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八种果苗,都是适合在鲤鱼山种植的,而且本身对于土壤的要求都不高,这种植的区域分布,王乐山第一考虑的是方便程度,第二才会想到某种果苗的特殊要求。
比如说这枇杷树是喜阳的,就尽量种在山坡山而不是山坳里;油桃是需要地表松疏一些的,就种在地软的地方;枣树是对水分有要求的,就种在山坳里,最好是山溪的边上……
听到王乐山对这八种果苗的种植分布,这些庄稼汉有些吃惊,年纪轻轻居然懂这么多,看来,这山子能有现在这样的成就也绝非只是运气好有人脉那么简单。
王乐山分配了一下,从低往上种植。先种植的是枇杷树、石榴树和板栗树,位置在养殖基地后面的山坡上,这三种植物都是极其容易栽培的,几乎挖个坑埋一下就成。接下来是翠冠梨和枣树,对土壤要求也不大……
2000株果苗不算少,而且需要在山上来回搬运,还要挖坑,甚至有时候还需要将果苗附近的野草给清除掉。
王乐山等十来个人,忙活了一整天才将全部的果树给种了下去。
而在这个过程,帮忙的村民们可算是见识到了王乐山的“苦干能干”,这一整天,年纪轻轻的王乐山几乎没有休息过。这还不是关键,关键是王乐山几乎是不知道什么是累,最关键的是大家伙都发现了王乐山的力量,出奇的大!
扛着那么多的果苗,走着山路,居然连个气都不喘!
挥着锄头挖坑,敦敦敦…….锄头在地上一点就是一个坑,一口气挖出一排来,每个坑几乎都是大小一致,刚好适合栽种。根本像是个精准的机器啊!
他们都算是地地道道的庄稼汉了,绝对是“使锄”的高手,但之前实在是没想到能有人将一个锄头使得这么厉害的,简直神了!
以前不知道,以为王乐山只是脑子好而已,现在看来可不仅仅是这样。看来一个人成功,绝对是有他的道理的。
见2000株果苗全部种下,王乐山也是非常高兴。这些果苗都是用灵土和灵水培培育成苗的,本身的生命力绝对不小,只要栽种下去。成活的几率很大。而且,每株果苗都是带了一些二阶灵土,接下来的灌溉也都会是灵水,不怕它们不给结出大果子来!
王乐山和一群人从鲤鱼山回到小木屋那边,刚好赶上了晚饭。
到的时候,王乐山发现了四个陌生人,年纪都不小,一个在65左右,一个在55左右。还有两个都在三十几近四十岁。那两位老人看上去年纪不小,但精神头都是非常不错。从穿着打扮,王乐山不难猜出,这几个肯定是雷光宗请来的什么工匠。
果不其然。
见到王乐山回来了。雷光宗带着两人走了过来,给王乐山介绍了一下,说道:“乐山老弟,这位是公输渊文。这位是李少司,是我请来的能工巧匠。这两位是公输兄和李兄的徒弟,也是同宗之人。公输清远和李翩。”
王乐山客客气气说道:“公输大师您好,李大师您好,公司大哥好,李大哥好。今天下午人在山上种植果树,并不知道四位到来,还请见谅。”
那五十五左右的李少司捋了一下道:“不用客气。”
而那位六十五岁左右的公输渊文则是一把抓住了王乐山的手,神色肃然而略显急切的问道:“你那悟道竹,可愿意卖我一株?价格,你可随便开!”
王乐山愣了一下,没想到这老爷子是个急脾气,而且,年纪不小,居然手劲儿还挺大,这要是一般人被这么一抓,恐怕得直接吃痛大叫。
王乐山一笑,道:“大师若是喜欢,随便砍一株去便是。”
那公输渊文眼睛一瞪,手上劲道不觉又大了三分:“你说的可当真?”
王乐山点头:“自然当真。”
“好,好,好!”
公输渊文闻言大喜,说了三个好字后,又神色一沉,连连摇头,道:“不,不,不!虽说这悟道竹质地定然不差,能够制成多种好东西,但,质地再好,又怎么比得上活着时候的好处呢!小子,老夫不要你砍一株给老夫,而是想请你教老夫如何活着栽到家里去!”
王乐山听着了,不禁觉得这话时,那边上的雷光宗抢了先:“公输兄,你这话可就有些强人所难了。乐山老弟之前可是和我说了,这悟道竹也是他偶尔得到的,这竹子对于土壤的要求极高,能够找到现在这个种植之地,可着实是费了不少功夫。你要让乐山老弟移栽一株到你那里去,且不说这路途遥远,光是你那土壤是否合适就已经是问题了。”
王乐山听到雷光宗这话,微楞了一下,自己什么时候说过这话了。但见雷光宗偷偷和自己眨了一下眼睛,想起他之前说过要帮自己敲竹杠的事情,不禁觉得越发有意思,也就选择了默不作声,任凭雷光宗闹去,倒也好奇到底能敲出什么竹杠来。
那公输渊文听到这话,皱着眉头,急了,说道:“这悟道竹竟对土壤要求这么高,那可如何是好!今天见了这悟道竹,倘若回到家里去,再见不着这悟道竹,老夫可如何能够安然入睡啊!食可无肉,居不可无悟道竹啊!”
雷光宗闻言,心中一喜,这公输老儿还真是永远改不了脾气,而年纪越大越明显,对于不喜欢的东西不会拿眼睛去瞅一眼,对于喜欢的东西愿意拿一切去换,而且,从不掩饰!
“公输兄,你也不必着急,这不接下来一段时间你都会在这里吗?而在这期间中,你也可以让家里的小辈弄一些家里各个方位的土壤空运过来,让乐山老弟好好看看,是否适合悟道竹的移栽。办法,总是有的,你说对吗?”
“那也只能先这样了!”
公输渊文闻言,只得无奈叹了一口气,转头看向了那边的悟道竹,脸上又全是痴迷之色。对于这悟道竹,公输渊文实在是太喜欢太喜欢了,如同人生兜转了一甲子才找到了真正的挚爱!
姿态修长,色泽如玉,一株竹子,满身气节!
这且不说,单单是他初见此株之时,仅仅三分钟,就然他想通了一个困扰他极久极久的问题,坐地顿悟!
这样的竹子,如何能不让公输渊文喜欢,如何不想移栽一株回家,日日见,时时见!
看着看着,公输渊文便径直走到了青玉竹那边去了,坐在了摆在那里的一张椅子上,目不转睛。
“这公输兄,怕是痴了。我去看着他,免得由痴入了魔!”
李少司笑着说了一句,也走了过去,坐到了公输渊文边上的那张椅子上,也是目不转睛。与公输渊文不同的是,这李少司边上还放着一壶酒,一边看一边不时喝上一口,显然是个嗜酒之人。
“这李兄,还笑话别人,自己怕也早已是痴了!”
雷光宗见此,哈哈大笑,再一想自己初见此竹时也是差不多,不由越发觉得好笑。
“雷大师,王先生,我们先去看着师父了。”
那公输清远和李翩见与雷光宗、王乐山说了一句,也走了过去,站到了两人身后,虽无痴像,但眼睛也是很难离开青玉竹。
“这……”
王乐山见此,挠了挠头。
雷光宗笑道:“乐山老弟,你不用管他们,他们恐怕一时难以离开这悟道竹了。他们来的时候,已经吃过范老弟做的饭菜了,不必担心他们饿着。”
声音稍稍压低了一些,雷光宗扬了一下眉头,说道:“乐山老弟,那公输老儿要是再问你要悟道竹的事情,你可得按照我刚才说的做,可不能随便将悟道竹送他。这老儿,好东西可多着呢,要是不敲出几样装点神农山庄,怎么对得起请他来一趟啊!”
王乐山略有些迟疑:“这…公输大师毕竟是前辈,又是贵客,这样是不是不好啊?”
雷光宗一笑:“乐山老弟,你恐怕还不知道将会敲出什么样的好东西吧?别的且不多说了,你可知道这公输老儿是什么人吗?”
王乐山摇头不知。
雷光宗神秘兮兮说道:“你可听说过公输班?”
王乐山想了一下,说道:“是不是就是鲁班啊?”
雷光宗点头道:“正是。鲁班的传承以及先秦时期墨家能流传下来的一部分传承,如今大半都在这公输家族里,而这公输渊文就是公输家族这一代的族长。你说,他的东西能差吗?再者说了,你这悟道竹可本来就是奇珍异宝,真要送给这公输渊文,能不换点回礼?”
王乐山听到这话,顿时惊诧、咂舌!
饶是他这段时间看过了不少书籍,但一听到这什么传承和家族,还是觉得有点难以消化。
鲁班和墨家王乐山自然都知道,那绝对是能工巧匠、机关巧术的代名词。距离至今,那可是有两千四五年的时间了,而且这中间还经历过焚书坑儒以及独尊儒术的层层打压,居然还能够有传承至今,这让王乐山感到不可思议。
这要不是雷光宗所说,王乐山可是如何也不能信。
至于那“回礼”嘛……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