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一听,面面相窥,很快三师叔爆发了,他脖子一梗说“干,死了大不了再轮回一次!”
二师叔眼睛一扫,落在了六师叔身,六位师叔里面数六师叔来去无影的最不靠谱,说来来了,说走走了,二师叔最不放心的是他。...vd.m
“老六,你呢?不会在关键时候鞋底子抹油吧?”
六师叔一脸无辜的说“二师兄,你这可是污蔑我的形象,我鬼无影虽然经常无影无踪,不打招呼遁了,但是在关键时刻都急人所难啊!”
二师叔说“行了,行了……别贫嘴了,希望这次你也能急人所难!”
六师叔愁眉苦脸的说“这次恐怕有点难……不过你放心吧,我们都是修士,并不是贪生怕死之辈,只要能求得大道连肉身都可以舍弃,还怕什么生死,我已经做好了重新轮回的准备,不过要是哪里有逃生的机会,你们可得一定要告诉啊!”
六师叔的话把我们都逗乐了,顿时没有了那种生死抉择的沉重感。
众人一听也轻松了许多,此刻我们已经是笑对生死,事到如今我们已经无路可走,决定破釜沉舟,与其窝窝囊囊的被困死在这里,还不如豁性命和巫毒老祖一战!
“蔡六,你们父女怎么打算?”二师叔看了一眼一直没有表态的蔡六问道。
蔡六转了一下眼珠,干笑道“既然各位都抱了必死之心,老夫也不是怕死之辈,只是我这身体不争气啊,不但帮不了忙,还会拖累大家。”
二师叔冷冷的看了他一眼说“那算了,生不同道,死不同鬼,咱们终归不是一条道的人。蔡六,你自己保重吧,走吧,咱们下山!”
蔡六尴尬的笑了一下,却没有吭气,在我们说话的时候,黑雾里的那头犟牛一直盯着我们,虎视眈眈的充满敌意,见我们转身准备下山了,它才把头一甩,化成一道黑气,转眼消失在了黑雾。
我们下山的时候走的很慢,一边走一边观察,希望能在山体找到巫毒门的其他洞穴,如果能在山体找到其他洞穴,我们省了力气,不用下山了,直接可以杀入洞穴。
可惜我们失望了,整个山体并没有看到巫毒门的洞穴,看样子要想进入山洞,只能通过浮桥铁索的那个洞穴。
下了山之后,我们才发现要想进入巫毒门的洞穴还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因为那个洞口悬在几百米高的绝壁,既是面没有防守,我们要想爬去也是很困难的,况且还有巫毒门的人严密把守。
“他***,这怎么去啊?连拼命都没法拼啊!”三师叔傻眼了。
二师叔看了看说“实在不行,咱们爬去!”
“爬去?师父,你没搞错吧……那绝壁怎么爬啊?人家一石头把我们砸下来了!”齐天宇仰头看着绝壁说。
五师叔蹙眉道“是啊,那地方可是易守难攻啊!”
二师叔沉默不语了,硬爬去的确很危险,可是不爬也没有其他的办法。
“二师兄,这里连个小鬼都使不,既是拼命也没法拼啊,要不今晚先休息一晚,观察一下再说吧!”五师叔说。
七师叔说:“五师兄说的有理,咱们不妨先休息一阵,一是养精蓄锐,二是搞清情况,然后再做打算!”
二师叔想了想说“好吧,今晚大家都打坐休息,尽量恢复体力,到时候见机行事!”
六师叔说“你们想好办再告诉我,我先睡一觉。”
说完向一块光光的青石板一躺,呼呼大睡起来。
齐天宇也想躺下休息,却被二师叔一把扯住耳朵揪了起来“你给老子起来,老老实实打坐,别跟着你六师叔有样学样!”
齐天宇咧着嘴哼哼着“师父,我又累又饿……没力气打坐。”
“越饿越要打坐,明白吗?”二师叔说。
齐天宇不解的看着二师叔说“为什么啊……师父?”
二师叔说“这里什么都有毒,只有空气没有毒,我们只有通过打坐吸纳天地阴阳精气才能止住饥饿!”
齐天宇有气无力的说“我打坐了这么多年,吸纳了那么多阴阳精气……也没见长出一块肉来。”
“少废话,要不想被饿死你得打坐!”二师叔呵斥了一句,然后闭眼睛,不再搭理齐天宇了。
齐天宇打了个呵欠说“好吧……我打坐。”
说着盘好双腿,闭了眼睛,我扫视了一眼众人,发现除了六师叔在呼呼大睡,其余人都各自坐下闭目开始打坐了。
修者特别重视打坐,尤其是在这种连水都喝不的绝境,要想活下来,只能靠打坐吸纳天地精力维持生命。
不过修为低的人是吸纳不到天地精华的,既是吸收也非常有限,因为功力没到哪一步。
我闭眼睛,五心朝天,反听收视,大家都入静之后周围静悄悄的,我正准备调息运功的时候,忽然“看”到蔡六悄无声息的从怀里摸出一颗丹丸,悄悄的塞进了嘴里,然后开始调息运功。
实际我并没有睁开眼睛,而是我入静之后天眼自动开启,发现了蔡六的秘密行为。
我靠,这老家伙果然诡秘,想那丹丸肯定是他自己炼制的大补丸之类的东东,也许更高级,看来他是想尽快恢复身体,摆脱这种不利局面。
不过我没有惊动他,装出浑然不知的样子,继续调息打坐,我现在的确需要打坐,因为和牛妖兽打斗的时候,我动用真气一拳把牛妖兽砸趴在地,同时我也被它震的飞了出来,到现在还感到气血翻涌,五脏六腑里好像有一股气流波悬在空,始终落不下来的感觉,非常不舒服。
我本来也感到挺饥饿的,但是和牛妖兽一战之后不知道饥饿了,只感到一股气流憋在心里很难受,我怀疑自己是不是受了内伤,所以现在需要把这股气流导气归元,引入丹炉。
可是我一运功导气,忍不住打了个嗝,同时口腔感到了一股又腥又苦的味道,我立即意识到那是尸王殿那棵老树汁液的味道,我忽然感到有些怪,难道这东西我吞了几天都没有消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