灌木丛一阵晃动,以谢映登为首的弓兵由灌木丛中站了起来,一张张拉满的长弓上搭起泛着寒芒地利箭。
“放!”谢映登的低沉的声音响起,随后一阵弓弦震动的嗡嗡声响起,一支支利箭向下面霸王隆带领的士兵头顶飞去,一轮长箭飞舞,霸王隆的士兵中便有三十多人倒地,要么无情的夺去了生命,要么就躺在地上不断哀嚎。
被长箭突袭,霸王隆手下的那群士兵登时大乱,分成了两股,冲在最前方的士兵还在继续向着狂奔,只是已改变了目标,不再是前去追杀陈轩和他手下的那帮士兵,而是希望凭着自己的两条腿能逃出生天,捡回一条命,最后面的士兵却收住了脚步,掉头就向后逃,意图这样躲过一劫。
“不要乱,冲上去,砍掉那些弓兵就行了!”霸王隆也想不到陈轩会突然来这么这一手,等他发现情况不妙时,手下的士兵已经经历了一轮打击,慌乱的到处逃窜,看到到处乱窜的士兵,霸王隆只觉的胸口堵的难受,扯着嗓门大声吼道。
刚才还在志得意满的士兵受到意想不到的打击,士气瞬间直降而下,除了那十数名长枪兵心理素质稍微好一些,按照霸王隆的命令向山上的弓兵突击外,其它民兵哪里还能听得进去霸王隆的话,像没头苍蝇一般,只顾头不顾腚的到处乱窜。
霸王隆手下的士兵一乱,陈轩手下正在撤退的士兵收住了脚步,掉过头来,在刘锦和徐南等人的带领下,向着慌乱身后慌乱的敌军冲了上去,用盾牌和手中的朴刀狠狠地攻向敌军。
一名奔在最方的民兵看到徐南凶神恶煞地挥动铁枪刺来,想要收住脚步,却在自己战友的推动下送到了徐南的面前,还来不及将手中的长矛举起,便被徐南一枪捅到小腹,发出一声杀猪般的嚎叫,跌倒在地,根本爬不起来。
做为敌对一方,那民兵并没有怪罪徐南心狠手辣,而是看向自己的战友时,眼里尽是不甘。
方才一战,被丁天庆压着打的刘锦将一腔怒火发在了身前的士兵身上,手中两柄刀疾速挥舞,向一名名敌军举起,连续数刀下去,已有两名士兵倒在了他的屠刀之下,甚至,其有一人中了刘锦四、五刀之多,一片血肉翻起,连里面的骨头也能看得见。
陈轩手下士兵的反击,给场外议论的玩家一个重重的巴掌,刚才还在辛灾乐祸想要看陈轩闹和准备等霸王隆收兵后再去把陈轩领地劫掠的玩家此时都紧紧闭上了嘴,甚至还有一些刚才没有说话的上撇起的凉腔。
“切,有些货就是不自量力,刚开始看到别人以进为退时,就以为别人输了,还想冲进别人领地去劫掠,只怕还不等冲到别人的领地,早就被长箭给穿成了刺猬。”
“麻痹的你说谁呢?”
“老资在自言自语,关你毛线的事呢,你喜欢对号入座,那就当老资在说你好了。”
“擦,麻痹的,你是不是欠揍?”
“来呀,有种来打我呀,说的好像老资怕你一样。”
战场内,除了零星的抵抗外,陈轩几乎是一面倒地压着霸五隆的手打,场外,那群闲的蛋疼跑来看热闹的玩家分成了三堆,一堆支持霸王隆,一伙支持陈轩,这两伙人也动起了手脚,你来我往,打的正攀,不远处,还有另一群保持中立的玩家则站在一边冷眼相看,这群人里赫然站着霸五隆的好基友——祸乱天下。
战场内,霸王隆的心头在滴血,一名民兵就是百两银子,自已这次带了整整三百民兵,那可就是整三万银两,这个数目放在现在,无论对哪个领主玩家来说,都不是一个小数字,霸王隆又哪里会不心疼呢?
霸王隆状似疯癲地对丁天庆下令:“丁天庆,快点给我冲上去,救我手下的士兵出来。”
丁天庆似乎没有听到霸王隆的声音一样,只是站在原地,抬起下巴,看向高处的高谢映登。
“丁天庆,你特玛的难道听不到老资讲话吗?老资让你往前冲,把我手下的士兵全部救出来。”霸王隆喉中嗬嗬有声,跳着脚对丁天庆大声吼道。
“闭嘴,我再重复一遍,我家主上只让我出战一次,主要是护得你平安。”丁天庆终于回过了头来,对霸王隆低冷冷地喝了一声。
看到自己的人马要么逃的不见了踪影,要么倒在了陈轩士兵的刀下,总之,那些花钱招来的士兵,不对,应该说是长腿的银两,就这样一百两一百两的消失无踪,霸王隆只觉的脑中一阵阵发晕,一把揪住了丁天庆的衣领,神情凶狠,但话却与表情大不相同:“算我求你了,你快些把我的士兵召集起来,召集多少是多少。”
看着霸王隆那无助的眼神,听着霸王隆歇斯底里的话,丁天庆终于动了恻隐之心,冲霸王隆轻轻点了点头,提着长枪,向前走去,帮霸王隆将那些还正在溃散的士兵召集在一起。
“好久不见了。”丁天庆才将不到十名士兵聚集在一起,头顶上传来了一道声音。
啊到那道声音,丁天庆抬头向上看去,与谢映登的目光对在一起,嘴角挂起一丝笑意:“是呀,好久不见了。”
“你可以走,但是他们不能走。”谢映登脸上依然平静,所说的话却与刚才大不相同。
“你我二人之间了曾有过友情,但往时归往时,今天是今天,我丁天庆根本就没想到过,昔日与我同肩的好友,再见面时却成了敌人。”丁天庆脸上依然挂着笑意,只是那笑意变的一片苦涩。
“是呀,过去是过去,现在是现在,念在你放了我家主上一员武交的份上,我并没有为难与你,此时,我还可以再放过你一次,你走吧。”谢映登看着丁天庆开口,眼睛里闪过一丝追忆,将拉满的后羿弓收起。
“我要带他们走。”丁天庆低下头去,也不知是自言自语,还是在说给谢映登听。
“你可以走,但是,他们不行,他们和你不一样,你是受人之托,而他们,是我家主上的敌人!”谢映登一口回绝了丁天庆的话。
“我想试试。”丁天庆脸上的笑容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