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帆和花落深不甘心,愤愤而去:
“小气鬼!”
“就是嘛!”
“落深,等下让你妈妈带你进去,你啊拿着手机进去,偷偷拍那个婚纱画给舅舅看。”
“好主意!”
……
遗憾的是,他们的阴谋诡计落空了,因为花易冷把房门锁了,跟防贼似的,就连凌莉都进不去。
花易冷拿着钥匙在食指上转圈圈,暗暗窃喜,想看?没门!哎呀,天怎么还不黑啊?!这是他一生中度过的最漫长的一个白天。
夕阳西下,天色渐渐暗了起来。
凌帆呆呆地站在别墅的大门前,望眼欲穿。
花易冷踏着沉重的步伐而来:“人还没到?”
凌帆失望地摇了摇头:“我已经打电话通知我爸了,说姐姐今晚要和你拜堂成亲,他听了很生气,什么也说就把电话挂断了。看样子,是不会来了。”
“周玄均呢?”
“他正在外地处理一个重大的案子,没办法赶回来。至于我姐的其他同学和朋友,我姐说顾及到你的身份,实在不方便邀请他们,她的意思是,这件事越低调,你就越安全,越不容易暴露,以免招惹不必要的恐慌和麻烦。”
花易冷拍了拍凌帆的肩膀,由衷感慨道:“想不到,你姐结婚,只有你一个人出席,阿帆,你可是我们唯一的见证人。”
凌帆微微一笑,拱手作揖:“我很荣幸,祝愿你们幸福美满,白头偕老。”
“谢谢你!”
“好啦,新郎官,你该去准备了,你先去洗澡,我再帮你弄发型。”
“一切全靠小舅子。”花易冷郑重地作揖回礼,火急火燎杀进浴室。
凌帆忍不住笑了起来,他可真逗!
半个小时过去了,花易冷还没有出来。
凌帆敲了敲门:“花易冷,你还在里面吗?”
花易冷全身被泡泡围绕,只露出半个头,像个雪人似的,一边使劲搓一边答复:“马上就好了!”
尸王连脚趾缝都不放过,由此可见他洗得多认真,洗了一遍又一遍,一大瓶沐浴露硬是被他整到见底。寻常人要是照他这洗法,早就脱了层皮!
凌帆摸了摸他的手臂,光滑得跟镜子似的,进浴室一瞧,惊得目瞪口呆,整间浴室全是泡沫,这未免也太夸张了吧?!
风从窗口灌了进来,吹得窗帘飘了起来。
凌莉坐在梳妆台前描眉:“落深,帮妈妈关一下窗好吗?”
“好。”花落深看见天上挂着一轮圆月,贪婪了吸了几下月光才舍得关闭窗户。他凑到凌莉的身边:“妈妈,你好漂亮呀。”
“落深,你高兴吗?”
“只要妈妈高兴,我就高兴。”
“真乖,我还担心你会闹别扭,不肯让我嫁给你爸爸呢。”
“我将来也要娶一个像你这样漂亮的新娘子。”
画眉笔忽然停在半空中,凌莉怔了怔,才说:“落深,如果可以,妈妈希望你永远不要有新娘子!”
他天真地问:“为什么?”
“你还小,许多事说了你也不会明白,等你长大了,妈妈再慢慢告诉你。”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