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老头给出的这个数字的确让陈轩震惊,而且还是惊的差点朋椅子上掉了下去的那种。
陈轩立马变了脸色,虎地一声站了起来,一脸铁青地看着杜老头,指着杜老头的鼻子尖,大声质问:“老杜呀老杜,我就想问下你,你整天在酿酒坊里做什么?你要人我给你人,你要粮食我就把前几天田里收回来的粮食给了你一大批,你现在就给我整出个这样的成绩,你这样对得起我吗?对得起全村百姓吗?”
在门外时,樊进还以为杜老头能想出个什么好主意,原来竟然是这样的,把陈轩那傻笑的毛病是治好了,只是这“药效”似乎也太猛了,直接治过了头,把陈轩治得直接从傻笑变成了愤怒。
从进了门,一直站在杜老头身后的樊进看了陈轩一眼,又看了坐在椅子上的杜老头一眼,开口说道:“主上,其实..”
陈轩狠狠地瞪了樊进一眼,接触到陈轩的目光,樊进一个哆嗦,将没有说完的话生生吞了回去。
“大人,我倒是想问你一句,你并没有给我提供装酒的酒坛,你让我拿什么来装酒?”杜老头眯缝着两眼,悠悠地说了一句,虽然声音不大,但却极有杀伤力,把火冒三丈地陈轩问的没了脾气。
“你是说,这酒酿出来后,还要装坛子?”陈轩稍稍平息了一下,这才压着火气问道。
杜老头依然那副不温不火地样子,理所当然地说道:“那是当然,你吃饭还要饭碗呢,装酒自然要有酒坛才行。”
“可是锅碗瓢盆那些不是房子建好了就有,难道酿酒坊建好了就没有酒坛吗?”陈轩的火气渐渐消了下去,仔细想了想,有些奇怪地问道。
杜老头不紧不慢地喝了口酒,慢条斯理地开口:“你建一座房子基本的生活用品也就那几样,难道你在家里摆宴席,房子建好以后还给你就提供那么多吗?”
“..”杜老头一句话说的陈轩哑口无言,看来还是怪自己,根本没有注意过这些细节,咦,也不对呀,他酒坊里的那些酿酒用的缸又是从哪里来的?
不懂就问而不是不懂装懂,别的毛病先不说,至少陈轩在这一点上还是很自觉的:“那老杜,你那酿酒坊的酒缸又是从哪里来的?”
杜老头看了陈轩一眼,回头望了望樊进。
“樊进,你知道那些酒缸是从哪里来的?”在杜老头看向樊进时,陈轩也看向樊进,开口问了一句。
“回大人,当时你曾说过,无论老杜那里需要什么,都要我尽量配合,酒坊相要开张,自然要有酿酒的容器,于是,我便发动了村民,将每戸村民家里的水缸就‘借’了出来,送到酿酒坊里充光酒缸。”对于陈轩刚才发火的样子还记忆深刻,樊进低声回了一句。
听到樊进的解释,陈轩这才愰然大悟,点了点头:“哦,原来是借的,话说你们借了之后,准备什么时候还回去?再说了,那玩意装过酒之后,里内尽是酒味,恐怕你们就是还回去了之后,村民再用来装水,里面都全是酒味,呵呵。”
杜老头接过了话头,慢悠悠地说道:“有酒味才好呀,村子里没有几个人对我酿的酒不感兴趣的,你以为我们借出来这些酒缸容易吗?那叫一个费尽口舌,甚至最后我不得不拿出杀手锏,每个月送他们..“
“咳咳”杜老头说到这里时,樊进重重地咳了两声,听到樊进的咳声,杜老头眼睛闪烁了两下,停了下来,摸起桌上的酒葫芦,喝了一口,但不再说话。
直觉告诉陈轩这里面肯定有猫腻!等我想想,他们是酿酒的,那就肯定是送的酒,玛蛋的,那玩意本来是老资投资的,你们这此混蛋,酒还没有酿出来呢,你们居然就开始了内销,内销是好事,但连一分钱成本都不收,这就有些太说不过去了吧?
陈轩突然笑了起来,指着樊进开口:“樊进,你来说,每个月送他们什么?酒吗?每个月每戸是送一缸还是两缸。”
“主上,当然不会有那么多,每个月一戸只有一坛酒而已。”淳扑地樊进果然上当,在陈轩这番说辞下将双手连连挥动,摇得像抽筋似地,大声分辩道,一直到说完后,这才猛然醒悟过来。
“好酒给自己村里的村民喝是没错,每戸每月一坛也没多大问题,但问题是,你们这样做根本就是赔本买卖,难道不懂得起码要把成本收回来?”原本这酿酒坊是陈轩看好的经济产业,从投入到现在非但没有一分产出,反而还在产出之前连本钱都白送了出去,所以说话也严厉了几分。
“大人,这件事情原本就不怪樊进,当时借酒缸时,这个条件是我这老头子提出来的,要怪你就怪我,再说了,这件事情也是你考虑不周。”杜老头站了起来,一脸平静地看着陈轩,开口说道。
陈轩哼了一声,开口说道:“老杜呀,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意思是说你们把酒白送人还怪我了?”
“大人可别告诉我这糟老头子,你不清装酒是需要容器来装的,更何况大人是准备将这酒往外贩卖,所以需要的容器更多,并且还是持续不断提供的。”杜头看着陈轩,毫不客气地问了一句。
“啥意思?我这酿酒坊本来就是给饭馆提供的配套设施,现在还要给酿酒坊再提供一个配套设施,玛蛋的,我原本只想搞一出一个能赚钱的小店,现在倒好,直接就成形成了产业链了!”陈轩皱起眉头,极度不开心的回了一句。
他自己掏腰包建东西那是一种感觉,在别人的要求下,掏腰包再建东西,那是另一种感觉,陈轩很不喜欢这种让别人牵着鼻子走的感觉,这也是为何那个珠子任务时,陈轩对上官狄极度看不顺眼的原因之一,所以,在杜老头提出这件事情的时候,陈轩自然而然的产生了一些排斥心理。
杜老头毕竟是活的长见得的多人,看到陈轩的脸色时,就知道陈轩心里有些不舒服,捋了捋胡须,低声说道:“我这糟老头子认为还是建一座陶场比较好,若大人实在不愿建的话,我这边大不了再‘借’些水缸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