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片的火焰诡异至极的突然浮现在空中,一片一片的像是墨汁的染料,将无形的空间烧灼出了一个两米大的窟窿。
“吱!!”
几乎就在同时,澹台怜花心中莫名一惊,玉指之上一股一惊凝练到极致的白光,化为一道匹练光柱,猛然喷出。
“哗啦啦!”地面上,光柱所过,全部崩溃,地表丝丝龟裂。一道深答百米的沟壑顷刻出现,沟壑两边,翻飞的数十米高泥土,随着闪电一般的白光直冲而来。
雷纹如同萎缩的枯枝半夜,随着黑色的火焰一同消散。
唰!
红云黑袍的人影瞬间出现在白光之前,猩红漆黑的眸子中没有一丝的波动,冷冷的注视着澹台怜花。
——你的对手,是我!
“吼!”数十条火龙发出齐声嘶吼,紧接着,天上,地下,东南西北,所有的火龙疯狂朝着中心吞噬,挤压,竟然在宇智波鼬的胸前形成了一个半径只有十米大小的紫色火球。
哧!
紫色火焰之中,一道白光直掠而出,宛如一道剑芒,白光的路径上,紫色的火球被贯穿出一个白色的光路,越来越淡,越来越黯。
“前后两种火焰的温度。。。”澹台怜花目光一闪,下一息,体外一圈七色灵气倏然爆发,形成一个彩虹护罩。
咚咚!的巨响中,澹台怜花被火焰吞噬,彩虹顿时折射出一道虹桥,澹台莲花的身体化作一片晶莹光雾消散,一秒后,已经出现在十余米开外,脸上已经无比凝重。
“这个男人,是个玩火的高手!”
宇智波一族极其擅长火遁,所以被誉为团扇宇智波,而其中的宇智波鼬又尤其出类拔萃,澹台怜花的判断不能说是不正确,但是。<>。。澹台怜花不知道的是,宇智波一族更出名的是那对被诅咒的双眼——写轮眼,宇智波鼬更令人闻风丧胆的也是那对非同寻常的万花筒写轮眼。
她警惕的盯着宇智波鼬,虽然只是短短的一瞬间的交手,但是,眼前这三人的确都有让自己正视的资格。
第一个白眼男子,实力弱了点,但是却有一股子悍不畏死的劲儿;第二个使剑的男人,就隐隐已经能够让她感受到一些威胁了,尤其是对方身上,那股子阴冷邪恶的气息,让她浑身不舒服;至于最后出手的男人,这个男人。。。无论是出手的时机,还是从头至尾都如同一块寒冰般的冷静,还有暴露出来的实力,都堪称可怕。
不知深浅的实力,冰冷的没有一丝情绪波动的理智,这个男人让澹台怜花感受到了一丝心悸。
她开始对这三人来历感到好奇了,这三个人放到任何一个宗门,都是上上之选的资质,成为核心弟子甚至一派长老都未必是难事。
而且,能够抢先自己一步,进入洛水地宫。。。这三人背后的势力。。。不容小觑啊。
“你们是哪个宗门的?可知道我的身份?”澹台怜花傲然道:“本宫乃是罗浮宗第四祖——澹台怜花,你们三人此刻乖乖离去,我可以保证,事后罗浮宗不会调查你们的来历,当作一切都没有发生过,否则。。。。”
澹台怜花阴测测道,话语中说不出的威胁味道,三千发丝无风自动,一团团凝练到极致的白光,甚至让周围的空气都在层层震荡,吞吐不定。
宇智波鼬脚下轻轻移动,在原地拉出了一道残影,嘴角的笑容却好似刀锋刻过般冰冷。<>
“罗浮宗之人,死!”
语气冰冷,像是在对话,但更像是在复述另外一个人的命令,有一些呆板,但森森的寒意却在第一时刻被澹台怜花接收到了。
“你们。。。。”
她心脏猛地一缩,对方的目标不是天一圣水,或者说不完全是天一圣水,而是——自己。
“该死!”
澹台怜花脚下一圈花痕绽放,无数洒落的花种在空中纷飞,各色释放的光芒将周围照耀的一片璀璨。
“就凭你们三个人。。。”澹台怜花心中大怒,一片七色光芒从她瞳孔中像是流水一样淌出,从她全身笼罩,而她双瞳眉心更是浮出一个个神秘的符文,这些符文迅速蔓延,将她全身都笼罩在内。
符文组成的纹路,透露出一种古老而玄奥的气氛,一丝丝若隐若现的命运锁链从虚空中探了出来,很快就和那些符文贴合在一处。
咚咚咚!
不知道从何处传来的声音,像是擂鼓的音符,虚空中出现了一副画面,是一条弯曲的河流,河流中有一只孤独的鲤鱼,鲤鱼生有一对诡异的眸子。
“看到了么,那条鱼就是你的命运。。。。”阴冷残忍的声音传入宇智波鼬的耳中。
画面中,河流的上空裂开一道巴掌大小的口子,一根命运的鱼饵抛了下去。
噗通!
鲤鱼高高的跃起,一下子衔住锋利的鱼钩,鲜血顿时迸现。<>
“愚蠢的死亡!”
澹台怜花仿佛已经看见宇智波鼬全身喷洒出无数的血雾,她双眼直勾勾的盯着对方的眸子。
天衍——命杀之术,一种极为强悍的因果道术,可以从命运和未来之上,直接杀死一个人的存在。
这是天衍神瞳最强大的天赋之术,发动方式,需要持续的对视,直到目标彻底死亡。
而恰恰,万花筒写轮眼中也有一个术需要对视,并且仅仅需要一瞬间。
“月读!!!!”
如同命运一般虚无缥缈的回声落在澹台怜花脑海中,她整个人眼中的画面瞬间大变。
鱼钩上的鲤鱼猛然变化膨胀,一根几十米的尾巴扬起,随后狠狠拍下,“啪啪啪”掀起漫天的水珠像是雨点般的射向空中的裂痕。
无数的雨滴中,一只只生有诡异血瞳的鲤鱼跃出,露出嗜血的光芒,张开狰狞的牙齿,狠狠的嘶咬而来。
一只,两只,三只。。。。密密麻麻,成千上万的食人恶鱼,疯狂的在噬咬着一具漂浮的身体。
“那个身体。。。。是自己?”
澹台怜花眼神惊恐,浑身上下像是被沉重的海水盖住,动弹不得的,眼睁睁的望着自己身上的皮肉被一块块咬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