晦涩的夜空之下。
枯枝划在坚硬的地面上,一只脚掌轻轻踩碎树枝,剥白如葱的玉指轻轻摸着眼影,然后顺着眼影一只捋向耳鬓,将乌黑的长发撩起,露出半张阴柔的面孔。
“有股子讨人厌的血腥味儿呢。”
丹朱色的唇轻轻念叨,挽起的发髻中,一缕青丝调皮般的跑出来,垂在额前,在阴冷的风中轻轻摇摆。
“不知道,是不是来晚了,这可不太好。”屈离抿嘴微微一笑,紫色的眼影中倒映着天空中赤红色的烟雾,眼中登时就迸射出凛然心悸的阴冷杀意。
而在屈离的背后远处大概3000米左右的距离,绯流琥正贴着地面好似一只巨大的黑蝎朝前爬动着。
“桀桀,就在前面了。”
沙哑低沉的笑声中,杨振如同一具行尸走肉扛着昏迷的赵雪凰,步伐忽然停下。
“带着你们两个一起进去么?”黑底红云的长袍下,一根查克拉的丝线射出,刺入赵雪凰的胸口,接着在里面如同蛛网般猛地的绽放开。
杨振将赵雪凰放在地上,赵雪凰闭着眼睛,身子诡异的在原地活动一下,然后就和杨振一般僵硬而灵活的跟在绯流琥的身后,场面诡异至极。
雾谷内。
铮铮铮。。。。。。。
箭簇声疾驰,也不见重邪开弓拉箭,只听得一声声急促的呼啸声,一根根千奇百怪的箭失便化作黑光,或者循着直线,或者循着弧线,或者有若蛇行,或者翻着跟头的从四面八方朝波风水门****而去。
甚至有些黑光被高高的投掷向了天空,然后笔直的向地面坠落;还有黑光看似被胡乱的射向了地面,在地底诡异的潜行了一段距离后,突然又透出地层****而出。
更有一些黑光细小如同牙签,飞行之时无声无息,只有在靠近波风水门身体的刹那会爆开犹如雷鸣。
还有一些黑光粗壮像是蟒蛇,“呼呼”飞行而至,粗壮的蛇尾狠狠带动狂风呼啸。
在波风水门的四周空气中荡起无数诡异的黑光轨迹,一道道毫无规律可循,来回的交错或者平行。
“乱笼!”
重邪没有在做什么试探,一上来使出来的就是自己的绝招———乱笼。
这些黑光密密麻麻大大小小,毫无规律的穿梭在方圆千米内,就仿佛是一座诡异的牢笼,里面布满了激光射线,并且还在急剧的膨胀蔓延他的边角半径。
“速度再快,你也不可能躲得开,因为连我自己都不知道这些箭失下一瞬间会窜向何处,你又怎么可能躲得开呢?”
重邪眼中满是残忍的厉色,他视线死死的盯在波风水门身上,果然,金色的闪光在空中忽地一颤,一道血色迸射。
“噗嗤”一声,一道黑光穿透了波风水门的肩膀。
波风水门身子一晃,瞬间消失在原地,出现在旁边百米的一个空隙处,接着,几乎就在他出现的一瞬间,有一道黑色的弧线恰好从地面射出,闪电般的朝上空飞至。
“噗嗤”声中,一只黑光洞穿了波风水门的小腹。
“轰隆”巨响。一道黑光猛地炸开,黑光乱溅犹如一圈圈电弧跳动,将波风水门半边身子炸得麻痹。
“嗤嗤”鸣叫,一道道黑光犹如嗜血的蚂蚁朝着波风水门扑了上来。
鲜血飞溅,染洒空中。
波风水门就犹如暴风雨中的一艘烂舟,被残忍的摧残着,大片的血水飞溅,更有黑光穿透他的骨骼,伴随着清脆的骨裂声,黑光射穿他的身体,带出了一片血淋淋亮晶晶的碎骨片。
“需要帮忙么?”
冰冷漠然的声音传入波风水么的耳中,他身子猛地挺直,黑色的长袍几乎被染成血色,滴滴答答的滴落着鲜血,波风水门瞄了一眼秦昊的位置,忽然咧嘴露出一个非常夸张的弧度,声音在都在微微的颤动:“好久。。。。好久。。。。没有这么狼狈过了,这种沾染着自己鲜血的味道。。。。。”
被血染的金色头发,不知道为什么,此时居然显得更为耀眼,在黑夜的映射下,恍惚一轮灼目的太阳。
“真是令人怀念的气息。。。。。那段燃烧的岁月!”波风水门低下头,对着重邪露出一个灿烂至极的笑容。
“。。。。。娘的,这家伙在说什么鬼话,他是个疯子么?”那张灿烂纯粹的笑意,落在重邪眼中,却诡异的让他心底冒出来一丝丝寒意,就仿佛那根本就是一张恶魔的嘴脸,嗜血而疯狂。
“嗡嗡嗡。。。。。”恐怖的查克拉在半空中凝聚,一闪,那根巨大的金色光柱陡然一闪。
下一息,一朵绽放的日轮在中心炸开!
“轰!!!”紧跟着,是第二声!从第一轮日轮的中心旁边400米外,第二个日轮绽放升腾而起!仿佛夸父擂鼓,将此刻所有的声音都变成了无声。
于无声处听惊雷!
“轰!!!”第三声爆炸,紧接着来到,又是一轮金色的日轮炸开,彻底引爆前两次的绽放,四面八方一瞬间恍惚有无数道金色的人影在冲击,天空,地面,此刻方圆千米内无数的黑光,被激荡冲溃。
一道道金色的人影,以根本无可理解的速度****着,紧跟着是。。。。
重邪目瞪口呆的盯着四周,成百上千人影密密麻麻的将上下左右全部笼罩,宛如一片金色的人潮涌动,起伏着一片黑底和红云,真的仿佛替换了天空的颜色。
“飞雷神——回闪之术!”
“飞雷神——导雷之术!”
冷喝声如同刀子般刺进重邪的心底,他甚至不知道这个声音具体是从哪个方位传来的。
“前后,左边,右边????”
重邪心惊,手指连续勾动,却震惊的看见黑光甫一射出便被一道漆黑的苦无钉中,接着“哧啦”一声黑光消失被钉诡异的导入了地面。
“这。。。。。”
眼前一阵恍惚,重邪根本看不明白,也看不清在重重的人影中发生了什么?
在极致的速度面前和诡异的手段面前,视觉彻底失去了应该有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