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水滴滴答答。
秦昊摸了摸头上的斗笠,嗤笑一声,“居然还是个小人,有趣!”
“越是小人,越是卑鄙,就越是珍稀自己的性命。”大蛇丸倒是不置可否的笑了一声,“如此,才适合C纵拿捏。”
话音落下的刹那!
秦昊左脚缓缓的朝前一迈,雨幕被无声无息的撞碎,那景象看上去,就仿佛一片被定格的雨幕中,骤然被蒸发出一条真空的通道。
“真是强悍的R体素质啊!”
大蛇丸对着身边缓缓消散的残影感慨了一句,下一刻,自己也当即消失在蛇头之上。
哗!
漆黑的山林中,泥泞的雨泊被溅起一个巨大的水花,三师兄弓着身子,身躯随着脚步一起一伏,远远看上去就像是一只斑斓的花豹,在飞速的疾驰着。
他没有敢御空飞行,虽然那样会快得多,但是,目标就太明显了,没有把握能够逃脱,相反,在山林中穿梭,速度会慢一些,但是借着黑暗的掩护,逃走的可能性大大增加了。
“只要能拖延住一会儿,我就能逃走,诸位师弟们,这可怪不得师兄啊。”三师兄心道:“拿你们的命,换来师兄的性命,怎么想,都是赚了呀。”
一边飞速的奔跑,一边不时地扭头朝后望,确定没有看到有人追上来,他的呼吸慢慢舒缓了一些。
“怎么,在担心你的那些师弟们么?”
耳边传来一个淡淡的呼吸声。
他瞳孔在瞬间缩成针尖,心脏都好像停止跳动了一般,脚下还在急奔,脖子却僵硬的扭向左侧。
一对诡异的眼睛映入他的瞳孔,一张似笑非笑,戏谑至极的脸。
“啊!”
惊叫一声,他双脚猝然站定,手中的长刀回声砍破雨幕,冰寒的刀光闪过一道半圆弧。
叮!
像是钉钉子一样,非常细微的一声响儿。
秦昊伸出一根指头,稳稳的挡住刀刃,而后,屈指轻轻一弹。
“嗡!”
刀身一颤,三师兄就感觉一股巨力像是潮水涌动一样,沿着刀刃径直爬上手掌。
掌心虎口当即裂开,紧身的衣袖猛地炸裂,手腕,胳膊上青筋像是雨后春笋似的,一根根冒了出来,好不狰狞。
“一根指头,这。。。。。这种力量。”
三师兄瞳孔急剧的闪烁,他就感觉整个身子一软,便倒飞出去,砸断一棵树木,而后一骨碌立马爬起来。
秦昊好整以暇的站在原地,静静地盯着对方,嘴里淡淡的道:“本宗听说过一句话,忠诚是因为背叛的筹码不够,本宗对此,深以为然,还是说,你准备打破本宗的这种认知呢?”
冷汗混着雨水淌过,三师兄脊背发寒,他深深喘出两口粗气,对方那种淡漠的语气给与他无与伦比的压迫感。
他疯狂的运转着体内的灵能,额头上血管凸出,脸上的胡须像是被风吹一样,鼓胀乱抖,一道道罡风在他身边汇聚,旋转,撕裂,发出“呜呜”的呼啸声。
“风流三百刃!”
双手攥住刀柄,自下而上猛地一挑,就像是挑起一座沉重的飓风。
“蚍蜉撼树,可笑不自量。”秦昊嘴角咧出一个冰冷的弧度,就站在原地,甚至连手都没有抬。
眼看着秦昊不躲不闪,如此托大,甚至连稍稍挡一下的动作都不做,三师兄双眼S出寒光。
便是自家掌门如果敢如此托大,他都有信心用这一招将风子玉劈成重伤,你秦昊,这就是作死了。
刀刃猛地炸裂,卷着飓风,碎裂成三百道,吞噬向秦昊,三师兄狞笑着大喊一声:“去死!”
轰!
飞沙走石,雨幕被劈成白色的雾气,几棵巨树炸裂成碎片,木屑乱S,朝四周打出一片的孔D。
“死,死了么?”
三师兄站在原地,不太敢迈步过去。
“亦或者说,你觉得,你的忠诚高过你的性命?”
冰冷的,没有一丝波澜的声音,像是惊雷一样响彻在他的脑海中,他死死的瞪大眼睛,看着散去的白雾。
一尊好似钢铁锻造一样的身躯静静地站在原地,秦昊身上的衣服有一道道狭长的口子,但是,衣服下面的皮肤却透着暗金色的金石之色,毫发无损,连一滴鲜血都没有看到。
“真的没躲?可是,怎么可能?”
三师兄像是被施了定身术一样,站在原地一动不敢动,面部表情僵硬,心里面则是掀起了惊涛骇浪。
“你觉得本宗不应该毫发无损?”秦昊讥笑一声。
三师兄盯着那对幽幽旋转的,猩红的眸子,就感觉是来自恶魔的注视,直接看穿了自己的灵魂。
“你之所以觉得不可能,是因为,你觉得风子玉都做不到的事情,本宗如何能做到?”秦昊的一字一句都狠狠的敲在对方的心房上,所说出的话,正是对方心里所想,他寒声道:“本宗,捏死你就像捏死一只蚂蚁,但是本宗没有躲闪,只是要告诉你,本宗比风子玉强大的多,青云宗灭掉流风门,那是不会有丝毫意外的事情。”
“啊。。。。”
张开嘴巴,三师兄神情惊惶,目光躲闪,嘴中想要说些什么,却不知道从何处辩驳。
也不待他张嘴,一股难以形容的磅礴气息从秦昊身上爆发出来,四周的空气和雨水就好戏海啸前的海面,骤然剧烈的鼓荡起来。
伴随着“嗡嗡“的呼啸声,三师兄就感觉四周的空气翻滚,盘旋,缠绕,碾压,像是数百道无形的巨浪冲撞下来,而他自己就是一只在大海上,随时都要翻船的扁舟。
“现在,你告诉本宗,你是要给风子玉一道陪葬,还是,要替本宗做事?”秦昊身子一晃,出现在对方身前,单手一提,铁箍一样的手掌就掐住他的脖子,将其提了起来。
“本宗拿你的命,买你的忠诚,这个筹码,可足够否?”
脖子被死死的掐住,喘不上气,他眼睛瞪的滚圆,好像要从眼睛里掉出来,对上秦昊冰冷无情的双眸,当真就觉得一股寒气直冲脑门,这人,比风子玉可怕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