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了之后也觉得有些怪异,就问道:“你们在现场发现了什么疑点?”老张摇了摇头说:“什么疑点也没发现,没有他杀的证据,因为现场没有第二个人的指纹,也没有任何他杀的逻辑支撑,更没有打斗挣扎的痕迹,小孩脸上的表情很怪异。..
周围没有发现致人迷幻的药物,因为是交通闭塞的农村,迷/幻/药基本是可以排除的,后来做了尸体解剖也证明了这一点,小孩的体内的确没有任何药性成分,你是玄学高手,不知道你对这种诡异的死亡方式有什么看法?”
“现场还在吗?”因为我没看到现场,只是通过老张的口头描述,我不敢轻易下结论。
“现场是不在了,因为当时急着要破案,要尸检……所以现场没法保留下去,不过我们都拍了照片,我手机里有几张,你看看。”老张说着把手机里的照片打开,递给了我。
我接过手机一看,照片确实非常诡异,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身上披了一块大红的绸布,双目紧闭,双手合什,双脚交错盘在一起,被一根红色的尼龙绳捆扎,形成盘腿打坐状态,只不过悬空吊在桃子树上,脚下还坠着一个古老的黄铜秤砣。
更为奇怪的是小孩眉心用朱砂点着一个红色的圆点,嘴唇上也点着一点朱砂,就像花圈店纸人嘴唇上点的一点丹红,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的,并未痛苦之感,死后居然保持这种怪相,给人一种诡谲莫测之感。
单从照片上来看,我就觉得很有问题,因为太奇怪了,但是究竟哪里有问题我一时也说不上来。
“哎呀……怎么会这个样子?这……就跟庙里的童子一样的!”姜老头只看了一眼就吓了一跳。
“姜先生,你看出啥名堂了?”老张问道。
姜老头连连摇头说:“没有,没有……什么名堂也没看出来,这种情况我还是第一次看到呢!”
老张见我沉吟不语,就说:“这位小兄弟,你看出名堂了吗?”
我摇了摇头,没有吱声,因为这个案子太诡异了,一时半会我也搞不明白。
老张见我似有顾虑,就说:“你大胆的说出你的想法,不会影响办案的,因为这个案子已经结案了。”
“已经结案了……你们是怎么结案的?”我感到有些意外。
老张叹了口气说:“唉,怎么说呢,现场找不到其他人的指纹,也没有搏斗的痕迹,体内也没有迷幻药物成分,也就是说没有任何他杀的证据,解剖之后也找不出死亡原因,所以局里的同志推测是小孩是在玩什么游戏,不小心导致死亡。
虽然这个说法有些牵强,但也是最合理的推断了,因为案子压的多,局里也没有过多的时间耗在这个案子上,只能以自杀结案,案子虽然结了,我心里一直不踏实,总觉得这个案子有问题,所以才找你们咨询一下,看看你们对这个案子有什么看法。”
姜老头摇了摇头说:“我是觉得有名堂……可是看不出来什么名堂?”
“你这话等于没说,我问了好几个人,说是懂易经八卦的,都是你这种模棱两可的说法。”老张的话说的很不客气,看样子也是个杠子头脾气。
姜老头尴尬的笑了笑说:“要不你问问这位小兄弟……他懂的多。”老张把眼睛看向了我,希望我能给他一个说法,其实我看过那张照片之后,心里就有个不好的想法,但是一直没敢说,毕竟我不是办案人员,怕影响他们的判断,但是老张说已经结案了,我就没有什么顾虑了。
“反正案子已经结了,我就随便说说吧,只是我个人的看法,不一定正确啊。”因为仅从照片来看,我也吃不准我的判断是不是正确。
老张说:“没事儿,你大胆说出你的想法,这个案子已经结了,咱们只是私下谈论这个问题,没人知道的。”
我谨慎的说:“我曾经听师傅说过,有一种邪术,叫修炼‘魂斗童’的,专找七八岁的小孩索魂修炼,因为这个年龄的小孩元神最好,在取魂之前在要小孩身上披上红布,用朱砂镇住小孩的灵窍,脚下坠上秤砣,使其神不外游,魂不外荡。把小孩捆扎成悬空打坐状态,就是为了方便取魂,避免灵魂遁地而匿,这些小孩一旦被取了魂,就会永不超生,经过香火日夜淬炼,最终炼成‘斗童’。”
“斗童……你是说这孩子的死是有人修炼邪术而为?”老张极为好奇的看着我。
“我是说有这种可能,但不敢确定……因为没证据。”我谨慎的说。
“假设有人修炼所谓的‘斗童’,那他修炼这个斗童干什么用呢?”老张对我的话充满了质疑。
我说:“听师父说这种斗童是很厉害的,远远超过一般的恶鬼,我估计修炼斗童子没什么别的意思,无非是培养自己的打手,专门替自己打架用的!”
老张听了之后,笑着摇了摇头:“这都是听你师父说的?”
我一脸认真点了点头说:“是的,这种事我没见过,的确是听我师父说的。见你这个图片跟我师父说的有些像,所以我才这么判断的。”
“你师父呢?”老张忽然问道。
我有些难过的说:“我师父他老人家已经不再了。”
老张再次摇了摇头,无奈的笑了笑说:“那咱们今天就谈到这里吧。”
显然老张觉得我的说法太离谱儿,又都是我师父说的……没经过验证的事情,他自然不会相信。况且他本来对玄学就是半信半疑的态度,只是对自己解释不通的事情希望找到另一种解释,没想到我的表现让他很失望。也许他认为找我们解释这个问题就是个错误。
老张在我们这里找不到他满意的答案,也就没心思再呆下去了,聊了两句之后就起身告辞了。
姜老头一脸恭敬的把老张送了出去,回来关上房门说:“小老弟,你可别在意啊,这种人在公家衙门干久了就是这样,什么都不信,既然不信这一套,还来问什么啊?如果这种人找我算命我都不给他算的!”
我冷冷一笑说:“没事,到时候他还会来找我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