼……”向元鹰低声唤她,看着她因为夜风吹来而飞舞地旗袍裙摆,他的眼眶变红。
    “我在想事情。我在做决定。”顾小淼开口,回应他刚刚的呼唤。
    她的意思很简单,现在之所以没有继续下去,是因为她还要思考。
    可是向元鹰怎么能允许她一个人思考,做决定!
    “小淼!”向元鹰猛地钳制住她的双肩:“你能不能听我解释!”
    “不,你不需要解释,所有的事实其实都摆在表面上,我看的清清楚楚,比你解释的还要清楚。”顾小淼的手伏住他骨节分明的手:“老大,我不是在埋怨你,我只是在质疑自己。”
    这一次,她确信自己没有误会什么。
    只不过,汪雨燕的一切,让她自省。
    “老大,我只是觉得,我特别的,配不上你。”顾小淼终于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我没有办法不去怀疑你和别人,正如我从来没有真正相信我是向夫人。”
    向元鹰看着她,觉得自己一直庇护着的小女孩,似乎真的长大了。
    “今天去选旗袍的时候,我什么都不懂,跟在汪雨燕的身后就像个刚刚进城的傻子一样,对什么都一无所知。”顾小淼说话的时候,眼泪静静地留下来:“她说,不懂旗袍,就不解风情;不识名媛,就不知女人。呵呵呵……”
    顾小淼说到一半的时候,突然情绪失控。
    她觉得自己真的好委屈,虽然已经够努力了,但是依旧觉得自己在自惭形秽,跟那样精致的女人比起来,她的确不是一个合格的向夫人。
    如果不是向元鹰一时的沉迷,她或许根本就只是路人的档次。
    “小淼……”
    “我不知道还能怎么办,我已经迈出我的那一步了,可是还是不行,只要是我站在你的身边,都还是回想起今天晚上那个骄傲的背影,她才是与你相配的那个人……”
    向元鹰听到后面,听出她语气中的自卑,却又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安稳。
    最后只能趁她慌乱不已的时候,将她圈进自己的怀中,用霸道的吻堵住她一直在自惭形秽的话语。
    爱一个人本来就不需要理由,等价的那是商品,相配的两个人也只是在别人眼中。
    向元鹰没有办法用这样的话去告诉她,只好用自己的强势将她留在自己的身边,好好的宠,认真地爱。
    “向元鹰,你为什么就是不开窍呢!”顾小淼好几次被亲的差一点缺少氧气晕过去,但每一次向元鹰都会停下来让她呼吸。
    几次下来,她已经软成了一滩水,只是还有些埋怨。
    “我不值得你这样放弃整片森林。”顾小淼的眼泪再一次溢出:“可你为什么就是不肯放我走,痛痛快快地给我一场决断。”
    “我看你就是欠收拾。”向元鹰刚开始听这个话的时候,只觉得她可能是初来乍到,有些不适应,再加上看到汪雨燕和自己在一起受了刺激。
    可是越听越觉得不像话。
    她哪里是嫌弃自己,分明是已经在心里,把自己和他分成了世界上最不可能在一起的两个人,甚至还给他配起了鸳鸯谱。
    “你现在生气,是因为你还没有清醒,可是一旦你意识到我不适合你,你就会发现,我今天说的都是对的。”
    “顾小淼。你闭嘴!”真的是越说越不像话了。
    正在说话的顾小淼觉得自己已经陷入了一个怪圈,停不下来,有无数种理由,她能够否定自己与他。
    “老大,我才刚刚只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毕业生,就连工作经验都是零。我和你或许在以后也没有共同话题……啊——”顾小淼正说着话,发现自己突然被向元鹰抱了起来,两个人已经走到了一个大桥的边缘。
    而他的手臂,是顾小淼唯一的支撑点,因为他就站在栅栏的边缘,她只要低头看下去,就是一汪深不见底的黑水。
    “还说吗?”向元鹰的手臂故意动了一下。
    果然见到她立即抱住自己,眼泪挂在眼睑处,可怜兮兮地看着自己:“因为我说的是实话,所以你生气了。”
    向元鹰的手臂向下又放了一点点。
    “啊——不要!”
    “顾小淼,是不是只有这样,你才能好好地听我说话。”向元鹰看着她,两个人温柔以对:“你是我向元鹰选的女人,不可能被任何人质疑,包括你自己。既然你说我霸道,那我恰好需要一个什么都菜鸟,一切都一知半解,甚至是智商着急的一个女人,在我的身边,崇拜我,与我生活。”
    这下换做是顾小淼愣住了。
    “你不需要说别的女人有多好。比起她们,你的缺点太多了,可是怎么办呢,我选择了你,哪怕是你自己都反对,我都不会放弃。”
    向元鹰说完这些,发现怀中的人已经不害怕地乱抖了,像是吓楞了。
    “小淼?”向元鹰立即将她放下。
    顾小淼站在地面上以后,身子一晃,然后她连退了两步,确定自己站稳了以后才出手。
    “向元鹰,你就是个王八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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