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8.246、半张废纸,引发的血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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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舒婕被朱恒达带去了酒店。
    苏韵那边,拍卖会还在进行中。两个小时过去了,小物件经过激烈的竞价,全部拍完,终于轮到十六件图册上的精品上阵了!
    短暂的休息之后,第一件精品上拍。
    钱国光盯着这件“元景德镇窑青花玉壶春瓶”,小声说“老钟,快看……又是一件不可多得的元代玉壶春瓶。”
    “嗯……”钟朝栋点头,说:“这件玉壶春器形古朴端庄,绘以蕉叶纹、勾云纹等七种纹饰,釉质稚嫩,青花发色青翠,时代特征明显,是釉下彩工艺进入迅猛发展期出产的珍品,存世量十分稀少。”
    两人正说着话,就见梁思明举了牌,这件玉壶春以65万元起拍,几经竞价,最后以120万元成交,被梁思明拍得。
    见梁思明拍下了这件玉壶春,那两人对视了一眼,身子都坐正了正。
    钱国光心想,好啊!这个老小子!他拿的东西本来就比我们俩贵,这又来拍东西送人情!这老小子太阴了!
    第二件,钱国光一看,正是自己的喜好,立刻就举牌180万拿了下来。
    钟朝栋用眼睛瞄了旁边两人一眼,不动声色地坐着。
    一直又拍了十件,钟朝栋都没出手。他越不出手,那两人越着急。因为这拍品,可是越到后边最贵的!
    两人定定地盯着他,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因为后边几件都是他们三个拿来的。老钟总不能把他们的东西拍回家去吧?
    待到十六件都拍完,钟朝栋还是没有出手。钱国光乐了:“你这老死头子,再不出手可就没戏啦!”
    钟朝栋不以为意,笑着说道:“没遇上喜欢的。”
    梁思明点头,确实。老钟这人很奇怪,就好收藏稀奇古怪的东西,今天拍的这些东西都不稀奇,所以,他说没有遇上喜欢的,是真心话。
    两个多小时过去了,只剩下最后一件神秘拍品,中间有十五分钟的休息时间。整场拍卖会举办的都非常成功,竞拍也非常激烈。
    在恒达那边守着的人,传来消息说,恒达的最后一件拍品开始拍卖了。
    苏韵立刻与那头联了视频,穆峥和麦花拉着她躲在办公室里看对方的拍卖视频。
    此时,麦花和穆峥还不知道周锦茹这件拍品是假的,看着价格一路飙升,心里都有点着急。
    “小韵,你看他们的神秘拍品,拍了那么多钱……”看着场内的气氛那么热烈,那价格不停的往上涨,麦花是真急了。
    “破千万了!”
    那边的记录跟疯了似的,拼命拍照!麦花急道:“看这架势,今天宁原晚报头条是稳稳的了。”
    “唉!”麦花闹心!让那个死老头子给占了先机!气死了!
    穆峥问苏韵:“小韵,咱们的神秘拍品到底是什么?”
    到现在为止,他和麦花还不知道苏韵到底准备了一件什么东西。本来穆峥想从他爸爸的公司借样东西的,苏韵却特别淡定地说,“这件事交给我来办。”
    当时,她说的特别淡定,笑得特别神秘,穆峥和麦花也就没有多问。
    眼看着人家恒达,最后一件竟然拍到了一千五百万,穆峥就急着让苏韵把东西赶紧拿出来。
    “小韵呐,趁现在赶紧宣传宣传吧,再不宣传,一会儿保不准得冷场!”
    苏韵笑而不语,一副悠闲自得的模样,穆峥和麦花实在没招,只得由着她。
    钟老,钱老和梁教授,见三人出去之后,老半天没有回来,心里都有点着急。
    他们今天来参加拍卖会,最主要的原因是问问苏韵拜师的意思……
    “这三个人跑哪去了?怎么还不回来?”钱国光有点着急,说实话,他是这三个人当中最没底的。他叹了一声说:“唉……咱们三个呀,老钟你帮过韵丫头那么大的忙,她没准会选你。”
    钟朝栋一笑:“我帮她什么了?”
    钱国光瞪他,“你这个人就是爱揣着明白装糊涂,上回韵丫头收购孟氏的钱,不是你给出的吗?上亿资金!当我们傻子,不知道啊!”
    “哦……那要这么说,老梁还帮韵丫头成名的呢。”
    钱国光一窒,钟朝栋继续说:“要不是老梁请韵丫头去参加那个鉴赏大会,韵丫头也没这么快出名不是。”
    “啊呀……是的!”钱国光的危机感更重了。都怪自己上次有事,没有去成,要不然这个功劳自己也能摊上一份!
    梁思明一笑,说:“那也不能这么说,她跟你们两个的关系更亲近一点,尤其老钱,我还听人说过,在老钟举办的那次慈善拍卖会上,她还说过喜欢你呢!”
    钱国光嘿嘿一笑,确实。他们三个人啊,真就是他最先认识苏韵,也是跟她最熟的一个。他跟苏韵没事的时候,还打电话逗逗笑话。别看那两人都帮过她,但是,能肆无忌惮开玩笑的,还真就是非他老钱莫属了!
    这么一想,三个人的心里又开始打鼓了,看来谁都有胜算啊……
    十五分钟眼看就要过去,苏韵和麦花手拉手回到坐位上。穆峥跟在她们两个的后头。
    苏韵刚坐下,钱国光立马凑过来问:“韵丫头,你们安排的这件神秘拍品到底是什么呀?给我们老哥几个透露透露。”
    苏韵抿嘴一乐,“现在告诉您,那还叫神秘吗?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你等会儿自己看。”
    “嘿……这丫头!”
    神秘拍品在众多期待的目光中,终于被揭晓。
    当主持人将神秘拍品上的红绒的绸子掀开时,在场所有人都“咦”了一声……
    “咦?怎么是一张纸?”
    “……”
    “这是古今的神秘拍品吗?”
    他们以为神秘拍品会是一件非常贵重的瓷器或是书画,却没想到竟是一张薄薄的纸!
    主持人将托盘微微斜立放在摄像机前头,大屏幕上立刻出现了这张纸的细节。
    它是一张泛黄的书页,很古朴,只有一张,四角都有点残破。
    屏幕上的这一面,整张纸上,只有一个符号,这个符号很奇特,是人们从来没有见过的符号,看上去像个不规则的石头,里边又套着一圈又一圈的小石头,一个套一个,有拳头大小。
    所有人都对这张纸很好奇,希望主持人能介绍一下它有什么用,为什么能够成为神秘拍品。
    然而,主持人什么都没说。
    拍卖直接就开始了,起拍价3000万。
    “3000万?”有人哧笑出声,“这么张破纸,开价三千万?古今的人莫不是都疯了?”
    一时间,局面僵住,没有一个人出价。
    这时有人喊,“另一面,是什么?总得给我们看看正反面吧?”
    主持人将纸张翻了一面,另外一面是空白,什么都没有。
    这一下子拍卖大厅沸腾了,三三两两的议论开了。
    “就这么张纸,前头就是一个图案,后面是空白的,这能看出什么来呀?”
    “这张纸有什么来头吗?”
    “没听说过……”
    “容老,您见多识广,您知道怎么回事吗?”
    被称做容老的老人家捋着胡子,摇了摇头……
    坐在主席位置的穆峥和麦花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到了疑惑,穆峥暗叫,没准这个神秘拍品会流拍……早知道他就从老爸那弄一件过来了……虽然比不过恒达的一千五百万,但也总比流拍好啊!
    麦花捅了捅苏韵,小声问她:“小韵,你是不是拿错东西了?”
    苏韵笑而不语,也不说是不是拿错了,只是微微抬了抬下巴,示意她耐心看。
    穆峥和麦花还是比较了解她的,见她如此胸有成竹,两人便闭了嘴,虽然心里有千万个疑问,却还是选择了相信她。
    三人旁边坐着的钟老、钱老和梁思明表情各异。
    钱老耸着肩,笑起来,“这是个什么玩意?”说完又看向苏韵,“我猜这张纸肯定不简单,懂得它的人,绝对会有大用处。但是……不懂它的人,就等于废纸一张。你说我讲的对不对?”
    苏韵看着他,给他竖了一个大拇指。
    钟朝栋和梁思明也听到了钱国光说的话,梁思明的眉头皱起来,他表情严峻,若有所思,他的脑海里有一根弦,一扯一扯的,像是要翻开这张纸,但是怎么都翻不开。
    他使劲想,拼命想,却怎么也想不起来这图案他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这时拍卖师重新报价:“起拍价3000万,每次加价100万!”
    钟朝栋举了一次牌,钱国光和梁思明突然朝他望过去。此时,钟朝栋的脸色很严肃,目光炯炯!梁思明深知,这是老钟遇上“好东西”时的表情!
    钱国光心道:嘿!这个老东西!到底是要出手了啊!不过一想到他那性子,确实就是喜欢收藏这些稀奇古怪的东西。
    钟朝栋举了一次牌之后,拍卖大厅里突然陷入一片冷寂之中,仿佛大厅内空无一人……静得让人心焦。
    拍卖师五指并拢,指向钟老,叫价:“3100万第一次!”
    这时,在后面坐着的一个极美的女人,优雅地举起了牌子。
    这女人周围坐着的富商们全都屏着呼吸,向她望了过去……
    但是,所有人的眼睛在触到她时,又都不自觉地将视线放低,仿佛那样直接注视着她,便是对她的一种亵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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