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侧下角,是墓主人的子孙后代的名字。”
我敲了敲眼前操场上的墓碑:“但是这些墓碑上,除了中间的极大的字体外,任何信息统统都没有。所以,这些东西,我百分之百的肯定,不可能是墓碑。”
“那这些碑是什么?”梅雨和嘉联同时惊讶道。
“由于看不清上边的文字,我不好说,需要进一步的调查。但是现在倒是有个基本的判断。”我顿了顿:“听过‘泰山石敢当’吗?”
“泰山石敢当?”梅雨偏头想了想:“我记得以前旅游的时候,经常在一些古路变看到过些古老的石碑,上边有些这几个字。难道咱们操场上的石碑,就是泰山石敢当?”
“就是类似的东西。”我点头。
“等等,夜帅,你给我解释清楚一点。泰山石敢当究竟是什么?”嘉联这个富二代显然读书不多。
我指着石碑:“所谓泰山石敢当。模样其实和这些东西一个样。总长度两米。其中约三尺三寸,也就是一米一的部分写了‘泰山石敢当’五个字。剩下的九十厘米埋入土中。
古人认为泰山为天下浩然正气之所在,所以古时候帝王将相多喜欢在泰山祭拜。而十字路口,三叉路这些地方是很容易出现煞气的,被某些人奉为鬼道,即人鬼都走的路,
所以一些盖在十字路和三叉路附近的房子为了驱邪挡煞,在正对十字路三叉路的门口放上泰山石敢当,以压制恶煞厉鬼。”
梅雨懂了:“所以只要在野外或者房子旁看到有‘泰山石敢当’的古石碑,其实那里原本是阴煞之地?”
“不错,竖立泰山石的位子,以前很可能都不太干净。”我点头。
嘉联倒吸了一口凉气:“那操场上突然冒出来的石碑,也是镇邪魔用的?”
“或许,情况比那个更加糟糕。”我叹了口气,虽然看不清古碑上的字,但总有股不太妙的预感在心里窜来窜去。仿佛就要发生大事情。
“总之先让你们的校长将整个操场都封起来,停止使用。免得有别的学生失踪。”我想了想,对梅雨道:“我先选几个石碑,将上边的字都扩印一下,分析石碑上究竟字是不是每个都一样,雕刻的到底是什么。以及石碑的年份,也要找一家专业机构分析。”
说着我让梅雨在教员室找来许多柔软的宣纸以及铅笔,就近选了三个石碑将起碑面的一切纹路都扩印了上去,还用手机用不同的角度照了些照片。
花了一个多小时后,自己才干完。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已经下午接近五点了。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对了,老班长。这些石碑直到现在,也没发现是怎么出现的吗?它的出现,有没有固定的时间段?”
“监控器的录像都没办法拍出石碑的出现方式。前一秒还不在的,下一秒就会突然竖立在本没有的操场空地上。至于时间嘛。”梅雨回忆道:“据说石碑出现时间段并没规律,有可能今天会在九点一刻冒出来,有可能明天要等到十一点过才会出现。唯一有一点能肯定的是,每天,都会多出三个来。”
梅雨说着指了指不远处:“那三个石碑,应该就是今天冒出来的。”
“奇了怪了。你们校长没有试图让人把石碑挖出来抬走?”我又问。
梅雨尴尬的一笑:“这我不清楚,毕竟自己只是个实习小教师。”
“不应该啊,正常人如果突然看到自己的地盘上有墓碑,肯定会下意识的让人将其扔出学校。难道那小老头知道些内情?”我摸了摸下巴:“你们校长在哪儿,等下我去找找他问问。”
“你,你怎么找他问啊?人家可是校长,你一个路人……”梅雨先是吃了一惊,结果见我从外套兜里掏出了一大叠红红绿绿的证件,从其中掏出了一张记者证,在空中晃了晃,得意的对她笑。
整个人就直接懵了。
“夜帅,你哪来这么多假证?我擦,做的跟真的一样。”嘉联从我手里抢了一本‘法务师’的证件过去,摆弄了几下,啧啧称奇:“我富二代都找不到门路做这么真的一本特种证件,兄弟,要不送我一本?”
“你白痴啊,别让人看到了!”我把杨俊飞的侦探社特意给自己搞来的证件抢回来,顺便敲了下这白痴的脑袋:“我工作特殊,有时候要用到的证件挺多的。”
至于是什么工作需要,什么特殊工种。自己没有多说,梅雨和嘉联不笨,自然也没多问。不过显然两个人已经朝最坏的方向想去了。
“走吧,既然今天的三个碑都冒出来了,我们留在这儿也没多大的意思。”本来自己想要站这里亲眼看看石碑是怎么离奇出现的,但今天估计是没机会了。我果断的决定先冒充记者去采访下艺匣私立学校的校长,看他究竟有什么打算。毕竟从梅雨的描述里,这只老狐狸仿佛知道些内情。
正转身离去,忽然嘉联叫住了我:“夜帅,你不是说要从石碑上敲一块下来找人鉴定年代吗?”
“还是不要了。”我犹豫了一下,断然决定别冒险:“毕竟在人家地盘上,那位校长都没把石碑请走,甚至不准人接近。估计石碑的来源比我想的更加棘手,在我没弄明白石碑上的字之前。我觉得还是谨慎一些好。”
嘉联沉默了一下,之后这二货脸色不好看了:“我擦,夜兄你咋不早说。我这富二代很少亲手做事情,这盘难得积极了一回……”
我和梅雨立刻转头过去:“你干了什么?”
只见嘉联尴尬的一边傻笑一边挠挠头,右手还拽着拳头大小的一块三角形石头:“我刚刚想帮帮你嘛,就用自己的瑞士军刀轻轻割了割这块石碑。我擦,没想到它那么歪,一割就割了好大一块下来。”
梅雨一头黑线,有些不知所措的看向我。
“不管了,走,速度离开。”周围的气氛不知何时,变得无比压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