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说,也不能让这位刘哥这样的死去,他有好多事儿都没有闹明白,本来一直想从刘哥口中得到些消息的。
想到此,升子提高声调,叫了一句马总。
马总听到升子的声音,将面孔转向升子,脸色顿时变得和顺,“升子,谢谢你救了我一把。”
升子叫道“马总,您要把这位刘哥怎么着?”
马总脸上浮出凶相,低声地骂道“升子,刚才你就在现场,什么都看到了,该怎么办还不清楚吗。到了这个地步,还能让他站着离开?”
升子有些惊慌地问道,“那你们要把他怎么的?”
马总脸上浮出冷笑道“咱们厂自有咱们厂的处理办法。”说完,向四个壮汉目视一下。
四个壮汉立即领会,将刘哥如同抓小鸡子一样拎了起来。
升子心说不好,不管他们用什么招儿,刘哥肯定是没命了。
升子急中生智,大专叫道“马总,刘哥让我来处理行不行。”
说完,眼睛盯住马总,又急切,又坚定。
马总盯了升子一会儿,摇头笑了一下说道“升子,看来你和他认识?”
升子点头说道“马总,他帮过我的忙,我和他有些交情的。”
马总沉吟良久,最后嘿嘿一乐道“好吧,谁让升子救了我一命呢,我怎么能不听救命恩人的。”
说完,向着刘哥狠瞪了一眼道“姓刘的,该着你命大,今天碰到了升子。”说完,向四个壮汉挥了一下手道,“算了,放他走!”
四个壮汉有些犹豫,为首的那一位声调虽然挺低,却带着威慑的语调问道“可这个小子如果没完没了……”
主马总有些不耐烦地回答,“没有下一次了。”
为首的这一位继续劝说着“马总,您如果不处理了他,可就留下了一个恶种,早晚会成祸害的。”
马总的声音有些犹豫,“我说了,没有下一次的了。”
为首的这位黑衣人嘿嘿地冷笑了两声,把头套慢慢的褪了下来,冲着马总说了句,“马总,为了您的安全,这一次,不能再给他机会了。”
升子定睛看这个人,这才吃惊地发现,眼前的这位黑衣汉子,竟然是那个和他交过一回手的宽哥!
宽哥摘下头套,露出他那一脸横丝肉,凶恶的脸孔,冲着刘哥瞪了一眼,然后目光又对准升子,嘿嘿冷笑道,“真是冤家路窄,咱们又在这里碰到了。”
升子一见是这个恶棍,吃惊不小,大声叫道,“宽哥,你想把刘哥怎么着。”
宽哥双目眯着冷笑道,“我说升子兄弟,你是不是咸吃萝卜淡操心,管事儿管得多了些,眼前这事儿乱得很,你管不起的,咱们还是井水不犯河水,你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不要找不痛快。”
升子眼睛注视着宽哥,又移向马总,他有些诧异,马总在这儿是绝对权威的,怎么这位宽哥竟敢不听他的令?
升子让自己的语气缓和一些说道“宽哥,我也不想和你闹出什么过节儿来,不过,马总刚才已经说了的,只此一次,没有下一次,你为什么就不能放过这一次?”
宽哥轻蔑地瞅了升子一眼,又带着些许不满瞄向马总说道“马总,您瞧瞧,这位升子哥把您抬出来压我宽哥呢。”
宽哥的眼睛又狠狠地盯着刘哥,大声说道“咱们大老板早就定下的规矩,谁犯了厂规,严惩不贷,这个规矩谁都不能破的,马总,你也不应当忘记吧。”
说完,他的目光又转向马总,目光中含着轻蔑与威慑,等着马总的态度。
马总脸色变得苍白,重重地叹了一口气,低头面向刘哥说道“刘铁梁,要说我马某人对你已经够宽厚,可你一次次地自找死路,这一次,不要怪我无情无面,有大老板的规矩,我马某人也无可奈何。”
说完,一只手举起,向外掸了一下,那意思是由你宽哥去办吧。
宽哥冷笑着瞄了一眼升子,意思是告诉升子你在这里说了不算,姓马的照样不行,只有听我宽哥的。
他快速向腰后一掏,掏出一只手枪,狠狠地顶住了刘哥的太阳穴,对其余几个黑衣人大喝道,“走,咱们换个地方办事去,不在这儿给马总添堵。”
几个黑衣人恭敬地一点对,粗壮的手立即伸向刘哥,将他提了起来。
升子一看不好,今天刘哥的命恐怕一定要交代了。
几天来的往事一桩桩飞快地浮过心头,升子断定,这位刘哥,刚才马总叫他刘铁梁,所经历的事儿肯定不简单,兴许他就是解开诸多悬疑的扣儿,绝不该让这位刘哥稀里糊涂死掉,尤其是,几次交往,升子内心隐约觉得,这位刘哥不是坏人。我升子既然救过他,就应当救到底。
想到此,他右手一扬道“宽哥,好说好商量,依我看,杀人不过头点地,宽哥,这一次放过刘师傅,刘师傅一定会念你的好的。”
宽哥哈哈一笑道“升子你听着,不是我要办谁,也不是我能放过谁,大老板的意志,谁都违不得。明白吗。”
宽哥脸色一变,带着戏谑的表情瞅着升子道“瞧瞧,瞧瞧,我还和这位升子师傅说理呢,这位升子师傅,我问一句,你是谁啊,倒要来指挥我了?”
升子平静地注视着宽哥说道“我嘛,姓朱名鸿升,朱鸿升。喊我升子也可以。”
宽哥哈哈地笑着,讥讽地说道“朱鸿升,朱鸿升是谁啊,哪个老娘儿们裤裆里一不小心露出来的熊种,跑到宽爷这儿来充人了。”
几个手下跟着宽爷,哈哈地大笑。
如此污辱,升子的脸色白了起来,双目也由于愤怒而凝定,聚成可怕的目光,投向宽哥。
宽哥冷笑着,将目光迎向升子,满不在乎地思忖,这小子,看来还真不服呢。
升子盯住宽哥的双目,再一次说了话,话语之声如同冰一般地冰冷,“宽哥,升子和你说了,要你把刘铁梁放了。”
宽哥盯着升子,冷笑道,“看来,这姓朱的不知道天多高地多厚,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
升子无言,只是继续将目光盯着宽哥。
他留意到,宽哥的目光深处,掠过了一丝恐惧。
不过,这恐惧立即被凶残所替代,宽哥觉得自己的权威受到极大的挑战,不能再容升子这样继续和他叫阵。
他终于躲开升子的目光,将手中的手枪一挥,大叫道,“没功夫和这混帐多废话,赶紧行动。”
他用枪指了一下刘哥,下令道,“赶紧给我拉走!”
几个黑衣手下大声应道“是!”立即伸手出拳头,走向刘哥。
事到如此,升子的头脑反而更加冷静,双手攥紧了拳头,思忖着现在该怎么办,当年那位乡里的武界高人教他致命的招路时,告诉他最要人命的是腿脚踹出这一招,但是不到时候绝不要用,一般用他的拳掌即足够。
现在,到了时候了吗?
他心里冷笑道,现在,还没有到时候。
升子的双目冷冰冰地盯着宽哥,声调变得非常随意,“宽哥,我再告诉你一句,把刘师傅放了怎么样。”
第99章 非死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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